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定睛一看,站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头上斜带着马骨面具,两侧的头发都被剃的很短,而中间的头发却留的极长,看起来就像马背上的鬃毛一样的年轻人,这种奇怪的发式和独特的面具让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只听白无常喜出望外的大叫道:“马面,你怎么来了?”
马面看了看我,一副不屑的口气说道:“喂喂,你不是殴打秦广王的人类嘛?怎么这么一副惨样子,太丢人了。”然后转头对白无常说:“这里的混乱我来解决,你们去找酒樽吧。牛头用摩托车载你们过去。”
话一说完,马面飞身而下,在空中旋转翻阅,双手从腰后向外一甩,两个金钩带着锁链就出来了,随着在空中的旋转,两个金钩各勾起一个尸鬼,将地上一圈恶鬼打翻,而刚好留出了一块马面的落脚之地,马面刚一落稳,便将一钩甩向我们,白无常一接金钩,拉着我便起身飞跳,马面原地发力,使劲一甩,我们便朝着摩托车飞去。
牛头驾驶着摩托车原地转圈,借助强大的机动力阻止恶鬼近身,而见我与白无常飞来,立刻寻找好位置,停下。我俩不偏不斜的正好坐在了摩托车上,牛头喊了一声抓紧,便再次开动了摩托车。摩托车前轻后重,一下子抬起了前轮,但是牛头一声大喝,便靠着独轮前行,我还惦记着马面,大叫道:“马面还在恶鬼里面!”
此言被马面听到,只见他嘴角一扬,飞身跳到神隐公园的出口,说道:“我可不需要你的担心,你还是闭上嘴小心咬到舌头好了。”
牛头驾驶着摩托,我们便急速的从马面身边飞过,一边撞着各种尸鬼,一边急速前行。而只身一人呆在众鬼中的马面,毫无惧意。我紧紧抱着白无常的细腰,无暇顾及马面的状况,只听得身后战斗之声不绝于耳,心中的大石落了一块,又起了一块。
摩托车终于平稳行驶了,我们绕开了尸鬼们行进的大道,走了一条稍微绕远,但是十分安全的小胡同。白无常抽空解释道:“别担心了,马面不会有事的,他和我们不同。”
我心想起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同为鬼差,而白无常在众鬼面前也略显吃力,可白无常和牛头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担心的神色,于是便出口问道:“你们不都是鬼差?有什么不同呢?”
牛头懒洋洋的回答道:“执照不同。”
这种回答只能让我更加郁闷,还是白无常细心的为我解释道:“我们是解职人员,不具备战斗执照。所以不能解放神力,和恶鬼战斗。而马面本身就是好斗的战斗型人员,再加上带着战斗执照。纵使在那群恶鬼之间,也不会有半点损伤。”
牛头不满白无常的解释,又补充说明了一点:“他就是个打架狂,这事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了。”
离大槐树的距离不远了,牛头将驾驶权交给白无常,商议由白无常开着摩托车把残余的恶鬼引开,而我和牛头趁机爬上山丘,去帮酒鼠到大槐树下挖酒樽。
听着引擎和喧哗之声逐渐变小,我和牛头才开始动身。我们悄无声息的爬到山丘上,大槐树上正站着李广。借助月光,我看到李广的表情有些异样,似乎是一种莫名的哀伤,牛头见没有危险,便走了出去,李广发现了我们,立刻收拾了刚才的面容。然而牛头似乎并非去看酒鼠挖的如何了,而是只冲着李广而去,站在树下,对李广说道:“这酒樽其实是你埋得吧?”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