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队散开!常千海队防备身后!”一般来说在战场上,即便有浮空术,也是不敢飞上天的,因为那无疑会成为乱箭的靶子,但此时辽军历经苦战,两百多人只剩不到七十(这还是内外两股辽军都加到一起的总数),又处在宋军包围之中,哪里还有心情向天上看,因此,线铃等毫无阻碍的便飞到了他们的上空,并且向下面包围了辽军的两队宋军下令道。
“轰!”随着线铃的话音落下,还没等反应过来的辽军开弓放箭,大片的火焰法术已经从天而降。如果是辽军刚中伏的时候,即便是线铃的三昧真火,也很难伤到有大量战气护体的辽军,但是,现在包围圈里的辽军不但人数只剩下五十多人,而且阵型散乱,将领和基层军官也折损大半,战气的浓度已经降到了最低点,这时线铃和他身边的高级法术职业者们施展的高级法术,已经能够对辽军进行有效的杀伤了。
“呃!啊!”惨叫声立刻响起,为了躲避这大面积的火焰,原本聚集成一团的辽军只得四散奔逃,可这样一来,队形就更是没了踪影,可以遇见,最多半个时辰后,他们便是不被火焰烧死,也会被周围的宋军全部消灭。只有一队十多人的辽军,在一位明显是军官的人的带领下,拼命集结起了战起,强行冲破了火焰,向着常千海的队伍一头扎了过去。
“嗡!”又是一声弓弦响过,田真的神射术再次建功,那辽军小队强行冲破火焰法术,战气已经彻底消散,就在这个空档里,田真成功的射杀了那个领头的军官,彻底打消了辽军最后的抵抗。
“走!”最后剩的辽军就只有包围圈外的那十多个人了,他们刚刚失了首领,又见形势已经不可逆转,当下一声呼喝,掉头驱马狂奔而去,但是,由于失了首领,这十多个辽军竟然渐渐分成了两股,成一个夹角,两队竟然越离越远。
“哼哼!想跟我们道士比速度吗?”线铃冷笑一声,回头对身后的道士们下令道:“就只有十多个敌人了,而且斗志全无,没有半点战气护身,就交给你们了,一个也不要放走!”
“是!”三十多个高级道士和僧侣(包括部分会法术的其他职业者),一声呼喝,便各展所能,在空中向那逃散的辽军追去。
在他们追去以后,线铃带着主力开始清扫战场,剩下的全身着火而且不到二十人的辽军已经翻不起任何波浪,除了被烧死和杀死的外,还有十来个人见势不妙举手投降了,这些人线铃自然要带着,在大宋的军功评定体系中,一个俘虏的功劳可是要比十颗首级还要来得多的。
当然,除了俘虏以外,京观首级也是一个也不能少的,宋军士兵将战死的辽军首级割下,硝制保存(在这个世界里,做这种事情并不是那么血淋淋的,只要用意念点选一下菜单,然后将目标对准某具尸体,就可以在背包中收获一颗首级),而剩下的尸体则是堆积在一起,封土立碑,以为京观。
最后盘点了一下战果,此战经过众人努力,辽军一个大队被全部消灭,无一漏网,加上追杀逃散辽军的法术职业者们带回的首级,共得辽军首级两百零四个(云天索他们偷袭时还杀伤了七八个辽军,不过没有首级,也作不得数了),其中有辽军骑指挥一人,百夫长三人,另俘虏十一人,得良马三百八十七匹,兵刃铠甲无数。而宋军这边,共伤亡三十多人,其中阵亡的仅有十二人,折损马匹四匹(有三匹是云天索他们在引辽军过来时被辽军射杀的),算起来,这绝对算是一场完美的伏击战了。
“吼!”战果公布出来,所有的宋军将士齐声欢呼,不少人嘴里还念叨着:“这下赚大发了!”之类的话。
没错,这一仗胜得漂亮,将士们所得的实利自然就多,功勋和升官的好处姑且不算,单是那近四百匹辽马,在大宋境内就能卖出六万贯,兵刃铠甲价值也超过万贯――当然,这些钱中要先扣去线铃借马的利息的,也就是一万贯,不过那剩下的也有六万贯了。与这些直接实惠相比,朝廷的赏赐和抚恤(抚恤是给伤亡将士的,不会均摊,这里就不计算了)就是小头了,不过,朝廷的赏赐可是发给全军的,虎翼左厢五军共一万二千五百人,若是每人赏赐一个双饷的话(虽然虎翼军不发饷,但赏赐的话应该按其他军的军饷来,那么每人每月就是一千五百钱),全军就能得到两万五千贯以上(军官的饷钱高一些)。这样算来,这一战下来,虎翼军左厢共能获利八万五千贯,按人头均摊的话每人也能收益将近七贯钱,这些出击拼命的将士甚至会超过十贯,要知道,这些将士中的绝大多数当初在江湖中混时辛辛苦苦打怪一个月也赚不了这些钱。
