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哦喔——”
这是公鸡打鸣了。在城里是没有这声音的,但在乡下,却是可以听闻得到。
老王迷迷糊糊的从地里抬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上。
他懒懒的张开了眼睛。咦?这是怎么回事?就见自己的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孩子。
这孩子刚刚生下来的样子,都没怎么洗过,腥臭味一身,一股属于婴孩的味道直冲入鼻。
但这不重要,老王高兴的是……在他的身边,还有一沓沓的钱。老王记得这一沓钱该是上万吧!他把钱收了下,点算看看,竟然有十万以上。发财了!老王抓起钱,抽自己的脸。
脸上在厚钱的抽打下,传来火辣辣的感觉,这是真的,不是梦!
老王哈哈大笑,他抱起面前的孩子,也不觉得这孩子发臭和恶心了,道:“送财童子!哈哈!你是我的送财童子!”养一个小孩子,虽然麻烦点,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以这十多万元钱,该是不成问题的。不过……财不可露白!老王想了想,这个不算笨的家伙放弃了那种把钱揣兜儿里回村显摆的念头。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消息这么的传扬出去,他就算完了。别人还不好说,但柳大头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自己的钱拿走。
村长,村长,在乡下这地方,几乎就是土皇帝。他要使些小手段,那还成问题吗?
打定了主意,老王开始谋划。他先装摸做样的把孩子带回去。
大柳村看到老王莫名其妙带回来一个孩子,也都好奇起来。
只不过,这孩子身上实无长物(有东西也给老王收了起来),老王一口咬定这孩子是自己捡的,反正这世上丢孩子的多了,到城里看看,扔的死婴公园里厕所里到处都是。可能这孩子背后也有什么样的故事,使得他的家人不得不狠心把他丢了呢。
但在老王,这就有点意外了。这孩子是男孩。假若是女孩,还可以解释是老王为了他的儿子王丁备下的童养媳。但这却是一个男孩,一向爱占便宜的老王收下这个孩子,就有点让人意外。老柳立刻找了老王谈话。他还亲自去了老王的家。
老王家涂四壁,虽然也有个几百块钱装兜里,却不能说是有钱。
柳大头正奇怪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多了两万块钱,他心情好,也就不在意老王的秘密了。
和柳大头比起来,老王口袋里的两百多块钱实是不够看。见到老柳走了,老王哼了一声。
他的儿子王丁现在已经有五岁了,正在屋里逗小孩子玩,把自己抠下来的鼻屎塞到小孩子的嘴里,看这孩子吃的很开心似的,他也乐。老王回屋。王丁道:“爹!”
老王点点头,然后道:“小心点,别声张,家里东西收拾、收拾,我们夜里走。”
王丁道:“为什么?”老王抬脚就踹:“死嵬子,老子说走就走,哪有什么为什么!”
王丁不再多言,把东西收了一下,主要是一些少见的贝壳和玻璃珠。
老王怒了,他又踢了王丁一脚:“混账东西,你收拾的都是个啥玩意!”
他把被子,衣服什么的收拾了,等实是夜里,这才带儿子王丁和那个孩子出门。
乡下人,虽然这里有鸡有狗,有外人进入一定会叫个不停。但老王和王丁身上都是这个村的气息,那孩子也没有什么特别,一切静悄悄的。难得孩子一言不发,所以老王很容易的带王丁离开了村口。他摸黑,跳下了田埂。王丁道:“爹,干啥呢?”
老王气坏了,对孩子就是要打,抓过王丁,先后两耳光:“叫啥,叫啥?再叫我抽你!”
王丁咬牙切齿,生了一肚子的气。不过他没有发火,他知道他还太小,没有资格发火。
乡下的夜里是宁静的。也许会有一些脏事,但声响绝对大不了。
如果在这种时候,弄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村里,给柳大头知道了,他必会猜出一切。
至少他老王是不要再想平安了。打这孩子,在老王想,也是一种无奈之举。
到底这是他的孩子,将来,还是要指他养老。老王爱财,却也知道,钱不是万能的。
不过,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老王把钱挖出来了。亏得现在不是农活时,不然,又是浇水又是施肥的,这钱还能用吗?
看到这么多钱,王丁的眼睛也直了。
王丁是吃百家饭的,这个五岁的孩子现在也算是懂事了,他再不知道事,也知道钱。
不过,往常里见到的,都是一毛两毛的,或是一分两分的。能有五分钱,王丁就觉得那有车轮那么大了。可在这里,他看到父亲老王搂着的是一摞子粉色的老头票!
九州夏币因为种种原因,币值最高的,也就是一百元。所以,这里的十多万,是很多的。
看到这么多钱,王丁都觉得自己要傻了,这怎么回事?怎么有这么多钱?
他至少明白,父亲小心的理由了。
老王小心的道:“走!”两人方自要走,却见林子里钻出了两个人。
一个是齐二愣子,一个是钟寡妇。不要说也可以猜到,这两人在外头干啥。
村子里动静太大,钟寡妇又是一个寡妇,她的门前是非自然是要多的了。
所以,她才会和齐二愣子跑到外头来。本以为不会有事,却没想到老王父子两出来。
钟寡妇最腻味老王,老王人丑却下流,一天到晚打她的主意。
虽然齐二愣子名声不好,叫二愣子这名能好到哪儿去?好打架,又不爱劳动。这种人脾气又倔,不过,到底是年青,远不是老王可以比拟的。看到齐二愣子,老王也不得不承认,就选男人方面,换了自己是钟寡妇,也会选齐二愣子,而不是他。
不过……现在可不一样。
老王很明白这种偷情的事是秘密活,他们两个本该躲着自己的才对,但现在他们站出来了。这里面的原因不问可知,自己万万没想到,一直喜欢偷看别人的自己,却给别人窥看到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这让老王心里又惊又惧。他知道免不了要被敲竹杠。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但现在,想要沟的钟寡妇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且还要敲自己的竹杠,这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似冤大头,活傻帽。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
老王不想这样的屈服。只是,齐二愣子是会拳脚的。老王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更为重要的是……自己也老了!四十多岁的老王怎么和二十来岁的齐二愣子比?
“王哥,好兴致呀!”钟寡妇笑吟吟的说。她仗着身后有齐二愣子,一点也不怵老王。
“你们……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