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绝对的,绝对的故意的。故意在德妃的面前包庇着她,是以,不过是为了将她馨绯推到专宠的极点,有了德妃这一茬子,不用告诉后宫的任何一个妃嫔,已然便是将她推到了高点。屹立在这个高点上,她馨绯纵然是想下来,再也无望。
无端的被宫里最有恃无恐的女人恨上了,想到此,馨绯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身子都有些颤抖。
馨绯的脸上抽搐了几下,望着云翊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可到底,馨绯终是张了张嘴,没有话出来,只憋着一口气,等待着云翊的下一步计划。
她知道,慕容云翊是有下一步的计划的,绝对
果不其然,云翊装样子的在她的耳边安慰了几句,见到司徒静早就将一张惨白的脸气的涨红,这才满意。偏过头来,贴到馨绯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太后可在外头呢,还不快去巴结着她老人家去。”
“臣妾...”她张了张嘴,却不知他要做什么?
笑着看了馨绯一眼,云翊嘴角轻扬,很是无所谓的问道,“怎么,太后让你进来看看德妃,绯儿是不需要去向她老人家汇报么?”
他这是摆明了告诉德妃,她馨绯是太后的人,有了什么事情,便是太后和她馨绯作为。
好啊,这皇上这一招嫁祸,可做的太好了。让馨绯都不由的敬佩了起来,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她自然是早就幸灾乐祸了。可偏生的,这样的嫁祸是给她自个的,她怎么可能高兴,脸色沉着,已然憋红的不成样子。
紧握着拳头,她真想过去给了他一个拳头。被人无端利用人这样,她馨绯还是长了十九年来头一遭,她怎的能不生气。
可,到底,她馨绯是忍着,谁让人家是皇上,她也只能忍着。
深吸了几口气,只尽量的平复自个,不让自己生气。暗地里安慰着自个,劝导自个云翊这是帮着她馨绯找到一个靠山。本来德妃便是将她给恨上了,现在好了,告诉德妃她馨绯是颜素音的人,纵然德妃恨上了她,却也是不敢要了她馨绯的命。
她知道德妃是对她恨的牙痒痒了,定然不会饶了她。可云翊这样告诉德妃她馨绯是颜素音的人,无疑是告诉德妃,她馨绯也不是好惹的。虽说是一个商贾的庶女,可,在这个宫里,还有一个太后可以依靠,不是她德妃可以轻易收拾得了的。
在着说了,如此以来,德妃定然会认为馨绯所做的一切,都是太后指派的。可,到底,她馨绯不过是个小娄娄。
想到这里,馨绯倒也是开心了一些,这样一来,虽是德妃恨着自个,可,到底,她是安全的。
“杵着做什么,走了。”他呵斥了一声,便死活的拽着馨绯,连拖带拉的拽了出去。
“皇上....”司徒静远望着人影离去,张了张嘴,却到底,没有再喊。眼泪顺着司徒静的脸颊缓缓的滑过,那么长,那么长...
手轻轻的覆上自个的肚子,竟是感觉不到一点生命的气息。她想哭,可是,突然间,眼泪却是再也掉不下来了。
她无助的望着窗外的烟雨,似乎连着烟雨也更大了一切,嘲笑着她。只突然,司徒静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害怕,那么的害怕,蓦然间抬头,望着门外的大声的喊道,“月牙,月牙....”
月牙本是站在门口等待着差遣,听了司徒静的喊声,只赶忙跑了进去。可一进门便是见到司徒静披头散发,脸上还带着泪痕,只眼神,却是那般的无助。月牙一惊,只赶忙走过去扶着司徒静,小声的问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本宫从小就以为难过是要哭出来的,可,到了今天,本宫突然间明白,原来,真的难过的时候,人是哭不出来了,只心痛,心痛。”司徒静突然紧紧的拉着月牙的手,一再的小声说道,“月牙,本宫失宠了,从韩馨绯进宫的那一刻,本宫便知道,本宫再也抓不住他的心了,再也抓不住了。”
“娘娘...”月牙失语,望了望门外,却是说不出话来。
“是她,都是她,是她抢走了皇上,抢走了本宫的孩儿,月牙,是她,是她韩馨绯。本宫竟然输给了她,输给了她。”狠狠的揪着手里的手帕,眼神里满是空洞。
“娘娘,您...”月牙无言,这样情景月牙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安慰。
月牙知道,德妃恨的不是失去了孩子,她恨的是皇上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竟是搂着别的女人离开。月牙知道,司徒静的心里,一直有皇上,皇上在司徒静的心里,比过了任何人。
这一次,皇上是真的伤了司徒静的心,让她的心,寒了...
突然间,司徒静放开了月牙,站了起来,紧咬着唇,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韩馨绯,本宫不会饶了你,绝对不会。”
低沉的声音在整个空荡荡的寝宫回荡上,却是增添了几分的冷意。现如今,虽是六月天,可整个清泉宫,却始终笼罩在一片阴冷当中,久久、久久的盘桓在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