洛娅摇摇头说:“这是娘娘吩咐的,我也不是很明白。御医还在里头诊治,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娘娘了。”原来在君王面前说谎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刚才的洛娅,光是听着自己沉重的心跳和呼吸,就快要瘫倒了。尤其是南宫灏那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洛娅真害怕他一下子就迁怒于自己,好除去自己这个祸患。
紫瑟听得半懂,但是还是没有多问。就在她们俩准备洗洗睡的时候,殿内忽然传来庄妃的声音:“阿笙你进来,今日你就在殿内值夜。”
洛娅顿住了脚步,不明白庄妃的用意,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朝着殿内方向走去。行至门口时,白风清刚好从里面推门出来。他深邃地看了洛娅一眼,随后便拿好药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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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忽然又不去翠颦宫了?”李德跟在銮驾一侧问道。
銮驾内白衣金冠的南宫灏没有答话,只是倚在銮驾一侧,不停地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俊美的五官此刻正微微地蹙着,李德见了,知道是他的陈疾又犯了。于是不再问话,只是静默地跟上銮驾。
没多久,李德实在担心不过,又多嘴了一句:“要不要传白风清来看看,皇上的身体总是这样,只怕……”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南宫灏并没有答话。
夏末的风拂得人脸上柔软发痒,开败了的栀子花依旧散发着清香。栀子花?南宫灏空洞的心里,忽然泛起了一圈涟漪,最后留下一道波心缱绻。这个味道,好熟悉。脑海里浮现出了自己头痛时,似乎有过一只纤柔的手,拿着一个白净的瓶子往自己的人中穴凑上。那瓶子内的味道,便是栀子的味道……
“皇上,皇上?”耳畔响起了李德叫唤的声音,南宫灏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李德。才发现,銮驾已经快要到灏正宫了,自己竟然失神了这么久么?
李德趁着沉寂的夜色对南宫灏提醒道:“安禧宫内的那名婢女……”
“留着,朕还有用。”李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灏的唇角忽然就勾起了一个迷人的笑。他抬头看着半弯的月亮,忽然觉得心情大好。是的,与其立刻杀了她,倒不如先留着。今日之前,他也许没有这个想法。可是这之后,他忽然有了更好的计划。
李德不好去追问南宫灏的计划,于是便提醒了他另外一件事:“过几天廉王就要班师回朝,明天开始是不是就要准备一下接风宴?”
听到“廉王”二字,南宫灏的眉眼才全然舒展开来:“当然,王叔的接风宴越隆重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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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纤细的手指抚过盆栽内的一朵白花,庄妃的脸上肆意着笑容:“你以为刚才我跟他在殿内*欢?”
洛娅猛地一抬头,没想到庄妃会说得这么直白。反倒是自己不好意思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小声说道:“是奴婢多虑了。”
庄妃转身,略施粉黛的脸上,更是衬得她的容颜绝色。不要说是男人,就是连洛娅,看得也十分羡慕。她朝着洛娅款款而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以主仆身份答话。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相信你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洛娅哑然地看着庄妃,她清澈的眼睛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还是被她看透了么?
“不过,你刚才为了我而不惜冲撞皇上掩饰,我的确是蛮讶异的。”庄妃将手轻轻地搭在洛娅的肩上,笑容不减分毫,“只可惜,我刚才真的只是跟他在殿内闲聊下棋而已。”
“啊?”真是的,也不透露一下,自己可是差点就栽在皇帝的手里哇。
庄妃看见洛娅这样的表情,就更是觉得好笑了:“不知这样,是否会枉费了你的一片苦心?”洛娅欲哭无泪,看着庄妃想将自己看穿看透的眼神,她的心里却忽然得意起来。小样儿,你猜去吧,就算你哪天知道我是苍狐洛娅,也一定猜不出咱是穿越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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