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生存(三)(1 / 2)

残隼 袁诺 0 字 2021-09-03

 这个科目倒不是鬼见愁教我们,而是另外一个教官。当我看到他时,我第一个感觉就是双眼发直,靠,这不是狐狸么?显然,他也发现了我,然后笑了笑,而这笑容绝不是那种很友好的笑容,我们可以把它理解成是冷笑。而他为什么对我冷笑呢?这个原因白痴都能想到,上次演习结束后他没有找过我,不知道是不是算到我会栽到他手里一天,但事实这一天也发生了。我就很有心事地站在那边。

“我们来个有奖问答吧。”狐狸说道。

鬼才相信呢?半个月的时候足够让我们坚定这些T5的教官们连根棒棒糖都不要给他们保管,这样的人能才相信才怪。

没有人吭声,出头鸟的潜意思就是第一个挂的鸟。

“这样吧,没有回答的人,做100个俯卧撑啊。听题了啊。请问,怎么样才能躲过子弹?”

“……”

“报告,穿上防弹衣。”56号回答道。

“假如没有防弹衣呢?”

“……”

“报告,干掉对方。”87号就比较直接了。

“对不起,他不在你的射程之内。”

“……”

“报告,那躲起来。”26号说道。

“哦,你在平地,他在射击坑里。”

“……”

“报告,请求空军支援。”孟光说道。

“看来你经常看国片啊。”

“……”

“报告,……”

“报告,……”

“报告,……”

没有人喜欢做100个俯卧撑,有了人带头后,兵们很踊跃地回答着。

“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想象力很丰富,记住,我说的是怎样躲子弹。是怎么样躲子弹。躲,是防守,而不是进攻,不可否认最佳的方法是把对方对干掉,但是如果你们敌后执行任务时,你觉得轰炸机会马上出来给你支援么?还是你站着有利的地势了,如果是在一个好的地方,干嘛用得了去躲子弹?我相信你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回答了的做100个仰起坐,没有回答的先做100个俯卧撑,然后再做一百仰卧起坐。要求,每一组170秒。现在开始。”

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等我们气喘吁吁的做完后,狐狸扫了我们一眼,我们很自觉地把呼吸放慢了,生怕出重了一点气,弄出了很大的响声,惹了这位爷生气。

“还有谁能回答刚才的问题?”

没有人敢说话。

“鬼见愁说你们是群猪,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人怎么可能变成猪呢?人是人,就一定是人。如果变成了猪,那是什么?那不是人了?这么简单的问题,只有猪想不到。”

九十三双眼睛下面是层烈火,如果可以那温度只有一百度,我们九十三双眼睛,九十三个一百度加起来足可以让你连灰都没有。

“报告,只有学躲子弹了,才会躲子弹。”我说道。

这话好像有点很拗口,居然是我说出来的。一行人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

“嗯?为什么?”

“灵活,机警,本能。每个人都有第六感觉,而这个感觉虽然科学家不能证实,但是没有人会否定这种感觉的存在。灵活,是指身体的协调与动作的平衡,能够因地制宜,将地理环境内外和自身的灵活结合在一起从而躲过危险。足够的灵活,过人的机警,细致的本能,这三点加在一起,躲子弹该可以了吧。”

……

“加1分。我们是人,不是坦克,也不是机器人,再好的防弹衣也有一定的强度,在敌后你得到支援是很少的。一个只会横冲直撞的战士,他一定会死在敌人的第一颗子弹下的。不管你的战术动作多标准,如果没有一个灵活的身子,你有再多的机警与本能都用不到。因为意到了,而身还没有动。这几天的训练也只是一个基础的科目而已。”

“国家在培养体操运动员的时候,最好的年纪是从五岁开始。因为那时小孩子有足够的时间去改变他们的韧带,随着年纪的长大,有的人到了十八岁以后,估计双手都不能摸到脚尖了。要想让自己变得更灵活,首先就要把韧带拉开。嘿嘿……”

“啊!”

孟光大叫了一声,很不幸他被第一个选中当人体示范,都不知这小子以前是怎么混的,弯下腰双手离脚尖还有十万八千里远呢。而狐狸很不客气地狠狠的帮他压压了。然后这丫一脸绯红,鼻子都掉了下来。

“大家看看,就这样练。”

众人狂汗。

让人很意外的居然是务二实,不要看他长得壮壮的,但是他的韧带居然和小女生有得一比了,看到别人异样的眼光,这丫小声地说道:

“我以前玩过杂技。”

“……”

玩杂技多好啊,听说很赚钱。好好的不在杂技团里呆着,当什么兵呢?

教士在后面帮我压了压腰,还有三四公分的距离就可以摸到脚尖了,而这三四公分的距离好像是天与地的距离,怎么也达不到。当我看到面前多了一双42号的军靴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腰子猛地向一沉,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一样的,一股巨痛从膝盖后的传来。

“呜……”

痛苦的声音在喉部叫不出来。!

“你没有吃饭啊?”狐狸大声地向教士吼道。教士那张白白的脸一下子红了,就像做错事的小媳妇一样。

不知道我那叫声是别人听起是什么样的感觉,周围的人明显一颤.兔死狐悲的意思就是大家都没有什么高兴的,如果一个人玩完了,其余的好日子也不会太久了。不多久,又听到几声惨叫。

那天我们倒是没有越野了,但是被狐狸那鸟弄得钻了不知几遍的铁丝网,无意之间我发现原来我的手掌早已磨成厚厚的老茧,怎么看都像干枯的树枝。韧带被拉裂的痛楚得让我们不得不在几天之内像新婚的小媳妇一样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