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疯子和英雄(1 / 2)

 萨尔醒了。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却发现完全动弹不得,这才发现这里是一座狭窄的天然洞穴,自己被绑在一根十字型的木架上,手跟脚都被缚的紧紧的。

这些狠毒的敌人,这不是要被上大刑前的标准姿势吗?

萨尔想起昏迷前的情景,侮辱了精灵公主,看来这些自称热爱和平,热爱自然的精灵是要撕下他们虚伪的面具,对他严刑拷打,然后残酷杀害了。

一瞬间,无数传说中的英雄死前威武不屈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

“萨满主义万岁!”——这是某前辈酋长即将被人类侵略者处死时发出的最后的呐喊。

“上级的法术我知道,下级的法术我知道,但这是我们魔法学院的秘密,我打死也不能告诉你们这帮狗强盗!”——面对敌人的酷刑,某个被抓住的魔法师这样回答。

“同学们,为了新学校的建立,前进!”——在喊出这句永远激励后来者前进的话之后,这位伟大的魔法师就施展出自爆法术,和敌人的魔法屏障同归于尽了,而他的同学们成功的突破了敌人的防线,为他报了仇。

“为了胜利,向我放火球!”——在一个山头即将被攻下的时候,最后一名士兵冲山下己方的魔法师团大喊。

这是在这片大地上广泛流传的几个著名英雄的事迹,在即将面对死亡的时刻,萨尔也想像他们那样,用最后的豪言壮语来塑造自己的英雄形象,让他的事迹能传送下去,得到后世人们的敬仰。

采用哪种方案好呢?是用一个长句抒发自己的志向,还是用几个短句层层递进的表现自己的无畏,是忧郁的慨叹大业未成,还是豪迈的表示“杀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萨尔调动着自己的文艺细胞,准备书写人生最后的光彩。

山洞里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狭长的影子在萨尔对面的洞壁上显现出来。在火把的照射下晃动不已。

来了!萨尔想,不知怎的憋出一首诗来。

“兽人何欢,人类何苦,怜我族人,忧患实多。”

想起兽人族这几百年受的轻蔑和压迫,人人喊打喊杀,萨尔是一族之长,可平时也只能戴着人皮面具,化装成人类活动,这样的情况令他辛酸。而他死后,德雷克塔尔年迈多病,格罗姆有勇无谋,霜狼一族前途未卜,又着实令他担心。一想到族人,即使是他这样的大英雄,也难免有点气短了。

想到人类和兽人的百年仇杀至今未解,而精灵杀了自己,格罗姆等人势必不会干休,两边开战,不知多少大好男儿要捐弃生命,萨尔的兽目略微有点湿润。

要是父亲能回复记忆就好了,他一定会关注兽族的命运的。但现在父亲却只知道自己是个人类,对部落没有多少感情。哎,前生的父亲,孩儿没用,没能完成您兴复兽族的遗愿,您当年在徐特拉斯堡内风流潇洒,被誉为许三多的事迹,只能让孩儿仰慕了,孩儿这辈子也达不到你的高度了。萨尔闭上了眼,沉浸在回忆中。

萨尔就这样心事纷繁,一会想当个英雄,一会又忍不住为部族担心,一会又觉得愧对先人。在死亡快要来临的时候,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

耳边传来一句问话:“你在想什么?”

萨尔不自觉的回答:“我在想,曾经有一个女精灵摆在我面前,可是我居然没奸了她。不就是变成一头熊了吗?如果上天在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撕下我的羞耻心,蒙蔽我的审美观,把她奸到死。如果要问我准备奸她多久,那最好是”

“够了!”一声大喝。

萨尔这才想起这段话不符合一个垂死英雄的形象,于是马上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