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枪的保险被他误打误撞的拨开了。
呯!
突然的击发成功,将涂三自己也吓了一跳。
在这个狭小密闭的房间里,枪声沉闷而又震耳欲聋。
三人皆惊,都不约而同的在自己的身上查看有没有受伤,
时空仿佛凝滞一般。
“哎呀!我的腿。”
刘老七突然地惨叫一声,跌坐在地。
他那只粗壮的大腿上,鲜血不断的流出。
“涂三,我日你八辈祖宗。”
意识到最终倒霉中枪的竟然是自己,刘老七愤怒的叫骂着。
涂三先是一脸惊讶,转而又是哈哈大笑,“好玩,好玩!张旦旦你这个火铳真是个神器啊。”
张旦旦此时也开始害怕了,他经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他知道这种军事武器最最可怕的情况就是落入到了一个根部不会使用它的白痴手里,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懂的控制。
“你最好是将枪口冲地,很危险的。”
张旦旦奉劝道。
涂三还沉醉在首次击发成功的兴奋喜悦里,“怎么的?你怕了?你自己的武器,你也会怕呀!”
刘老七强忍的剧痛,“痛死我了,你们谁来救救我?林立,林立,你给我滚出来。”
张旦旦看到刘老七仍在流血,“涂三,你先帮他止血。救人要紧!他这样会流血而亡的。”
涂三根本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笑着对张旦旦说,“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与你的恩怨,今天就再次做一个了结吧。”
刘老七在一旁痛的受不了,大骂涂三道:“涂三,你个狗娘养的,你我兄弟一场,你与张旦旦的恩怨,你打我作甚?”
涂三冷笑道,“老七,你别装了,那日张旦旦攻打黑鹰山,黑鹰山上的几个堂主里面,就数你刘老七跑的最快,”
“你”刘老七听到这里,脸色骤变,“你胡说,你当时怕是也已经先溜了吧?不然,你怎知我有逃走。”
“呵呵,当日从黑鹰山上下来的帮里的徒弟人数众多,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涂三的笑容阴险而又恐怖。
刘老七自知理亏,遂大声的呼唤起林立来。
“林立,林立,你出来。”
刘老七属于像牛一样壮硕的中年汉子,吼叫起来的嗓门是非常大的。
不久,地牢的门打开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林立真的被他给喊下来了。
见到房间内的场景,她也是比较吃惊的,
“涂三,你怎么将这刘老七打伤了?不是说好了,只思谋财的么?”
涂三答道,“这刘老七没什么钱,有钱的是这位。这小子是太他娘的有钱了。”说完用手一指张旦旦。
刘老七怒骂:“林立,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将我出卖给涂三这个鸟人?还不快将我放了。今日之事我也就不追究了,否则的话,我刘老七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立不搭腔,只是尴尬的笑笑。
张旦旦一听说这林立是为了钱财,心中顿时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林立,原来你是为了钱财,这个事情好说。你先放我出去,我这就去差人送钱来。”
林立听说有钱拿,两眼立刻放光的说道,“你准备筹多少钱来赎你自己啊?”
张旦旦:“我们票号里所有的银两加在一起大概近百万两吧,你放我出去,我给你凑足一百万两银子,如何?”
林立听完,立时瞪大了眼睛,他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失声叫道,“多少?你刚才说多少?一百万两?”
要知道,在那个国库空虚的清代末年,一个年轻人随随便便的就能拿出一百万两文银的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的。
被惊掉了下吧的,不只是林立,涂三和刘老七都被惊着了。
涂三首先是不相信,他原本以为能把当年被抢走的黑鹰山地库里的银子要回来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张旦旦一张口就是一百万两。
“你小子这些年是发家致富了呀。”涂三啧啧称奇。
林立则是笑道,“我说的吧,此人不能立刻杀掉。哈哈哈哈!”
他那尖细阴损的笑声响彻整个房间,
“钱给你们,没有问题,先要放了我和我的人。”
张旦旦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到现在,他仍然不能确定刀玉婷是不是落入了绘春馆,但又不好直接问,只好先炸一下他们。
“多谢兄弟搭救!”刘老七以为张旦旦在说救他,喜出望外。
林立讳莫如深的与涂三对视一笑,阴阳怪气的说道,“一百万两是赎你的价钱,要想带走你的女人,需要再多一百万两。”
张旦旦大吃一惊,他分明的听到了“女人”二字,难道说刀玉婷真的落入了他们的手里?
张旦旦怒了,敢动我的女人?
他猩红着眼睛瞪着涂三,“你们真的绑了我的女人?”
林立轻蔑的笑出声,那阴柔的嗓音在狭窄的囚室里格外的刺耳。
与那些宫里的公公们竟有几分相似。
这世上也就只有这些能够发出这种阴柔嗓音的人们,才能做出这种下流阴险的勾当。
张旦旦的心中突然的有了一些不祥的预感,
林立突然的走近他,像一只猎狗嗅闻自己的猎物一样的在张旦旦的身上闻了闻,
“啊,是金钱的味道。张旦旦,我吃定你了。”
说完,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个亮光闪闪的物件,在张旦旦的面前晃了一下。
张旦旦看了一眼,差点崩溃昏倒。
那是一颗硕大的粉钻,亮闪闪的,耀着夺人魂魄的光芒。
这个东西,张旦旦太熟悉了,正是之前张旦旦送给刀玉婷的那一只求婚钻戒。
“这这个,怎么在你这里?刀玉婷她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了?”
一向冷静的张旦旦,瞬间的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他原本就是打算从这里走出去之后,很快的利用平地上的房屋建立起军事基地,然后摧毁这里的一切,现在看来整个的作战计划都要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