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秃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隔着个门缝,刀玉婷看到张旦旦跟妹妹趴在桌上画图,非常的好奇。
“贼秃子”是刀玉婷给张旦旦新起的外号。
什么,臭卤蛋,小山贼,小地瓜,无胆鼠类
凡是她能想到的骂人的词语,这两天全都被她用了个遍。
可是那该千刀的张旦旦就是不搭理她,凉着她。
第一天的时候,刀玉婷她是不吃也不喝的,
可是后来,实在耐不住饿,就叫翠翠给她端了碗面,
可能是五婶做的饭很好吃,就此恢复了正常的进食。
第二天的时候,刀玉婷他吃饱了饭,就此有了力气,开始对着张旦旦发脾气,只要张旦旦上楼,就摔打房内的东西。张旦旦的妹妹倒是个好心肠的,见此,就将她房内所有能摔的东西,锋利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没事的时候,就进来跟她聊聊天。她哪里知道,这张翠翠已然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嫂子来看待了。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那个该千刀的贼秃子张旦旦终于走入了她的房间,
将一套笔墨纸砚放在桌上,
拿出砚台,磨起墨来。
“你要干什么?”
刀玉婷观察了好久,等待着张旦旦给他一个交代,但是张旦旦就是不说话。
无奈,只好自己先开了口问清楚。
“你爹爹报了官,官府的大老爷们觉得路途遥远,不愿意来,连官差都不愿意出动,只差了个小厮来我们村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作为村长,哦,不对,我作为村里的里正,只说是债务纠纷,过几日便放你回去。官府的差人说,既然是私人债务纠纷,官府也不便插手,让你写一封亲笔信回去交于你父亲,他也好交差。”
刀玉婷恨得牙痒,“官府怎么能如此敷衍了事?”
张旦旦笑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研磨他的墨。
刀玉婷突然地意识到,对面的,是一个山贼大王,官府怎么敷衍,好像也与他无关。跟他讲这个,不等于是与虎谋皮?
现在受制于人,无奈之下,态度只好先软化下来。
“你究竟要关我到何时?”
“你放心好了,要不了多久。等我的票号办起来吧啊!到时,你就可以走了。”
“等你的票号,那岂不是遥遥无期。”、
“相信我,近在眼前,你快点来写你的字吧。”
“不!”
“?”
刀玉婷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时间在这一刻凝化。
张旦旦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突然的用手一拍桌子,吓了刀玉婷一大跳。
“写这封信的目的,是为了要让你的的爹爹安心,你爹那么大年纪了,你忍心看着他为你担惊受怕?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刀玉婷一时没转过弯来,明明他张旦旦是绑匪,我是被绑的,怎么现在感觉是我对不起他了呢?
刀玉婷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土匪,竟是恨不起来。
“我数一二三,你如果实在不想写,那就算了,我就收拾东西走人了。”
“一,二”
“写就写,”刀玉婷站起身,气鼓鼓的坐在桌边,
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下四句,
请入山中度几日。
救兵不如好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