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何谓残忍(1 / 2)

田赐良缘 戎言 0 字 2021-09-11

 直到眼前再也看不见二儿三人的身影,金苓还沉浸在自己那莫名的情绪中没有回过神来。

“金金!金金金金金金!”猛的,小五的声音从身旁传了过来,金苓恍然的低头而后一愣,道:“小五,你怎么没有走?”

小五听到金苓的话,原本有些担忧的双眼里飞快的聚起了一层水雾,然后开始嚎啕:“哇啊啊啊啊~~~金金你又不要小五了,你想赶小五走呜呜……”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赶你走?快别哭了!眼睛都哭红了,我只是觉得你、你和二儿她们相处的时间更长些……”微微有些手忙脚乱的蹲下给小五擦眼泪,金苓苦笑。她真的没理由认为自己会比那几个人对小五重要啊。

小五看着金苓的神色,撇撇嘴伸手就近抓着一个软软滑滑的东西擦了鼻涕眼泪,道:“长和短有什么关系?小五就是不想离开金金,所以不走就好了么。而且金金你又不是不回家了,小五还能再见到他们啊。反正,金金你不能丢下小五不管!大不了回去小五帮你骂小四……”

微微扯了扯嘴角,金苓揉揉小五的头。这关小四什么错?不过,回家……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回去呢。

“小东西,如果你擦完了,可以把我的衣摆放下来了么?那是西域进贡的天蚕丝绸,很、贵。”

就在小五鼓着双颊狠狠蹭金苓的脖子的时候,从两人的头上响起了一个略带一丝寒意的声音。而金苓听到话之后双眼瞪大,看了一眼小五手里的紫色布料,然后出手极快的把那布料从小五手里给扔出去。之后才抽着嘴角站起,拉好小五,低头准备闪人。

——她刚刚没听错,天蚕丝绸,很贵。能被辰逸说贵的东西,绝对是她赔不起的,反正牛也买了,恩,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吧。

而辰逸看到金苓那一连贯快的不行的动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里不知该笑还是该郁闷!他的袍子被那小家伙给当抹布用了,这丫头明明看见了竟然还能一脸镇定的装不知道?!

“……喂,你该不会是想逃吧。小苓儿?”

只见金苓的身影一僵,那原本极为快速的行动也慢了下来。

辰逸挑起一丝笑意,扯了扯手上的马缰绳,让那小白马发出一声疼痛的呼噜声后,继续道:“何况,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匹马啊?你要是走了,我就直接把它喂大黄了。”这句话一说完,辰逸便满意的看见前面那个淡绿色的身影一下子泄了气一般的,转过身,走了回来。

“大黄是什么?”金苓返回之后,直接僵着脸问。

“呵呵,我养的猫而已。”辰逸笑。“暂且先不说这个,你准备把它怎么办?按照我相马的经验,这小东西活不长了。”

瞬间,金苓皱起了眉头。

“啊?为什么啊?小黑没有流血的。”没等金苓说话,小五就一脸的担心和不信。

撇了这胆大包天估计是第一个敢用自己的衣服当抹布的死缠着金苓不放的小东西一眼,意料之中的见到他向后缩了缩。辰逸才道:“它中毒了。”

毒?金苓眼神一暗。果然不是正常的惊马。不过为何它会一直想要冲撞自己呢?

“能解么?”她不希望这小马死,更何况它又不是自愿。

“你信我?”没有直接回答金苓的问题,辰逸挑眉。这丫头的防人之心可强到一定程度,怎么这会这么轻易就信他的话了?

微微一叹,金苓道:“你没必要在这上面骗我,而且,没有更好的解释。”

呵,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或者冷漠。

“既如此,就先找个合适的地方解毒吧。不过,我先说明,就算是能救了它的命,也救不了它的腿。”辰逸淡淡道:“刚刚它的奔跑速度和力度都不是它此时该有的,就算是良驹,也废了。”不然以自己的爱马之心,早就把它给收到府里养着了。!!

闻言,金苓微微一颤,过了一会才道。“先救了它,若它不能再跑……再说。”

有些意料之外的看了看金苓,辰逸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他转身向着马场最里的一处华屋走去,“小六,抱着马。”

看着从刚刚起就一直试图当空气的小六苦着脸把小白马给抱在怀里,金苓转过眼拉着小五跟上辰逸。有这样的主子,这人确实杯具了点。不过,这和自己无关不是?

不过金苓此刻绝对不知道小六的想法。他跟在最后双眼无限怨念的瞪着她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灾星简直就是无处不在?!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太岁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遇上她并且每次遇上都没有好事啊!!

“她一定不会是以后的主母,不然我宁愿去边疆跟赵钱孙李吃野菜!”磨着牙嘀咕,小六暗自祈祷,华驰郡主您赶紧来缠着王爷吧,小的宁愿被你瞪死也不要被那灾星给无意识的通过王爷折腾死啊啊!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辰逸带着金苓和小五来到了一座华丽的阁楼前,阁楼之上的牌匾上有三个豪气冲天的鎏金大字——乘风阁。

而他们刚走到门前,就有一位中年管家一样的男子早已等在那里,并快速上前行礼。

“王爷,我家主子在面壁悔过。让小人迎您进屋。”

辰逸闻言冷着脸嗤笑一声:“那小子也知道悔过?等他赔我一匹赤兔或墨骢再说吧。”

说完,便径自走进了大堂。

大堂内的的景象很怪异。

这是金苓的第一个反应。任谁见了一个蹲在墙角背对众人、吃东西吃的声音滋溜溜响的‘面壁悔过’者,怕都不会觉得很正常。

辰逸见到那蹲在墙角的人冷冷一笑,直接端起左手边的茶碗向着那人砸去。

“一匹白龙驹,价值至少两千两黄金。想好怎么赔偿了么?”

此言一出,那蹲在墙角的男子瞬间僵硬了身子,不过在茶碗就要砸到他的时候却是下意识的一个翻身,躲过了那已经变得粉身碎骨的白瓷茶碗。

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