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若妃被受到侮辱的关系,西敏春气得也失去了理智,她挺起胸脯,双手叉腰叫道:“你才不要命了呢,别以为你是山贼我就要怕你,我告诉你,想让妃姐姐嫁入你们的山贼窝,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西敏春刚骂完就被李若妃给强行拉住,直直瞪着西敏春,敏敏这是疯了吗?现在对那山贼说那种话岂不是找死。
“你这臭女人!”果然,那二柱已经气得额头青筋直冒,右手也缓慢从腰间拔出了刀,他现在已经管不得任务,只想现在就把那女人给大卸八块。然后他转身就走到马车前,就要上马车时,却见那胡子山贼快速跑了过来,边跑边大喊他,那二柱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西敏春见那山贼果真拿出了刀,她才醒悟过来,但当她还没来得及补救时,就见那山贼往马车门口走来,看来他是想杀了她,李若妃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急忙把西敏春藏到她的身后,心想着,要是他真的想杀了明明,那么就算她拼了命也要保护敏敏。
就在她们屏定神气时,那胡子山贼却恰巧的回来了,刚好救了她们一命。
胡子山贼喘着粗气使劲跑到马车旁,然后看着二柱山贼边喘气边说道:“二、二柱,前面有、有一座山不、不见了···”
“屁话!山不见了···你当我是傻子啊,你拉屎的时候做梦了吧,居然还说出这种谎话来唬我!你当我二柱的脑袋跟你一样是白痴吗!”二柱山贼因还在气愤当中,所以口气非常冲,脸上也没了往日那种色眯眯却又有些聪明的神情。
胡子山贼见他骂他,他也跟着不爽怒道:“你她娘的说老子什么?你是真的想找老子打一架是吧,老子忍你很久了。”
那二柱直接跳了马车:“我也忍你很久了。”
“他奶奶的。”说完,胡子山贼就拔出了刀砍了上去。
而那二柱也跟着拿刀迎接,他砍的时候丝毫不留情,他是真的想把胡子山贼给砍死,做他们山贼的没有什么可笑的感情,谁厉害谁就是老大,谁聪明谁就是军师。
西敏春悄悄爬到车门口,然后轻轻撩开门帘,见他们在一边打得不可开交,西敏春咬了咬嘴唇想了想,最终心一定,她连忙起身爬到驾驶座,拉起马绳“驾”的一声,马嘶叫一声就跑走了。
当马车一走,那两个山贼才反应过来,连忙收手齐瞪着那辆马车,二柱山贼的眼里全是阴霾,然后冷冷说了一句:“追。”然后就连忙追上去,那胡子山贼边跑边怒道:“他奶奶的,那个臭女人居然敢给老子跑,看老子不抓到她斩断她的手脚。”
西敏春颤抖着双手紧紧拉着马绳,边打边叫,就想让马跑快一点,再跑快一点直到把那两个山贼甩丢为止。
李若妃在马车里面紧紧抱住凳子,以防自己会被敏敏的胡乱驾马给摔得鼻青脸肿。
西敏春不知驾马了多久,久到她的手已经被磨出了血痕,她疼痛的双手依然紧紧抓住绳子不敢丝毫怠慢,漫无目的的只知道往前冲,李若妃掀起车窗帘一角,往外看了看,然后又走到车门前,掀开帘子对着西敏春说道:“敏敏,听说汴州就在北方,我们往北方走。”
西敏春木着脸,转头看着李若妃,喃喃道:“妃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见。”
李若妃见西敏春不对劲,她连忙爬出来,看着西敏春关心道:“敏敏,你怎么了?”
西敏春笑道:“我没怎么啊。”可她笑起来时,脸上却僵硬至极。
“你还说你没事。”李若妃更加忧心了,她忍不住抓住西敏春的一只胳膊,刚要说什么,却听西敏春“啊”的一声痛呼。她一惊,连忙往西敏春的手上看去,却见西敏春的手掌有着可疑的血痕,她的眼睛骤然睁大,“你的手怎么了?”然后就想把西敏春的手拿过来好好看看,可是西敏春却是紧紧抓住绳子不放。
她刚才的那一痛使她清醒了过来,西敏春强忍着痛对着李若妃笑道:“妃姐姐不能放,这匹马有些不听话,如果我放了,我怕我们会翻车,妃姐姐,你快进去坐好,我们好不容易才甩掉那些山贼,我怕他们又会追过来。”
李若妃见西敏春这么逞强,使她的怒意中烧,她二话不说一把抢过西敏春手上的绳子,强行停下了马车。
西敏春吓得脸色一变,然后就想把那绳子抢回来:“妃姐姐你干什么!我们现在不能停,我们正在逃亡当中你懂不懂。”
李若妃抓着西敏春的手,看着她那血迹斑斑的手掌,难得一见的冷着脸道:“我不管是不是在逃亡,但敏敏你到底在逞什么强,你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既然你的手已经破皮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别忘了我才是姐姐,你知道我看见你这满是血的手我有多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