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才醒来一会,说了会话,蓝焰又觉得眼皮极重,闭了下去便再也睁不开,安静地‘睡’了过去。
二子本就趴在床头与她说话,此刻见她突然不语,叫了两声得不到回应,又轻轻地晃了晃她的肩膀,但蓝焰似乎睡得很沉,怎么都叫不醒。
额头上的细汗已汇成了一条条细流,落到她的发间,二子摒着气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只觉是触到了滚烫的火炉,忙将手收了回来,便喊便往外跑:“皇上,不好了,我娘亲身子滚烫得厉害……”
兰宫漠本是在外烤火,听得二子的叫喊声,忙冲回马车,随之而来的还有太医。
“刚才还好好的,怎才一会就变成这样了?”兰宫漠扯着二子的领口将他拎了起来,怒气腾升,恶狠发问。
二子被他身上的怒气吓得眼泪直流,哭声道:“我也不知道,娘亲才说了一会儿话就变成这样了。”
太医查看了一下,对兰宫漠恭敬地说道:“皇上,还请先屏退左右,让微臣先查看一下这位姑娘的伤口。”因伤口是在胸口,自然不能让别人在场观看。
兰宫漠忙将马车内的人都轰了出去,自己却留了下来,见太医眼神犹豫,又喝道:“她很快就要成为朕的妃子,难道连朕都不能在场吗?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朕第一个杀你!”
那太医也是可怜,三番五次地被人以性命威胁而不能反抗,只得唯唯诺诺地解开蓝焰胸前的衣裳,却见伤口已经化脓,顿时大惊:“皇上,这位姑娘是伤口受到了感染,从化脓的程度上看,她的心肺已然被侵袭,只怕这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
兰宫漠脸色一变,急问:“这才不过两日,又正值寒天 ,伤口怎就能化脓?不干净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太医见他暴怒,急忙跪下,道:“还请皇上先派人在附近察看,微臣不敢妄猜!”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军,军队已进入兰笞国的境地,兰宫漠气急败坏地又问道:“朕命令你说!究竟是何缘故?”
太医战战兢兢,只得将自己的猜疑说出:“这一带曾被传说为‘瘟地’,是因其常年瘟疫不断而得名,但奇怪的是瘟疫只在这一带流传,并未殃及其它地方,故而这一带至今无人敢居住。这位姑娘本就娇弱,又负了重伤,只怕是中了这一带的瘟疫啊!”
“胡扯!几万人马一起经过此地,受伤的将士那么多,为何偏偏只有她一人感染?”兰宫漠面部紧绷,冲太医咆哮了起来,身上的气息冰冷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