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谢晚晴对上卫公子(求票)(1 / 2)

斗破龙床 令狐兮兮 0 字 2021-09-05

 (最简单的武器往往便是最利的。kenwen.眼泪亦如是。——题记)

谢晚晴楚楚可怜样,让卫风不禁想起一刻钟前,羽翎那厮在这房间,与自己对弈,棋路还是一贯诡异,杀得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一局完了,卫风问起他此去林州的收获。

羽翎笑而不语,从怀里抛出一罐茶叶扔给卫风:“给你尝尝,林州名茶,碧影。”

他吊儿郎当地斜靠在窗边,轻推窗户看风景。

卫风吩咐刘顺拿来青瓷茶具,边烧水边问:“当真没有趣事?”

羽翎放下窗户,转过身摆弄着窗边案几上的鱼缸,笑道:“也不是没有,有遇到一个好玩的女娃,狡黠古怪,糊弄人也很厉害,最爱装无辜。这倒让我无趣的生活变得有趣许多。”

“你有不少产业要打理吧?居然会觉得无趣?”卫风摆弄青瓷,笑道。要说羽翎的产业,到底多少,他卫风这些年也不是没查过,只是查来查去,也只是查到帝都烟花巷十有**是他的。至于他来自于哪里,何许人也,一概不知。

“本公子的智慧岂是汝可窥之?”羽翎懒懒地耸肩,拈起案几上的鱼缸,借着窗外透入的日光仔细欣赏那条鱼,啧啧赞美:“不愧是卫公子,连前朝就绝迹于皇宫的青锦鲤鱼都有养。”

卫风听闻“前朝”二字,脸色不太好。

这是敏感字眼,之于卫风更甚。

他抬眼瞧羽翎,羽翎一脸淡然,是真的在欣赏那条鱼。

卫风悬着的心才略略放下。

羽翎是他的理想,或者说他所不能过的生活,羽翎统统都有。四年前的令州之行,他和与自己齐名的羽翎并肩退强敌,携美酒月夜对饮,寄情山水。羽翎的学识与见识,让卫风第一感觉自己的浅薄。而醉眼朦胧间,名震江湖的羽公子为他破戒,摘下从不摘下的面具。

那涨棱角分明的脸,明亮的眸子,阳刚的气息。他的美,绝不亚于帝都第一美男萧成熙。

回到帝都,二人常常一起对弈、谈天、辩论、比武。羽翎是闲云野鹤的男子,那种自由闲适,从容气度,让卫风羡慕不已。

他常常想若自己也能有那般自由,多好?

可是不可逆转、不可摆脱的,才叫命运。他卫风的命运早在出生的那刻已注定。

就在这走神间,开水烫倒他的手。他一失手,一个小青瓷杯落地四溅。那条向来性子温和的鱼竟闻声从鱼缸中跃起,从窗口的缝隙一跃而出。

卫风见状,直接奔过去,却也只能看着那条鱼落在窗外的草坪上,一并倒下的还有鹅黄春衫的小女娃。

他赶忙吩咐刘顺去捡,希望那鱼还活着,那么将来找到信物的机会就大得多。

回头却看见羽翎却站在窗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躺在草坪上的女娃,好一会儿才不悦地说:“我的小娘子可真特别,竟是迷恋你的。为见到你,还做此等苦肉计。你可要好好接待她。”说着,他一拂袖,推门而出。

卫风一心在那条鱼身上,也没理羽翎。偏刘顺又是个不知轻重的,竟跟那女娃聊天。

卫风站在窗前看,倒像在哪里见过这女娃。再者,这女娃与羽翎有关,虽不知是何来头。说不定从她身上还能探出一二羽翎的事。

所以,他开始细细打量这女娃:她潮红的脸呈一种病态,在草坪上暗自调息也绝不简单,特别是站起身临走时往这楼上扫的那一眼,那眼神分明无辜,却让卫风觉得像把凌厉的剑。

继而她去柳河边找小乞丐的从容以及脸上那抹带着淡漠讽刺的笑。

这一切都让卫风对她很感兴趣。

所以,他让红衣带她上来,想亲自会会这个能让帝都四少中的酷哥羽翎觉得有趣的女娃。

事实表明,这丫头真有趣。见到他卫公子的相貌,还能稳住心性,表现得波澜不惊,浑身充满戒备。

果然有趣。

卫风唇边淡出一抹打趣的笑。

谢晚晴自然将他的若有所思看在眼里。混迹职场,自然知晓若有所思之后,必定会做个决定。当然,她没有读心术,判断不出他做什么决定。

所以,谢晚晴眨巴着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时,右手指尖已拈针,左手缩在袖中,捏着几片车云子的叶子。

看到他若有所思后,那抹如猫咪看着爪下蝴蝶的笑,让谢晚晴略松口气。这笑没有杀意。

她轻轻将针收了收,顺势滑进手腕的袖口。然后咬咬唇,抬头望着这美得天打雷劈的男子,怯生生迎着他的视线,小心翼翼地问:“公子爷,他们说你有办法让晚晴不必露宿街头的。”

谢晚晴的声音越发小,一脸怯生生,却又充满期待地看着卫风。她尽量忽略自己等下要跑路的事实,想象着自己只是一个孤女,没有亲戚,这黑夜要露宿街头。

这么一想,浑身越发凉,竟不住微微颤抖,眼里也不觉沁满泪水。

小样的,昔年自己好歹也是学校话剧社的首席。

卫风看着她,这女娃眉清目秀,神色纯净真挚,身子微微发抖,越发楚楚可怜。

若不是羽翎事先有说。久走江湖的自己,也得给这丫头片子骗。

看来,若对她加以培养,假以时日,定也是搅动天下的人物。要不,将她留下?可羽翎好像也对她很感兴趣?

卫风感到左右为难。

谢晚晴却是颇为不悦,这伪娘到极致的男人怎么那么喜欢神游?这片刻功夫就在她面前神游两次。

他再这样神游下去,谢朝英的人恐怕就要到了。

谢晚晴本是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可看那木架上的小沙漏表明已是酉时一刻。谢晚晴只得出声提醒,她低头怯生生地问:“公子爷,可以吗?”

然后,没等卫风答话,又抢着说:“想来是让公子爷为难。晚晴告辞。”说着,她便麻利地转身,抱起门口篮子里的包袱,挑帘就要出去。

“一、二、”谢晚晴默数,果然还未数到“三”,卫公子就喊:“等等。”

谢晚晴当然不能表现出想走的急躁,她猛地转过头,脸上已是惊喜,却还是怯怯地问:“可以吗?”

卫风看着她的战战兢兢的惊喜,觉得自己太残忍。就算她再如何狡黠,毕竟是个十岁的小女娃,这日已西斜,暮色四合,她必定是想尽快落脚的。想必方才的期待与失望,以及这惊喜都是真的。

她一个人在外作甚?卫风看着她,轻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