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然,你瞒得我好苦!(1 / 2)

 这一晚,庄然担心着雪球,想着假姜梅,想着她和慕容铎前世今生的种种纠葛,碾转反侧,难已成眠。

挨到天快亮时,迷迷糊糊正要入睡,忽听到窗户上啪搭一声轻响,等了半天却又没了。

“宝儿,又是你在胡闹,对不?”除了它,没有人从窗户进来。

庄然披了衣服,推开窗子往外一瞧,只见走廊上卧着一头银狼,心口染血,奄奄一息,不禁唬了一大跳,失声轻嚷:“雪球!”

居她急忙跑出去,把它抱了进来,只见它心口,背后,腹部穴着一枝羽箭,两枚飞刀。

怎么回事,不是去见姜梅吗?怎么弄得全身都是伤?

“雪球~”庄然只觉手脚发软,轻抚着它的脖颈,颤着嗓子呼唤:“你醒醒~”

赭雪球缓缓睁开眼睛,从嘴里吐出一陀血肉模糊的东西,断断续续地道:“狼王令。千万,收好了,不能,交给任何人~”

说完,头颅向下一耷,重又陷入昏迷。

庄然流着泪拼命点头。

苏解语睡在隔壁,听到响声起来察看,见到走廊上一滩血迹,已吓得发抖,再一看庄然的房里亮着灯,过来敲门:“少爷,你,你在里面吗?”

庄然急忙擦干眼泪,低声道:“进来。”

苏解语推门而入,猛然见了满身是血的雪球,骇得尖叫起来。

庄然早有准备,立刻捂住她的嘴:“别嚷!”

“唔唔~”苏解语身子被她抱着不能动弹,又羞又怕,只能惊惶地转动着眼珠。

“听我说,”庄然迅速冷静下来:“我需要你帮忙,你保证不尖叫,不惊动曹大人,能做到吗?”

苏解语忙不迭地点头。

庄然这才慢慢放开她:“你赶紧去厨房烧些热水,再准备点干净的布条,另外弄些酒来,越快越好!”

“少爷,”苏解语发现地上躺着的并不是个人,而是一条狗,不觉放松了下来:“你从哪捡来的呀?”

“快去,以后再给你解释。”庄然伸脚,把那血淋淋的一陀踢到雪球的身下。

“哦~”苏解语按捺好奇,匆匆下去准备。

庄然赶紧起身,找出镯子,把镯身里的刀子取出来,拿到烛火上炙烤。

为了隐瞒身份,她不敢表露自己懂医术,身边也没备着药材,所幸那日慕容铎扔给她搽脚的金创药还剩下大半瓶,总算可以派上用场。

她准备好这些,又想起雪球交给她的好陀血块,拈起来一看,竟是一块裹在肉里的玉佩。

她刚用小刀把玉佩剜出来,苏解语已推门而入:“少爷,酒来了。”

庄然道了声谢,把酒坛抱过来,倒了些在铜盆里,把玉佩清洗了一遍,也不及细看,顺手揣到怀里。

没有现成的白布,苏解语又撕了一件簇新的中衣,叠好,送了过来。

庄然把雪球抱到桌上,把烛火移过来,又命苏解语用被子把窗户遮得密不透风,这才执刀,帮雪球取暗器。

飞刀很顺利,但是那枚弩箭箭头上却有数枚倒钩,颇费了一些时间,总算成功地剜出来。

苏解语在一边看着,又是惊奇,又是敬佩:“少爷,原来你还会医术呀?”

看她动作这般熟练,显然不是生手。

庄然苦笑,一边替雪球包扎,一边低声吩咐:“这可是秘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会医术又不是坏事,为何不敢示人?”苏解语还未答话,窗帘一掀,白云遏忽地闯了进来,双目灼灼地瞪着她。

“白,白兄!”庄然猝不及防,骇得跳了起来!

“为什么要保密,嗯?”白云遏不容她回避,直逼了过来。

“你,你怎么进来了?”庄然结结巴巴地问。

她明明要苏解语把窗户都蒙住了呀!

“下次记得,要把门缝也堵上!”白云遏冷冷地指出。

这种老宅,年久失修,门板上有宽宽窄窄的缝。

门中有灯光泄出,窗户却挡得严严实实,明显内有乾坤。

百密一疏,庄然懊恼地轻“啊”一声,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

“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白云遏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心脏在胸腔里急速地跳动。

会是她吗?

对啊,为什么要保密?

苏解语在一旁连连点头。

少爷要她保密,她肯定不会说。但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