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姬无邪手里的茶杯毫无预兆的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茶水四溢，流入地缝里。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静得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萧狂最宠爱的女人是她？”

龙茗点头。

“你动心的女人也是她？”

龙茗再次点头。

“很好！很好！很好！”

姬无邪连说了三次很好，语气一次次加重，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复杂，有惊讶，不可思议，愠怒，愤恨，还有……连他自己也察觉不了的失落和不甘。

“萧狂怎么可以宠爱她？你怎么可以对她动心？不可以！通通不可以！她是我的！她是我一个人的！”

姬无邪突然失控的咆哮，抓住龙茗的衣领，几乎将他整个人提起来，龙茗皱了皱眉，推开姬无邪，无奈姬无邪好像完全失了控，根本无视龙茗的抗拒。

龙茗也不客气，一根细小如牛毛的银针悄无声息扎在姬无邪的手腕处，姬无邪只感觉到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条件反射的放开龙茗，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对我用针？”

“不然呢？任由你发狂？”龙茗说着，飞快抓住姬无邪的手腕，轻轻一弹，那根银针飞了出来，掉落在地。

被龙茗这么一扎，姬无邪冷静下来，“总之，你不能喜欢她，她是我的女人！”

“她只是你的棋子，和云妃她们没什么两样。你就当了她死了，反正用不了三个月，她和萧狂都会毒发身亡。”

“不是半年吗？”

“我加重了药量，反正南弘你已经部署好了，很快就能夺位，那些不服你的人，也收拾得差不多了，萧狂死得越快，你就能越早拿下北旭，而我，也能尽早解脱。”

龙茗脸色淡淡的，姬无邪脸上变幻不定，许久才试探着问道，“不能让她多活些日子吗？”

“再多活些日子，你就能放过她吗？”

“不会！大功告成之日，她们都得死，萧狂碰过的女人，萧狂的子嗣亲族都得死！斩草不除根，总有一天养虎为患！”

“那早死晚死都会死，你犹豫什么？”龙茗脸色如常，心里却滋生出一点怀疑。

姬无邪被龙茗问得说不出话来，颓然坐下，修长的手指纠结在一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茶几，骨节分明，肌肤很白，白得有些病态。

龙茗心中的怀疑又大了一点，但姬无邪不说，他何必戳破？这么多年了，他累了，也烦了，厌了，当年的救命之恩，逼得他做这么多不喜欢的事回报，这样的日子，绝不会因为他想归隐山林就能结束。

唯一的解脱方法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