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神,又听得身旁的翎雪愤愤道:“奴婢先前还纳闷是谁这么不懂事,竟让小姐与太子住个照面,现在想想,这都算计好了的,幸亏小姐发觉了他们的诡计,不然非得吃暗亏不可!”
萧子衿赞同的点了点头,暗道:还真是!
这时,又听翎雪道:“小姐,您怎么不让奴婢与飞霜一起去,奴婢定能给您打出皇子妃的威风来!”挽起袖子,就比划了两下。
她听得心里一惊,转头看翎雪,忍不住去点了下翎雪的脑门,说道:“得了吧!翎雪,霜丫头那手可是门功夫,你还得好好修炼,哭戏你是练得炉火纯青了,可是嘴皮子功夫跟不上,若让你一块儿去了,肯定得坏事,你得学霜丫头,哭是哭的,可要说的话是一句都没落下了!”
翎雪又羞又愧地看着她,委屈地嗫嚅道:“小姐……”
惹得周围几人是咯咯直笑。
皇上放下手中最后一本折子,抬眼与下方众人说道:“东夷与大越对立已久,虽无大规模对抗,南疆却也时常发生小的冲突,加之西凉这阵子总送急报,众卿家怎么看?”
段无泽率先站出来道:“末将认为,大越江山,当以死守,不可尺寸与人,必须寸土必争,寸步不让!”
言下之意便是出兵了。
白上卿却不赞同段无泽的做法,“倘若我朝贸然发兵平叛,定会为南疆及西凉百姓带来困苦。”
段无泽眉头一皱,朝白上卿瞥去一眼,又是这老匹夫,“白上卿所言差矣,东夷对我大越南疆的滋扰,并非一朝一夕之久,如若我朝让步,势必会形成墙倒众人推之势,再说,我们何不借此机会把整个西凉都拿下来,废除其附属国的地位,建州设郡。”
白上卿大惊,“段将军,你不能因为你是武将就挑起战争,若是真发兵平叛,拿下西凉,只靠将军手里的那点兵是不够的,必然要从别处调兵,盛京禁军必然是不能动的,那就只能从其他州郡调了。”
白上卿看了看皇上,又道:“现下最适合的无疑是就用徐将军的兵力,加之南疆那边形势,一旦徐将军带兵平叛,必然会导致荆州兵力空虚,万一荆州告急,谁又可以守?”
段无泽见白上卿张了嘴还欲再劝,忙止住了他,朝皇上揖了一揖才说道:“当年西戎侵占我蜀邑珠江,在敌我装备极其悬殊情况下,当时的渠平水军敢打敢冲,竟冲至敌舰边上打的西戎蛮夷在甲板上不敢露头,甘心情愿对我朝俯首称臣。”
皇上没说话。
丞相及徐伯承皆保持缄默。
待萧子衿与翎雪等人回到了玉笙居,莲翘与花楹见她回来,便迎了过来,福了个身说道:“萧小姐,您回来了。”
萧子衿点了点头,问道:“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莲翘答道:“回萧小姐,方才您一走,便有好奇的人来问奴婢玉笙居是否真进了贼人。”
她一听笑了,问道:“你怎么答的?”
莲翘疑惑了,很是严肃地答道:“奴婢什么也没答,就叫那人去问寺卿大人。”
她差点击掌叫好,一时也顾不上记学宫规的仇了,连连夸了莲翘几句好姑娘,便进了屋,瞅着凳子就坐了下来。
一时高兴,顺手就拿起桌上的果子扔到嘴里啃了起来,顿时酸得人牙都快倒了!
我擦啊,这他妈是圣果酸梅啊!
“水,快倒水。”她赶紧摆手吩咐道。
她这凳子还没捂热,院中便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些人片刻间就到了屋前,随后就听有人在门外恭声问道:“皇子妃娘娘可在屋里?”
老兄,你这话问得可真没水准,我这前脚刚进院,凳子还没捂热,你后脚就来了,既然院中寻不到,不在屋里难不成还在屋顶上?
飞霜正给她倒茶水呢,不知咋的,手一哆嗦,手里抓的那茶壶就掉在了桌上,她一愣,暗道幸亏他妈这茶水是凉的!
她很是无奈地看着飞霜,询问道:“霜丫头,你干嘛呢?一壶茶全洒我身上了。”
飞霜尴尬地看着她,连忙从怀中掏出锦帕替她擦拭,一张俏脸紧张兮兮的,磕磕巴巴道:“小姐,是不是太子殿下派了人来抓奴婢?”
她看着飞霜,奇道:“你见过有几个来抓人还是这么和气的?况且你犯何错了?太子为何要抓你?”
飞霜琢磨了一琢磨,点点头,说道:“小姐说的是!”
她也点点头,说道:“赶紧地,把桌上擦擦,真是吃蛋等不得鸭子落屁股,瞎着急。”
萧子衿看了翎雪一眼,示意她去给开门。
门外站了几个小厮打扮的人,当头的小厮捧着一托盘,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呃……这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