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第一人民医院的,没事,出门在外,互相帮助应该的”我对她笑笑。
小梅又扭头看看身边的星河:“还有这位苏帅哥,今天要不是你,我们可不敢过来呢,那路太烂了。”
星河随意地嗯了一声,扭头看着窗外。真是脾气古怪得很,有时候多活泼,有时候又一副傲娇的死样子,我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还是我家祁然好,我偷偷地看着他开车,他聚精会神的样子真帅,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高高的鼻梁弧度很完美,凌乱的头发带着水滴,其中一颗水滴落了下来,从他紧致的面颊滑落下来,落在下巴上,正欲滴下来……
“一尤,怎么了?”他忽然说话。
我顿时脸颊通红,不由自主吞了口唾沫:“没,没怎么啊?”
“你老看着我,我没办法专心开车”他慢慢地说。
我去!要不要那么直接啊!我内心抓狂至极,表面却一副淡定:“我看你有没有好好开车。”
我们行驶在斜风细雨,蜿蜒盘旋的山路上,忽快忽慢。时不时几颗山上的碎石掉落下来,咚地一声掉在车顶上,后排的两人都已昏昏欲睡,我困得要死,头也隐隐作痛起来,却一直紧张地看着路况,不敢睡觉。直到开回春城,心才安定下来。
“太好了!贝贝烧退了!”小梅高兴地说:“林医生,我们就在前面时代广场路口下,我老公在那边接我们!”
一直没说话的星河伸直了长腿,揉了揉眼睛:“一尤,手机借我用下。”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他,他拿过去摆弄了几下就还给我:“我明天给你打电话。”
“呃,好的……”我愣愣地说。
“明天她没空,时代广场到了。”祁然忽然停了下来,冷冷地说到。
我正尴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小梅伸出手,对着广场边一个打着黑伞的男人使劲挥着:“辉哥!辉哥!这儿这儿!”
那个男人听到声音,飞快地跑了过来:“贝贝怎么样了?现在我们去医院吗?”
小梅下了车,跟那个壮壮的男人小声地说了几句,那男人忙不迭地对我们说着感激的话。
“没事,小梅,快带孩子回去吧!天都黑了。”我把她的背包递给她老公。
他们对我们挥挥手,相拥着往街那头走去,一家人在一起的背景让人觉得温馨无比。
“一尤,记着我在车上说过的话!”星河也潇洒地把背包甩在背上,甩下一句,大步大步往广场那头走去。
我望向他,他背对着我们挥了挥手,那高高的身影转眼就走了很远。
下一个瞬间,我就被祁然紧紧地抱在怀里,紧到透不过气来!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跳动很快的心跳声,他的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青草气息。
“祁然,我们没带……”我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胸口,闷闷地。
然后一个热热的唇堵住了我的嘴,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用舌尖描绘着我的唇,很快撬开我的齿缝,滑进我的唇里,与我纠缠不清。他的吻温暖而热烈,潮湿的气息在我鼻尖流淌,我双腿瘫软,紧紧地抱着他结实的腰,心狂跳不已……
好半天,他才轻轻放开了我:“走,我们回家。”
回家?我仿佛站在飘飘然的云端一般,不知不觉就被他拉上了车。
他系好安全带后,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他正准开车,我却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热热的,他迅速转回头,重重地吻了我,空气里激荡着甜蜜的气息,我们对视的眼中全是笑意。
我们往他家的地方开去,夜晚的春城清凉如水,雨声淅沥,沿途中他始终牵着我的手,哪怕我们的手心渗出薄薄的汗也不曾放开,我偷偷地看他,心里悄悄地想,这个男人,他现在是我的。想起都觉得欢喜莫名!
我们不提任何事,心里就已经满满当当,这一刻的我很踏实,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可是我的脸很热,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他,可是怎么越来越热,头也越来越重,背心一阵一阵地发冷,太阳穴酸胀无比,眼眶都疼痛起来!
我靠着桌椅上,昏昏沉沉地似乎要马上睡去,半梦半醒之间全身像浸泡在冷水里一样,竟不知不觉地打起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