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虚晃一枪,旋即就高举免战牌的行为,李纯揆表示羞恼异常。
“呀,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翻看文件时,习惯戴一副平光镜的顾澄,回头讨好地朝她呲牙憨笑着。
如同学生拿出全a的作业本,来向家长证明自己真的有在认真学习般,他还把手中的一厚叠资料托在李纯揆面前。
没得法子,谁叫自己把人家弄得不上不下?
心火难消的李纯揆,用幼稚的翻白眼来表达自己的不屑。
看得出来,姑娘对这种避战行为还是恼火的紧。
站起身的李纯揆,发泄般的用手将顾澄头发揉的凌乱。
随即,她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我先去睡觉了!还有西服套装和衬衫我都从那边拿回来,挂在衣柜里了。
拜托你明天换身衣服再去公司吧,一天天的黑西服白衬衫也不嫌烦。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你是没人照顾的单身汉呢。”
目送李纯揆走回卧室,顾澄失笑着摇摇头。
这妮子还真是,越来越喜怒形于色了,哪里还有半分‘少时社长,知心三郎’的架势。
果然还是一步到胃的方法最为直接有效,赞美睿智的张奶奶!
嘴硬心软的李纯揆,想着顾澄有些发黑的眼眶,又哪里真睡得着。
躺在床上,她用手机与成员们互相聊着天,直到把一个个成员都送入梦乡,却依旧没有等到顾澄。
李纯揆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来到凌晨2:30,而从门缝中透进来的光线表示顾澄仍在工作。
不开心地搓搓脚丫,李纯揆低声咕哝了一句:“这人还要不要命了。”
在抱怨顾澄工作狂、不爱惜身体的同时,她却全然忘记了当初与成员们一起赶行程那段日子,自己又是如何辛劳。
无奈地摇摇头,李纯揆趿拉着拖鞋,轻轻走出卧室。
而此时带着耳机,认真分析资料数据的顾澄,却丝毫没有察觉。
直到他还在记笔记的手,被人轻轻摁住。
抬起头,顾澄就看到面无表情的李纯揆,以及她手中的那杯热牛奶。
“你怎么醒了?”
接过热牛奶,顾澄帮坐在身旁的李纯揆,拉了拉有些滑落的肩带,轻声询问着。
“腿疼,睡不着。”
偷眼打量着李纯揆挎着的小脸,眼角余光又瞅了瞅墙壁上的时钟,顾澄心知接下来大概率会是少儿不宜的时间段。
不然,今天这事儿怕是过不去了。
一个眼色丢出去。
年岁较长的小盐,便已t到其中的含义。
怕老婆的耙耳朵!
用它狭长而黝黑的眸子朝顾澄回了一眼,便拖着还准备看戏的胡椒,优雅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轻蔑的眼神,颇有李纯揆的三分神韵。
那眼神杀伤力不大,却侮辱性十足。
次日清晨,神清气爽的顾澄回头看向背对着自己,依旧陷入沉睡中的李纯揆,不禁颇感自得。
谁说,只有累死的牛?
殊不知,为了让牛努力耕田,农夫又是废了何等功夫,才挑选出这些上等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