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像是天上的星子那么闪烁吗？你会如同地上的清泉一样可口吗？</p>

你总不会就与太阳一样那么光辉吧？</p>

你难道会和月亮一样美满吗？</p>

老潘羊人哆嗦着身体，他从怀里取出一小块植物的根茎，咬了一口咽下自己的肚子里去。</p>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坚定自己的信仰，他要坚信自己是承载了许许多多的同族的美好寄托，自己走出来寻找文明果的，他走在那些前辈先烈走过的道路上，他虽然此刻孤身一人在星夜下睡觉，可是！他从来不曾孤单。</p>

他告诉自己，必须这么想。</p>

否则，他就会明白，自己只是一个老到快死了的潘羊，他走不动路，干不动活儿，所有才会一个人在这里。</p>

想象和现实选择哪一个？</p>

老潘羊人选择了前者。</p>

因为这最符合利益。</p>

潘羊人就是要选择最符合利益的方向，否则他们与老是袭击绿洲的那些沙漠巨蝎相比，有什么区别？</p>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老潘羊人从睡梦之中惊醒，他在梦里觉得自己被一个大火球烧烤着，可睁开眼皮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被太阳照着啊。</p>

‘我居然没有冷死。’</p>

老潘羊人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在睡梦之中带着对信仰的坚定虔诚，在幸福之中死去，是一个不错的结局。</p>

如此现实的情绪，只存在了不到一瞬间。</p>

只是片刻，老潘羊人便带上了一种对朝圣的坚定崇拜。</p>

他是来寻找文明果的！</p>

他不是一个被流放的人，他是一个踏上寻圣之途的圣人！</p>

豪情壮志充斥在他的胸膛之中，老潘羊人继续上路。</p>

然后是第二天、第三天，他一路上前走，每一天都能感觉到自己比前一天虚弱。</p>

第四天的中午，老潘羊人走在沙丘侧面的阴影里，他的粮食已经快要没了，水早就喝完了。</p>

老潘羊人舔了舔干裂的舌头，他知道自己这条路即将走完。</p>

朝圣之路的终点即将抵达。</p>

到了此时，他不由得苦笑起来，他仰头对着天空说：“神啊，您的文明果在哪里？”</p>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文明果，您就不能把它放在我的面前吗？为什么要您虔诚的信徒到处去寻找，如果您把它放在我的眼前，我一定会把它带回族中的啊。神啊，您看看我，您可怜的信徒正在向你祈……”</p>

老潘羊人边走边说，谁知道一只脚踏入了流沙里。</p>

他整个人掉进了沙子里。</p>

完了！</p>

老潘羊人这么觉得，下一刻，他竟然感觉到自己摸到了湿湿的地方，接着他整个人陷入了进去，被水流冲向远方。</p>

这是！</p>

这个流沙的正下方有一个地下河的入口！</p>

虽然是极为罕见的地理现象，但也不是不可能。</p>

汹涌澎湃的地下水把他卷向远方，老潘羊人不管不顾，反而张口想要喝下几口水，结果被呛得在水中咳嗽。</p>

他手里的包裹全都被水流充得不知去向。</p>

老潘羊人手舞足蹈，神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