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进山(1 / 2)

夺唐 逍遥散人2020 0 字 2021-09-04

 出了城门很远几人才放下了心,刘大军抬头看着蓝天白云,是那样的蓝,那样的白,初春的空气带着草芽的清香扑鼻而来,人类没有进入工业化时代环境质量还是没的说,这也是大唐的庶民们唯一可以和那些达官贵人们平等分享的好东西了过了娘娘庙里把远的岔路口有片小树林,刘大军叫王昕付了剩余的车资让车夫回程,几人在小树林里走小路绕往娘娘庙,大家都是几经坎坷的明白人,今天是寒食,囚犯亦有假家属可以探监,最迟上午辰时就会发现有囚犯杀人越狱声东击西混淆视听,模糊追兵的视线,这傻子不傻,比人精还精呢,几人心里暗暗的赞了一个

无乱在那个朝代杀人夺狱都是严重的案件,王昕和张家旺是没有回头路别无选择的上了船,倒是不知道李光弼心里是怎么想的,要是有这么个智勇双全的猛人在身边,那在逃亡路上无疑是多了份保险和助力

想到这儿刘大军转脸问道:“李大哥怎么陷在大狱,看你虎口粗膙很厚,你以前从过军,往后何去何从啊”,“回小英雄,某少从戎为河西节度使王忠嗣府兵后加左卫郎,年前中秋边军击鞠逢朔方军一场,弼鞠杖飞出误将朔方j监军刘禅儿击杀,朔方军副节度使安思顺早年与吾父在吐蕃寇河源之战因军功有隙,又嫉恨王大人得上恩宠,上表河西军与内衙有通,光义辩解不殆险些惹出事端,因王大人怜惜暗中安排亲兵放出,乃父武后时入朝,累官左羽林大将军,封蓟郡公,祖籍原为契丹阂胡部酋长,本想回乡暂避风头等王大人斡旋后再说,奈何过云中郡被缉拿,都怪某时运不济,眼下前程不说,先安顿了等光义腿脚好了再图谋”李光弼背着弟弟脚下丝毫未减的回着话

马球源于吐蕃,西传波斯后再传入大唐,球杖一端弯曲上绘花纹,球门分单门双门两种,单门是墙下开个一尺大小的孔,加上网,双门是球场两边各置一门,用木桩子加横梁而成,很像今天的足球场,比赛有守门员和裁判,中场开球后双方跑马争夺$$

马球在唐代叫击鞠、打球、击球,一个合格的战士,不但要有强壮的体魄,还要拥有高的骑术,才能使自己存活下来边军打完仗往往喜欢用战刀充当球杆把敌人的头颅当做球来戏耍放松一下,不过边军和普通人有区别,那就是正规比赛用的球杆不是全木质的,大多是用木质和铁杆混合做成,填充毛发的皮囊代替了敌人的头颅,把你死我活的战争变成了游戏这项运动在戍边的军人中极受欢迎马球不但在军中盛行,就连皇家贵族子弟们都热衷不已,连大内都设有专用的马球场

打马球误杀了监军不是什么大事儿,很多在场的高级将领可以作证是误杀,太监做监军以来虽说没什么实权,但他是皇帝的代言人,可以随时打你的小报告给你小鞋穿,戍边将士嘴上哄着监军,心里多少还是排斥的,可边军要是和内衙有通就是大事儿了,皇帝最忌恨边军勾结皇子或者太监,像后来宰相李林甫一句“忠嗣欲奉太子”,玄宗欲斩王忠嗣,哥舒翰等朝中文武重臣力保都不行,做了一年大理寺狱才保住性命,贬忠嗣为汉阳太守,一代能征惯战的大将从军区司令员的高位贬到一个地级市当市长,四十五岁的壮年就活活的给郁闷死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古今皆然啊,说白了李光弼不过边军高级将领之间恩怨情仇和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自己做国企干部的时候也遇过,刘大军晒然一笑

春日的阳光下,破败的娘娘庙已经映入眼帘,老妇人带着孩子们迎了上来,张家旺两女儿大的叫喜鹊和小铃铛差不多都是十岁的样子,小的叫杏儿才五六岁,那猴子他爹的遗孤小猴子看着比小石头都矮半个头,正抱着张家旺痛哭失声

王昕和刘大军和进了庙里接过李光义放倒在地上的干草上,李光义看面相尚带着一丝稚嫩,很年轻,这一路估计给断腿折腾的够呛,嘴唇都咬破了,疼的一头大汗竟然没吭一声,最让刘大军惊讶的是庙里还坐着了两个残迹的孩子,都五六岁的样子,这可怎么办啊,逃亡的路上带着这么多孩子还有残疾的自己貌似还是老大

刘大军看身边近处的一个残疾儿的腿扭曲着,按后世的说法是小儿麻痹症,是无法根治的,另一个小腿胡乱绑着个木棍,骨折?不知道多久了,这么小的孩子不是粉碎性的是很好愈合的,心里想着就走到那男孩儿身边查看

“傻根,这是娘亲昨晚上才捡来的,他们不认识你”

“娘,好饿啊,”,“娘,我也好饿啊”,俩孩子看见老妇人进来都喊饿

“孩子们,你们傻根哥回来了,可以吃饭了”妇人打开布包小心的拿出几个碎饼子一一发给周围的小孩

哦,懂了,我们这些流浪儿、弃儿、残疾儿都是眼前这老妇人捡来的,她有一颗菩萨的心,没有她就没有这些孩子们,这是爱,这一点点爱就能孩子们的生命得以延续,就是孩子们赖以生存的阳光

刘大军走进那个腿上绑着木棒子的男孩儿,猛然向发癔症一样拨开身后一直围着他的小铃铛和几个叫“傻根哥”的小孩,伸手撩起男孩儿脸颊两边的头发,男孩儿长着一双乌溜溜的双眼皮大眼睛,“振扬,我的儿子,”刘大军一把抱住男孩泪如雨下,生死关头无暇念及,逃出生天这短短的几里路刘大军心里尽是爱子刘振扬的影子,明知道此生或许永远也无法相见,明知道就算自己死了,就算黄小萍不管孩子,父母哥哥姐姐也可以很好照顾儿子,也可以给儿子很好的生活环境,但十年不曾分离的父子情怎么会一朝割舍得下呢?

刘大军的举动让众人大眼瞪小眼的一阵迷惑,感情这痴人的疯魔症还未好透,“他是昨天下午在城里捡到的,还没有名字呢,腿上的木棒子还是我捆的,我们都叫他小蛋儿,喝口水,哥”小铃铛在一边说话一边递上个葫芦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