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了一眼那绛红的衣裳,馨绯接过了了手,指着那衣裳淡笑道,“清晨,来到这宫里,我一直是一个人,到如今,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太后虽说让你伺候我,可毕竟,这宫里,我没有一个亲人,于你,算是我最亲的人了。”
“姑娘,你快别这么说了,清晨可担不起啊。”清晨半福着身子,见馨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赶忙朝着门外看了看,这才说道,“姑娘,你有什么话您就说吧,自从您上次救了奴婢开始,奴婢就认你当了救命恩人,你有话,就说吧。”
“好。”馨绯一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扶了清晨起了,这才问道,“告诉我,太后是不是要我成为今晚所有人的眼中刺,太后并不像要我为妃?”
“姑娘错了,这衣服是太后特地嘱咐尚衣局的谢司珍为姑娘准备的,太后说了,今晚,有了这件衣服,姑娘一定可以获得皇上的荣宠,一举为妃。”清晨站在一边,松了一口气,只笑着说道。
“是么?”怀疑的望着清晨的脸,未曾看到心虚。
她已知,清晨未曾说谎。
可为何是这一件衣服呢?突然间,脑海里再次闪现房间里的那幅画,那画上的女子,俨然穿的也是一件绛红的衣裳。莫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馨绯一惊,起身,拿起那间绛红的衣裳,轻轻的抚摸。
要说那衣裳真的是上好的料子,柔滑的像是妙龄少女娇嫩的肌肤。指尖触在其上,给人一种莫名的舒适。
可,这衣裳岂是普通人可以驾驭的了。
只怕,太后是在用她在赌,可,太后赌的到底是什么?
见太后的这几日,她依然了解了太后的习性。平日里太后虽是笑颜如花,可心底的细腻却是她所不能比拟的。
馨绯已然猜到几分这绛红和墙画上女子的关系。
太后是要她模仿那画上的女子,做那画上的女子,或许,她只是一个代替品。
代替一个人出现,她馨绯并不介意。
从来,她都明白,若是想要爬的更高,最好的办法就是踩在别人的肩膀之上。走别人走过的路,就不再是摸着石头过河,自然,不会摔倒。
可若是踩,她必须确定那个肩膀是坚实的,不会让她摔倒。
馨绯轻轻一笑,继续说道,“清晨,如何这样一件衣裳就能吸引了皇上的注意,你可知道,皇上是生活在富贵里的人。喜欢华丽久了,自然会偏好淡雅。”
见馨绯丢了衣裳到宫婢的手中,清晨有些急了,赶忙解释道,“姑娘若是不喜,那就换上这件绛红的吧,太后为姑娘准备了十件粉色衣裳,华丽和素雅的都有,可任姑娘随意挑选。”
“为什么都是绛红?”馨绯轻微抬眸,望着清晨。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