“走了!收兵了!”打扫战场之后,线铃率队离开了这个埋伏用的小山谷,虽然大家都已经很累了,但这里显然不是休息的好地方,虽然辽军没有能逃跑的,但谁知道辽军是不是有其它的通讯方法,若是引来辽军大队的话,线铃这点人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一次线铃的行军方向是向自己的老家德州走的,因为经过了这一战,他们携带的东西太多了,再去搞游击的话拖累太多,因此,必须先带回去消化一下。
从线铃他们设伏的金河山东北端到德州距离已经不远了,快马奔驰也就一天的路程,不过考虑到部下将士大战疲劳,因此线铃在途中休整了一天,再加上带着大量的缴获物资和俘虏,严重拖慢了速度,因此,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他们仍距离德州有一段距离,按照执掌地图的王启伦估计,大约要到下午时分,才能遇到驻德州的左翼第一军的巡逻哨。
“呜――呜――”,大队拔营起寨没多久,远处呼哨声忽然响起,线铃立刻面色大变,停住了跨下飞骥,大声道:“敌袭!结阵!”
线铃这队人马来源繁杂,虎翼左厢五个军的人都有,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线铃的两个亲兵都,这些人都是各军精选出来的,平时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差别,但是,在眼下遇到突发事件时,就能看出各部平日的训练程度。随着线铃一声令下,最先结好阵势的,竟然不是线铃精心打造的亲兵都,而是高振波重点抓的第一军,当然,这也与亲兵都人数比较多有关,在五百多人里,亲兵都占二百余人,而第一军的不过六十多人,二百多人整队必然没有六十人快,但这也足见第一军的精锐程度,不下于线铃的亲兵都。再接下来整好队的依次是第三军,第五军和第二军,最后的才是第四军的人。
此时线铃的部下结成的是一个双横队,前排队形略长一些,后排略短,整体呈一个倒梯形,前排又分三队,中间为线铃的亲兵都,左为第一军,右为第二军,后排也是三队,从左到右依次为第三军,第四军和第五军。
由于刚才发回警讯的斥候,并没有提供任何敌军的信息,因此,线铃除了从警讯的方向,可以判断敌人是从东北来的外,其它诸如规模、兵种、阵型等都是一概不知,是故除了第一排的长盾兵外,线铃没有让其余将士下马做更擅长一些的步战,而是仍保持乘马的姿态,待会儿能看到敌军后,若是敌军力量不如他们,再下马步战也不迟,可若是敌军力量远在他们之上的话,线铃是打定了主意,让部下扔下除了战马外的一切缴获向老家德州转进,反正只要有这四百余匹战马,这次出来就没白费。
阵势结好不久,东北方向便有烟尘扬起,同时有隆隆蹄声传来,显然敌军也是骑兵为主,而从那烟尘大小来看,恐怕敌军数量在八百到一千之间,就算这队辽军远不如线铃他们曾经歼灭的那二百多人精锐,可这力量也不是线铃他们可以抗衡的。
“盾兵上马,准备撤退!”线铃果断的下达了命令。这里离德州已经近在咫尺,没有必要在家门口跟优势敌军拼命,想找场子的话,等会合了德州的第一军后再说也不迟。
就在所有人都跨上战马准备撤退的时候,一杆蓝底白字的大旗从地平线上逐渐显现,那大旗与线铃这边的某一杆竟是一模一样,两上面白色的“宋”字也如出一辙。
“是友军!”虽然仍没有放松警惕,但线铃暂时打消了立刻撤退的想法,来到阵前继续观望。
在那杆“宋”字大旗之后,很快便又出现了十几杆各种旗帜,虽然这些旗帜的形状和颜色各不相同,但上面都有着两个相同的大字――虎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