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多等一刻,几乎就是同时出招,所使出的招式却千差万别,沈安安的剑法速度完全能承载华山剑法的盛名。上一剑与下一剑之间几乎没有空隙,一剑刺出间仿佛一招之间蕴含了几十个招式,又仿佛是几十个招式看上去合为一剑。
岳松涛看的不停点头,沈安安没有给华山派丢人,白云出岫,有凤来仪,天绅倒悬,白虹贯日、苍松迎客……
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已经使出了五套剑招,赌武台上剑光涌动。
论奇,论险。华山剑法某种程度上与奕剑不相上下,越奇越险的招式往往越美丽,越刺激。
沈安安的招式引得在场围观的几十名赌客欢呼叫好,声音连绵不绝,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美妙的剑招,但华山派剑法满足了他们对剑这个名词的一切幻想。
反观铁疙瘩就逊色不少了,他的剑法真就人如其名,榆木疙瘩一块,毫无美感。与所有基础剑招挥洒自如,淋漓尽致的沈安安相比,铁疙瘩的剑法自始至终只有一招,那就是刺。
这个男人就像一个顽强的孩子,不论对方使出多么华丽的技巧,他都不为所动,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专注自己在意的东西。
可出人意料的是,沈安安的剑招居然没有一下能够伤到这个身有残疾的男人,铁疙瘩就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鲶鱼,任对方剑光浮动,剑招翩翩都不能伤他分毫。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在赌武台上拆了有近乎百招,铁疙瘩只是刺刺刺个不停,仿佛不知疲倦。可沈安安招式却越打越缓,显出了疲态。她自己更是是满头大汗,体力渐渐不支。
按照规矩,双方赌武只能过一百招,如果一百招内两人不分胜负,那就得强行以和局终止。
毕竟,如果真的遇到势均力敌的高手,能打三天三夜不分胜负的那种,总不可能让赌坊和见证人站在旁边不睡觉看三天三夜吧,所以一百招是公认的赌武界限。
就在铁疙瘩最后一剑刺空的时候,赌坊管事高喊了一声
“百招已过!赌武终止!”
当然,赌坊管事只是大概估了一个数字,喊得停止。而一些真正的武术行家,比如白玉汤和岳松涛,他们能看出来两人其实早就拆了三百招。
而除此之外,白玉汤还看出了别的东西:那个铁疙瘩根本不会剑术,他使得也根本不是什么剑法,而是自己最熟悉的葵花点穴手,只是为了不暴露武功,在用剑法在掩盖罢了。
想通此节,盗圣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无形的力量捏了一把,他明白了全部的事情,心思暗暗转换。
“这个铁疙瘩和轩辕唯都是葵花派的人,他们之前交谈间说的组织,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葵花派。难道说葵花派的门徒已经现身在西安了。”
白玉汤脑门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如果真的是葵花派。他拿不准主意——葵花派是不是专程来追捕他的,还有就是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此时的武功是否已经具备了能和葵花派那些神秘高手一战的能力。
赌武台上一男一女已经罢手,铁疙瘩拱手道:“不愧是五岳剑派之首华山派,剑法当真精妙,在下佩服,此次比武就当是不分胜负吧。”
沈安安拎着短剑没有说话,眼神中满是犹豫和不解,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人只有一个刺剑式居然可以和她打的有来有回,最主要的是在他看来,此人根本不会什么剑法。
岳松涛梗着脖子对轩辕唯道:“这算怎么回事?不分胜负?那我的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