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第二个月。★

三日……五日……十日……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东哲的身躯“营养不良”的现象越来越严重，到了最后甚至全身上下所有部位的骨骼都出现了“风化”的现象，每走一步，或者准确的说是每往前挪动一点，都会造成全身大面积的粉末性骨折，然后就需要瘫在地上等待身体自动回复，但被压在最下面的身体部位几乎没有回复的时候，身体刚一受到气血提供的能量得以回复，就又被压碎，所以此时张东哲完全成了“软体”动物，是在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动，而且让他无语的是，血肉却完全不受影响，连带的血肉内的神经元之类的物事也都完好无损，能够把他身上生的一切包括痛感适时传回其脑部，这让张东哲无时无刻不在受到折磨。

有时候，张东哲也觉得自己可以稍微偷点懒，无论是放弃前进还是“挪动”得慢一点，都能让他受到的痛苦大减，但回过头来，张东哲却是又想到了母域那边的人们，那些亲朋好友与族人，甚至是主位面以外的各个位面的生灵，他们是张东哲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的事物，所以张东哲绝不能轻言放弃，否则事事退缩、时时退缩，最终迎接他的也许就是母域再度遭到入侵的结果，到那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其实后边的这些天张东哲前进的距离并不远，就拿最近一天来说，他顶多只前进了三米多距离，但在张东哲的感觉里，却是已经前进了万里之遥，因为他所受的苦痛折磨不比一个普通人连续走上一万里差，反倒还高过许多倍，而且由于张东哲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无论他受到多么大的疼痛都不会感觉到麻木，每一丝哪怕是细微到了极点的感觉与疼痛都会被清晰的传递到他的脑海中，撕裂他的神经，但受到损伤的神经并不会变得迟钝，也不会感到疲累，而是一直保持着最为畅通的“通讯”，这让张东哲完全没有逃避的可能，必须直面那些疼痛，而且是最真实的感受每一丝疼痛。

“噗！”

到了这个时候，当张东哲身上的骨骼受力之时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折断了，也不会出脆响，而是如同海滩上的沙子垒成城堡一般，在海浪到来的时候直接被冲散，出的声息极小，必须靠近了才能听到些许，还极不真切。

十五日……二十日……三十日……

在第二个月的月底那天，张东哲仅只往前“蠕动”了一厘米。

没错，就是一厘米，而且在这一过程中他没有丝毫的偷懒，一直在拼命向前，只是身体实在不给力，浑身上下的骨骼已经彻底失去了支撑作用，虽然肌肉完好，但却没什么用，只能靠着张东哲那还算不错的计算力慢慢往前蠕动。

“咦！今天怎么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