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极紧张的留意着她们的神色,见她如此,我忙点头,"是,嫔妾觉得,正如太后所言,韦姐姐就算皇上宠爱,也到底只是个小小的从六品,就算有争宠的心,又如何就能大到想越过贞妃娘娘去,嫔妾觉得实在蹊跷,还请皇后娘娘昭仪娘娘明鉴了。"
这样说时,我的心内已是深叹了一口气,我斗胆说这样的话,其实并非是因为我有多顾念和韦清荷的交情要为她开脱,而是在别人死活要将我和她扯到一起的情况下,我若出言开脱自己,倒显得是自己心虚辩驳,索性一口一声的姐姐叫着韦清荷,光明正大的出言为韦清荷开脱了,如此看似冒险,实则倒显得自己心中光明磊落,叫裴巧玉反无话可说。
而我这样做的最大赌注,就是如昭仪了。
这一点,在之前她用那样平静却又阴霾的口气问裴巧玉时,我的心里就有了丝察觉,太后说了,韦清荷地位低下,她不会有那样的手段和胆量敢去对付贞妃,背后定有主谋,我心中虽然混乱不明,不知道韦清荷到底有没有在这件事中做了什么,有一件事却是肯定的,那就是,贞妃和如昭仪,一定不肯只凭一个韦清荷,就了了这件事。
如此,既然要逼问我,我也只得冒险替韦清荷喊冤,纵然救不得她,只要贞妃如昭仪不肯善罢甘休,定然会顺着我的话走下去的,唯有如此,我才有一丝生机。
是的,生机,毒害龙裔多么大的事儿,而裴巧玉定是怀恨那日我轻慢于她,是以此时借机要将我推到这个污泥潭里去,从此不得翻身,一旦落定了韦清荷的罪名,而我又不能洗清自己的话,自然只有去为那龙裔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