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数里,前方石秀突然侧起了耳朵,举手势意前军停了下来,他立即让人在下边山沟劈出一条路来,他却率了两个特战队员爬过深沟朝对面山头跑去。叶冲赶到,便命令部队停下,等待石秀的消息。
过了半个时辰,却见石秀三人架着一人朝这边过来了,回到山道,石秀匆忙过来,说道:“团长,有情况!”叶冲抬目望去,那两个战士架着的是一个满脸疲惫的猥琐汉子,不是时迁是谁?这家伙可是做不得特种兵的,一直在情报处供职,此番独立团东征,石秀一早就把他派了出来打探情报,这时迁头脑灵活,情报工作做得还算有声有色。就不知他亲自赶过来,会有什么重要的情报?
时迁喝了口水,就急道:“团……团座,大事……大……事不妙……”叶冲安慰道:“时迁,别急,慢慢说。”时迁咽了口气,说道:“前面草寇有……有埋伏……”
原来时迁一路东潜,领着一组人马,到处搜罗着草寇的消息,在高唐附近他发现了那唐斌的动静,他们在高唐城下只是虚张声势,却把主力偷偷地开出了高唐城郊,一支人马在前面埋伏,另一支人马却是抄小路不知去向。他们肯定是冲着独立团来的。但那唐斌显然怕走漏消息,一路封锁极严,只不让一人从那边走过去。时迁没法子,焦急之下,便是孤身一人翻山越岭前来报信。但到了对面山头,他实在是精疲力竭了,感觉到有人马从远方经过,他无奈之下,只得发出了情报处的一个特别的响箭,幸好……
叶冲吃了一惊,立即召来众将商议,朱武看着地图,皱起眉头,说道:“团长,这唐斌端的狠毒啊……”叶冲道:“老朱,说说看。”朱武便滔滔不绝地分析起来:“从那时迁兄弟侦知的情报来看,在我们前方埋伏的草寇携有大量的火油。属下认为,他们肯定是前方谷口布置好了,要用火攻……”
韩世忠****道:“但前方可燃之物事不多,草寇欲用火攻,好像效果不太呀?”朱武点点头道:“山上的树木不多,但……”他指了指旁边深沟的浓密的荆丛,说道:“但在那里烧将起来,足可熏人惊马……”朱武缓了一会儿,又道:“那草寇必然会把山口阻塞,待我军一到,便会放起火,我们都是骑兵,那马匹必然受惊吓,到时肯定大乱。只要我军一乱,他们的伏兵便会从远处迅速占领山峰,到时我军便……”他摇了摇头。
韩世忠道:“那么另外一股失踪的草寇……”朱武道:“若我所料不差,那么这股草寇必然是隐伏在这里……”说着他拣起石块,摆着阵势,说道:“前军一乱,他们的伏兵则从后袭击。这里山道狭隘,我军虽勇,却也无法迎战,两相夹攻,则我军必败呀!”
叶冲冷汗都几乎流下来了,一路征战的顺风顺水,在他眼中,这些声势浩大的草寇实在是不足一哂了,但如果就诚如朱武所料,那么这一战他便是万劫不复了,不死也一身残。这骄傲之气实在是害死人呀。
关胜忽问道:“然则我军进军如此神速,那唐斌竟然能料到我军的动向?”韩世忠****道:“钮文忠败亡,已有两天一夜,如果敌兵有快马哨探,倒是能反应过来。不过如此布置,这唐斌实在是不容小视呀。”
叶冲道:“老朱,我们怎么应对?”朱武道:“属下认为,部队还得缓缓向前,再派精探摸清草寇动向,再作反应不迟。”叶冲点点头,便命令道:“石处长,你亲自带人往前隐蔽侦察。重阳,你率两人往后去摸清敌踪,注意!不要惊动埋伏的草寇。”石秀和王重阳立即各率了两人悄悄地上了山。
叶冲命令部队缓缓地策骑前行,走不了多久,又“搞”出了一起“事故”,最前面的一匹马失足掉进了深沟里,搞得全军“大乱”,在山道上挤成了一堆,足足花了近一个时辰这才把那马匹弄将出来,疏通了道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