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为什么要治好?”馨绯猛然间抬起头来,眼眸中带着绝望。
猛然间,她很是着急的拿起一侧的手绢。却在看到雪白的手绢上绣着几只蓝色蝴蝶的花纹上愣住了。许久,她嘴角抹过一丝轻笑,不动神色的抬起手,拿着手绢狠狠的拭擦着脸上贴着的膏药。这一边,却很是平静的道,“这样子挺好,为什么要治好她你知道吗,只有看到这样子的我,才会让我感觉到安心。起码,这个时候,我是清醒的。”
“姑娘,你不要这样,姑娘....”仕婢一看她这样急了,心里担心万一伤着了脸可就糟了。是以,仕婢想也不想便想冲了过去阻止,可,刚一动,仕婢便瞧见梁慕白站在门口,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不说一句话,只,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仕婢急了,赶忙跪下身去,支支吾吾道,“王爷,奴婢....”
“滚下去人你都看不好,本王要你做什么。”梁慕白脸色一变,没好气的呵斥道,随后,将眼眸落在了馨绯的脸上。
而这一边,馨绯却是冷冷的坐着,压根没有去理睬梁慕白,缓缓的放下手里的手绢。起身,慢慢的走到仕婢的跟前,蹲下身去,扶起仕婢道,“不关你的事情,你将我照顾的很好。”说完,转了身,又回到了刚才的座位。
“王爷?”仕婢站在那里,望着阴沉着脸的梁慕白,压根不敢动。
坐在镜子边,馨绯打眼看了那仕婢一眼,随后,将目光转移到了梁慕白的身上,随之,垂下眼眸,淡淡的道,“我好好的一个人就在这里,怎么看不好人了。难怪人家说啊,主人家永远没有办法设身处地的为下人着想。纵然是珍惜花草的风流王爷梁慕白也不例外。”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王还能说什么呢?”梁慕白一笑,眉宇间透露着几分的玩弄,朝着刚才的仕婢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下次如果再看不住人,本王要你提着脑袋来见本王,你可挺清楚了。这次看在姑娘的面上,我饶了你。”
“是,是,奴婢谢过王爷,谢过姑娘。”仕婢低着头,赶忙磕头感谢。
等到仕婢离开了,梁慕白嘿嘿一笑,走到馨绯的身后,笑道,“话说我未来的王妃,本王这样不顾形象的呵斥自个的仕婢,好歹都是为了你,可你看看,平白的充当了好人,到头来,还不给本王一个好脸色。你说说,本王是不是很委屈。”
“你委屈,说出去让人听听,在大宣的地盘,大宣的小王爷说自个委屈,这是什么玩笑。”馨绯没有抬头,脸上依旧是一幅不温不怒的样子。似乎,周边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一样。“不要将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我没有那么大的头。当然了,呵斥仕婢是你的事情,可,不要将原因归结到我的头上,若是这样,你大可不必如此。”
“有意思,真有意思。”梁慕白一笑,嬉笑的走过去做到馨绯的身边,笑着道,“那本王若是说本王生气是因了心疼自个的王妃呢?仕婢照顾不好本王的王妃,本王心疼呵斥一声都不可以么?”
馨绯的眉间一颤,低头,望了一眼手上绣着蓝色蝴蝶的丝帕,眼眸中更是增添了几分的深沉。
许久,馨绯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等了有一会了,她这才抬着垂着的双眸,淡淡白了梁慕白一眼,道,“你可别忘了,我还不是你的王妃,现在,我还是锦绣的瞳妃。”
“是吗?”梁慕白一笑,将目光转移到了馨绯手上的丝帕上,一把夺了过去,笑着道,“你倒是说说看,这是什么?那本王也提醒你,你也别忘了,在锦绣皇帝的心里,瞳妃早就死了。今天在永福寺上香,所有人都看到了,锦绣的皇帝宣布自己的二品妃子瞳妃坠崖身亡。许,你没有看到,但,本王可是站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
“那又又如何?”馨绯抬头,冷冷的问道,眉宇间带着一丝的温怒。
“那又如何?呵呵那将证明你在锦绣的皇帝心里压根什么都不是。”梁慕白突然一脸严肃的道,打眼瞧着那丝帕,梁慕白冷冷的道,“留着这样的丝帕做什么,你别忘了,这样的丝帕是属于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调查他?”馨绯抬眸,眼眸中多了几分的怀疑。
“调查,大可不必。天下人都该知道,本王是最八卦的人了,皇帝的风流韵事,你说说,本王哪个不知道。就锦绣皇帝和那叫做姜维晨,不对,和那姜鸢飞的事情,怎么会有本王不知道的。几年前,本王来过锦绣....”梁慕白一笑,像是再说一件很随意的事情。
听到姜鸢飞的名字,馨绯的心里一颤世人都知,慕容云翊和姜维晨的事情,对于姜鸢飞的事情,她从未听人说起,可,梁慕白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