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馨绯,云翊的眼睛都直了,一脸色迷迷的,这样子吓的馨绯更是整个的人都僵在那里了。一个瞬间,她自个感觉自个像是没穿衣服站在他眼前一样,虽说此刻的发饰是很简单的用一个簪子挽起,很多的青丝缠绕在身间。可纵然如此,压根遮不住啊。
脸上一怔,不等云翊回声,自个的声音都在发颤,连声说道,“皇上,臣妾不困,臣妾还是跪着的好。”
“呵呵,爱妃这是何意?莫不是爱妃望了今晚来朕的昭阳殿是来做什么的?”云翊一笑,坏笑屈着身子捏着馨绯的脸颊笑着说道,“若是爱妃忘了,朕提醒爱妃一下,朕今晚叫了爱妃过来是侍寝,侍寝爱妃不会弄不明白吧?”
“臣妾...”僵着身子,一时间窘迫到了极点。
要说之前,馨绯本以为今个侍寝也是和先前一样,不过是做做样子。可眼下,看着云翊的神情,可是透着危险。莫名的,跪在那里,她的脸上便开始发烫,连着心也不知怎么的就开始乱跳起来他是要她伺候他,做他真正的妃嫔?
她突然想到第一天去颜素音的永安殿请安时,德妃司徒静送到她手里的纸条,“不管你如何得到太后的宠爱,可不要忘了,皇上到底是个男人,他有男人的需求。”
从哪个时候开始,馨绯便在一直等待着侍寝,她自个心里清楚的很,德妃说的话一点不错。后妃若是不侍寝,绝对是和宫婢无异的,不管她爬的有多高。于她,只有真正成为了皇帝的妃子,才能够保住自个想要的一切。
可,一直以来,她总是在徘徊。
对于旁人,或许,她馨绯也就将就了。可,眼前这个人,他是慕容云翊,哪个她一直心心相念的人。今晚,她完全可以侍寝,也是他作为皇帝自个需要的,按照道理,她该是欣然侍寝的。可,她自个明白的很,今晚的侍寝,她于云翊来说,不过只是皇帝对妃嫔的宠爱,却和感情、爱情无关,无关夫妻之事。宠幸她,不过是例行他作为皇帝的公事。
她知道,他以为他是在奖励她,可她明白,他也知道,这是在羞辱她。他是故意如此,他就是要她难堪,就是要折磨她,却是挂着奖励的名目。
这样的侍寝,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正在馨绯徘徊之时,耳边传来他嬉笑的声音,“爱妃没吃饭么?”
馨绯抬头,莫名的望着眼前的人,却不知他是何种意思。
可馨绯到底是灵醒的人,也不问,只小声的答道,“回皇上的话,臣妾吃过了,来的时候在长乐宫简单的用了一些的饭菜,还请皇上放心。”
“哼”他冷笑一声,接下来的话却是让馨绯差点倒地,只听他说,“吃过了还这样没精神,怎么,爱妃是见到朕故意如此?”
“臣妾不敢,臣妾好的很。”
“哦,既是如此,爱妃为何站着不动?”他静了一会,斜睨着眼眸,若无其事的说道,“朕还以为朕饿着爱妃了,饿的爱妃连走道朕跟前的力气都没了,想来我锦绣再穷,还养的起爱妃的,自然,在宫里,爱妃不必为了朕省,朕见不得你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皇上..”馨绯咬唇,别别扭扭的站了起来。
望着云翊,想要过去。可,到底,她是胆怯的,脸色涨红,咬着牙站在那里。紧握着手里的帕子,来回的搅动着,心里明白接下来的事情是妃嫔的义务。可,纵然如此,馨绯还是不敢上前,一个瞬间,她心里慌张的很,只想要赶快的逃离。
犹豫了半天,刚要抬步过来,可,刚一抬头,见到他盯着自个,心里又泛起了怯意,定在那里。明知道他在等着自个,到底,馨绯是怎么也不愿意过来。
站在那里,心里有些从未有过的害怕。
侍寝?她明白,这一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可,她害怕。
到底,她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虽说早就过了及笓的年龄。可,到底,她还是一个姑娘,对于男女之事,之前,她虽是有所耳闻。侍寝之前,嬷嬷也给了馨绯一本让馨绯翻阅,这一方面,馨绯自然了解的很,可,到底,她还是会害怕。
纵然,她精明如男子,算计的心计无人能比,可,她到底是个姑娘,有自个的孱弱。
望着颤颤巍巍的馨绯,心下一笑,原来,原来她馨绯还有怕的东西。他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原来,她还有害怕的时候。
“爱妃既是吃得饱、穿得暖还站着做什么?”他说着,突然,一把扯过她,伸手就撤了她头上的发髻,扯着她到了自个的怀里,紧抱着她的柔软的身子,嘴角淡淡一笑,声音带着讽刺,“怎么,看着爱妃的样子,是害怕朕,你怕朕?”
馨绯整个人都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扑倒在了他的话里,间歇的,馨绯还是能够感觉到云翊鼻息的气息,清楚得很。他身上透着淡淡的龙涎香,很是好闻。可,就是这样好闻的气味,依旧是没有办法延缓她心里的紧张。
馨绯趴在他的身上,听着云翊紧促的心跳声,脸色绯红。她一向是能够控制自个的人,可今个,她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一颗心,像是悬在了半空似地,怎么也回落不了。
如此,是她和男子从未有过的亲近,除了上一次在冷泉的泉水里。感受着云翊的体温,馨绯手也僵背也僵,脸也快木了,一颗心,像是失去控制的弹球,落了地,便是再也没有办法回落到起初的平静。她整个人都僵了,忘记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