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也没有的雷纯，除了现在顶着六分半堂女老大的名头，依附蔡太师，几乎没有任何的力量，她的力量如此之弱，也就完了。

这正是白愁飞把雷纯当成炉鼎的原因，她已经没有自保的能力了。

东方未晞犹豫一下：“她不是蔡太师的人么？”

蔡太师其实也没啥的，不过这个人太过富贵，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

假若这个蔡太师真正的出手，恐怕会让东方未晞头疼，至少，上宋州不大容易混了。

白愁飞淡淡道：“她虽战斗力低弱，却心计深远。蔡太师利用她，可不想她活得太久。”

是的，被当成了炉鼎之后，除了那女修士，可以自修挽回一些损失，方可活久些。普通的人不能修炼自补，是以，难过三四十岁就得死去。这正是为炉鼎者的悲哀。

东方未晞道：“你似乎对她也有点意思吧。”

白愁飞这下说道：“是以，她才要死。”

东方未晞心中一动，明白了。白愁飞觉得雷纯是可以影响自己的一个人，他容不下自己的心中会有这样的一个破绽，要解决这个破绽，他只能这么做。本来他不想这样干的，可是在他成为蔡太师义子之后，雷纯也成了蔡太师的义女。

蔡太师需要那么多的义子义女吗？

凡物都是如此，少了就珍稀，但多了，那就不值钱了，义子义女也是一样。

……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街市已经止了，虽然还有瓦市，不过那里也到了尽头，温柔和雷纯两女都累得要死。一双脚儿只觉得后跟发酸。两人把东西收拾，返身往六分半堂去了。

这也是温柔的一个特权，她是少有，明明身处象鼻塔，却可以和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左右来往的人。

两人走到了一条抄近道的小巷。

正待要行，雷纯忽然发觉了不对，她道：“等等……”

温柔道：“怎么了？”

雷纯道：“怪了，我们出门，必有人暗中尾随保护，可是这些人……”

温柔也发现不对了，她吸了吸鼻子，这巷子不是很干净，难免会有一些不好的味道。

但，在这些味道中，有一种味道是不该存在的，那就是血腥味。而血腥味，从来都是人身上的人血，最是腥美。温柔也是江湖人士，自然是闻出来了。

“的确不对……该死，居然有人敢打我们的主意。”她说着就抽出了自己的双刀。

到了这时，自然不能再往前走，她们两人要回身而返。

但，行不多时，两人都止住了步子。地上的血几乎汇成了一条小溪，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地上，每一具尸体都不完整，因为不完整，所以血流得很多，每一部分的血都流出来了。

其中，还有一些，赫然是中毒死的。

他们都是六分半堂的人，是专门保护雷纯的。过去雷纯身边是有狄飞惊，但雷损死后，雷纯上位，她一介女子，得以控制六分半堂，其中一个缘故就是得到了狄飞惊不顾一切的帮助。帮务繁重，俗世缠身，怎么可能一天到晚的跟在雷纯身边？

饶是如此，可以跟在雷纯身边的人，也都是高手，就算他们不是高手，手上也有霹雳堂的霹雳子。这种霹雳子打出来，不仅威力强大，还有震雷声响，可以呼来援兵。显然，这些高手连放霹雳子的机会也欠奉，他们就这样不值钱的被杀死。最妙的是，他们被杀死之后，居然还没有被温柔和雷纯发现。直到雷纯感觉不对，温柔自己呼吸嗅味，这才发现了问题。

死人。

一地死人。

温柔害怕了，她知道这点是自己做不到的，所以行止间不小心了一下，发出了一些微的声响。到底，她也仅止是一个女孩而已。

再待一会，她骇然抬头，只见在巷囗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人影，像一直在等候什么似的，此际抬头，直往这龌龊的巷子是来，远处街角门庭前的灯笼，只照在这人的背肩上，使他的轮廓漾出一层镀边似的死色的光芒。除了那身形矮小，完全看不清楚脸容。

灯火的余光却略可照见雷纯和温柔的容颜，不知怎的，两人都感觉到一股奇诡的气氛。

到了这一步，两人再傻也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她们开始想退走。但当这时，她们两人才发现那人其实已经把他们逼到了一个死巷，三面是壁，莴莫可攀。

这正是“高板门”三条街后墙的死角，地上全是秽物，污糟透了，气味十分难闻。

那人阴冷一笑，虽矮的身子却宛如一座山般的走了过来。

雷纯微微颤抖着，温柔见退无可退，起身护佐雷纯，娇叱道：“你是谁！胆敢……”说着想要出刀。那人闪电般出手，他的出手比温柔要快得多了，当下就掴了温柔一巴掌。

温柔被掴得金星直冒，牙龈冒出了血。

那人一提膝，顶在温柔小腹间，这样子的出手，不但不当她是一个娇柔的女孩子，同时也不当是女人，甚至不当她是一个人。

温柔痛苦的倒地，却被那人强行提了起来。就见那人低着头，避开灯光，一手撕开她的衣襟。温柔弯下了身子，那人双手一握，扳起温柔，直贴近墙，温柔背脊顶在冷墙上，痛得哭起来。但这还未止，猛然间温柔惊叫一声，那人左手扣住她脉门，略一运力，温柔登时全身瘫软。

那人再一撕，连她的衣也告撕破，那人喉头发出一声几近野兽般的低嘶，一手握住温柔那女儿家的禁地。

温柔的身子，至此剧烈的震颤起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方未晞。

他本是要向雷纯下手，可是，他却有一个特点，好菜留到最后。因此他决定先尝尝温柔的滋味，白愁飞只是利用温柔，却并不爱她，自己向她出手，顶多得罪王小石，不过东方未晞已经决定，事后把毒药给了白愁飞，他转头就走，不信王小石可以永远跟他后面。毕竟两人不是一个层次的。只消时间长远，王小石终有死的一天，焉能和他比。

一念及此，东方未晞邪念大生，他扳着温柔的身子，将她顶住，上下其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