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魏珍想起那人昨日对自己说起的话来,不由得心惊胆寒,可是他的把柄已紧固圈都落在了对方手中,眼下只有按照吩咐行事了。
他定了定神做出一副苦心思索的样子,许久之后才问道,“干爹,依您看来这英国公可有将唐括部击败的把握?”
“这”魏士良也陷入了深思,稍倾才回答道,“英国公曾在边关十余年,屡屡击败来犯的蛮夷,且如今京营之中的将领全是久经沙场的宿将,若是由他们领兵,定能将唐括部击败,一解陛下心中忧愁。”
“如此就好。”魏珍欲言又止,“儿子突然冒出个想法来,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小猴崽子,在干爹这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魏士良疼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如今他是真把魏珍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
“既然这样儿子就说了,若是爹您觉得儿子说得不对,就狠狠责骂。”魏珍按照那人的吩咐说出了计划,“说句大不敬的话,儿子以为陛下之所以压服不住群臣是威望不够,陛下乃是旁系出身,被收养到宫中短短的时间就继位登基,没当过几天的太子,没时间培养自己的亲信;再加上陛下也不像太宗陛下那样连年征战,一言既出群臣莫敢不从。故而才会让群臣没了顾忌,死死顶住旨意,拒不让陛下封赵王为皇考之事达成。他们的小心思儿臣明白,若是这件事让陛下办成了,日后他们还不只能任由陛下揉搓,先皇在位时的好日子就要一去不回了,为了一己之利,竟置陛下的孝道而不顾,这些大臣真是该死。”
“这些日子你倒是长进了,这些事情也能看出个一二来。”对于杨介夫等人的心思,魏士良同样看得明白,他知道这是皇权和相权之争,若是皇权受挫连带着他这个大总管的权利也会削弱,他可不想像自己的上一任一样只能在内宫中耍耍威风,因此才和丘元德结成了联盟,“只是你明白了又有何用呢?去年帝星飘摇,已经有些人开始说胡话了而若要树立威望,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做成的。”
说道帝星飘摇之时,魏士良警觉忽生,连忙转开话题,因为这件事,钦天监被清扫了一遍,连监正李普祥都失踪了,宫中胆敢传播此事的太监宫女被他杖毙了不知道多少,若是让别人听到这些,自己的位子都可能不保。
而魏珍就好似没听到一样,“干爹,儿子以为眼下就有一个为陛下树立威望的好机会,若是陛下御驾亲征大胜唐括部,则群臣定然不敢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