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别来无恙!”
“张大人,您这是从上海回来了?怎么样?有何收获?来来来,坐下歇歇。”
李继芳从张旦旦那充满怨气的面部表情上来看,已经猜到了几分。
“一无所获。此事没有那么容易。”张旦旦不想延续自己的坏心情,却也并不坐下,“不提也罢,我放在你这里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李继芳微微一怔,“你是说那个放贷的青云山小山贼。”
张旦旦马上脸一黑,“什么小山贼?那也是我们青云山的人。”
张旦旦本身对江德福没什么好感,但是听到外人说青云山的坏话,心里就有些不爽了。
李继芳连忙赔罪,“是是是是,张大人说的是,张大人放在我这里的人,我一定是会照看好的,听说他最近过得不错。我也没有过多的过问。”
“过得不错?我不是请张大人帮我审审的么?”张旦旦听说江德福过得还挺好,气不打一处来。近来诸事不顺的一股邪火,正愁无处发放。
李继芳又是一愣,“那应该是下官理解错了大人的意思,下官只当那江德福原是大人暂时存放在我这里的朋友”
“带我去见他。”
说完,张旦旦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县衙的张旦旦以前来过,很熟悉,他带着士兵直奔牢房而去,在门口就被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拦住了,
“干什么的,牢房重地岂可擅闯。”
张旦旦上下的打量此人,白白胖胖壮壮的,从穿着打扮上来看是个牢头。
“我来提人。”
“提什么人?提人的手令有没有?”
“什么手令?”张旦旦今天的心情可是不好,巍然不动,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牢头。
那牢头被张旦旦看得有些慌,再一看张旦旦的身后,两名高大健壮的汉子一左一右站立两旁,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杀气。
“就是就是李大人的手令,”牢头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对面的压迫感太强了,似乎随时都会有取了他的性命似的。
紧跟着赶来的李继芳看到这种情况,连忙过来解围。
“姚狱头,帮张大人开门。”
李大人都已经开口了,牢头当然不敢忤逆,而且他听到李继芳称呼面前的人为“张大人”,这小小年纪的竟然是个大官?
瞬息之间,牢头竟然换了一张脸,对着张旦旦不住的点头哈腰。
“原来是张大人,小人姓姚,名天福。不知张大人想要提哪一个囚犯。”
张旦旦没有说话,绕过姚天福向着牢里面走去。
李继芳随后跟上,对着姚天福说道:“江德福,就是前一阵才关进来的那个,我命你严加看管的那个。”
“严加看管?并没有啊”姚天福小声的嘀咕着。
这些上司有什么话都是随口一说,看人下单,而且随时更改,反正出错的永远是下面做事情的人。
进到牢房里,最靠近门边的一间就关的是江德福。
此时的他正躺在床上,哼唱着小调。一手在床垫子上打着拍子。好不惬意。
“还住的单间,养的白白胖胖的,很舒服的么?”
张旦旦用嘲讽的语气说着。
江德福听到有人来了,连忙坐起身,
“张旦旦?你怎么来了,你一定是来接我出去的吧?”
“对,接你出去,出去帮我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