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吃羊吗?”

魏子清看着眼前用无比诚挚的眼神看着自己,却说着极度诡异的话的人,她斜睨了他一眼,顺手拿过他手里的羊腿,没有动口,挑着冷目看着严颂雅。严颂雅耸耸肩自己率先咬下去,魏子清看着他吞下去后,才拿出银针又一次试了试羊腿,没有任何反应。稍微放下心的魏子清,没有一句道谢只是低着头丝毫不客气地一点一点开始啃起羊腿,虽说很美味,那微微的辣腥味还是让魏子清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靠在树干上同样吃着一条羊腿的严颂雅颇感兴趣地看着魏子清小动物般啃食着羊腿,看见她皱起的眉头便清楚她不习惯羊腿过于刺激的味道,无所谓地继续低头享受自己的美食。

魏子清又吃了两口就将羊腿随手推到一旁,看也没有看严颂雅,径直走到马儿旁边,替它顺顺亮丽的毛发,然后手再一次覆上缰绳,微一使力,就准备上马离开。

结果,腿一阵发软,立刻瘫软下来,向后仰去,然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意识有些模糊地看向怀抱的主人,乌黑的凤眼看着自己,眼里没有之前的一派悠闲,有的只有一片寂静,她左手紧紧攥着他的右臂,美目狠狠地瞪着他,“你干什么!”虽说是很凌厉的话,但是让现在虚弱不已的魏子清说出口,只是无谓的防抗罢了!

严颂雅平静地看向她,“你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吗?”之前所做的都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让她看到自己吃下去后,也放心地吃下去。人最怕的,莫过于,自己心的侧试;一时的放松,都将变成你致命的错误。现在就是她那时的放松的代价。

魏子清抵抗不住昏睡的入侵,临闭上双眼前,似悔恨一般狠狠地对他说“你给我等着!”

严颂雅沉默地看着她昏睡过去,却依然不忘抓住鞭子的手。静默了两秒,随即将她毫不留情地甩上她的马儿身上,无视马儿的不愿意,翻身上去,策着缰绳向驿站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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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压枝,清冽冷凝,倾柔裹着一身白貂华服,梳着妇人簪静静*在院内的石桌边,和一旁的同样一身华裳却依旧梳着少女髻的兰馨下棋、闲谈,在硕亲王府的这几个月,倾柔不是找兰馨闲谈、下棋,便是自己独自一人在石桌上画景。虽说没有多么令人愉快,至少没有闲人打扰,这还是让倾柔很开心的。但是,有一些人,总是喜欢招惹麻烦,譬如,现在,

看着兰馨疑问的眼光,倾柔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人同时看向跪在公主园门口哭的死去活来的女人,她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的?倾柔有些不可思议,她从不招惹他们,她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纵使倾柔博览群书也无法看透一个女人的心,更不用说天真烂漫的兰馨了,可是这不代表兰馨身边的崔嬷嬷看不透。崔嬷嬷看了多少年来的勾心斗角,女人,男人,甚至太监丫环的坏心思,她都看得一清二楚,何况这个根本不算什么的袁婉奕呢?崔嬷嬷明白一会儿就会要开演,但是,她阴郁地看向袁婉奕,这场戏不代表是让她来演。崔嬷嬷象征性地向倾柔请示,倾柔自然明白崔嬷嬷的厉害,便就点点头,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