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你就更应该让我们进去查看,确认娘娘安然无恙了,大家自然会离开。”这老头将话说得冠冕堂皇。
若按这厮的原计划,门一开,这下可了不得咯!当朝待嫁皇子妃居然私会当朝太子!四殿下的这顶绿帽可戴大发了。
无论是为皇室颜面,或是丞相府为给四皇子一个交代,她都必须赐死!更甚则还会死一户口本连带一通讯录!
看来这设局的人是铁了心想让她死。
唉,突然发现人生就是一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当你努力跳出一杯具时,却发现自己跳进了一餐具(惨剧),而若你发现你没有跳进另一杯具……那恭喜你……你掉下茶几了。
院中还在你打我一下,我挠你一把的纠缠着,她看了摸索着进入翠竹林的飞霜一眼,合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她出场了。
于是她轻轻扯了扯太子的衣袖,用头往下方偏了偏,示意此时二人应该下去了,太子点点头,二话不说,提起她就一同下了屋顶,回了各自厢房。
屋外又传来,“姑娘的话,我们自然相信,不过,方才有贼人一事,老夫亲眼所见,断不会出错……”
“寺卿大人的意思是怀疑我家小姐窝藏贼人?”
“老夫岂敢,姑娘可是误会老夫了,只是,老夫怕娘娘为人和善,不忍伤贼人性命,以至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好的事情来……”说到底,是坚持想要进屋捉‘奸’咯!
她忍不住皱起了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
赶紧捋了下脸部神情,绷紧了面皮子,打开房门,视线一扫众人,最后定格在太常寺卿的脸上,道:“太常寺卿的好意,我心领了。”
房门一开,太常寺卿伸长了脖子往里探,像是在寻找什么。
她故作不知,疑惑询问,“太常寺卿在寻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太常寺卿明显一滞,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当下就是要以快制胜,所以不等太常寺卿开口,她又说道:“方才我在屋里礼佛,并无瞧见任何贼人闯入,就算寺卿大人不信,也没必要带这么多人吧,这些人之中,男子居多,进入我一个待嫁皇子妃的屋子,传出去,没事倒也有事了,太常寺卿是何居心呢?”
各位看官,这就是会说话的重要性,一句话反扑为胜,暗指太常寺卿是故意带这些男子前来,以抓贼的名义,来找茬,破坏她这个待嫁皇子妃名誉的!
果然,太常寺卿一听,神色有些慌乱,结结巴巴的说道:“娘娘冤枉,下官只是担心娘娘,所以一时情急……”
她点了点头,“一时情急可以理解,但寺卿大人说看见贼人进了我的屋子,试问寺卿大人是在什么地方瞧见贼人的?”
“下官路过玉笙居,正巧看见一贼人跃入院中,为怕娘娘受到伤害,便急着去喊了人……”太常寺卿慌乱的握拳。
她冷冷的笑了笑,“这就奇怪了,既然寺卿大人是在院外瞧见的,又怎敢笃定那贼人进了我的屋子?莫非寺卿大人在监视我?”
太常寺卿开始慌张起来,“下官岂敢监视娘娘!下官冤枉。“他的表情已经让人知道他的话疑点太多。
“倘若我没记错,寺卿大人是此次朝礼的辅佐人,院门口也应有寺卿大人安排的侍卫守卫,那么贼人闯入院中,为何没有侍卫加以阻止,而是任由贼人闯入,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门口根本没有侍卫,寺卿大人能否解释一下侍卫都到哪去了!?“她猛地冷声问道。
太常寺卿想必被她镇住了,只一个劲儿地摇着头,“下官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如此我是不是该治寺卿大人一个失职之罪!“她紧追不舍。
萧子衿撂完了话,一个没忍住,冲翎雪等人挑了挑嘴角。
这时,太常寺卿噗通一声跪下了,一个劲地连连磕头,颤声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翎雪等人则回了她一个微笑,偷偷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再看飞霜这边,她悄声的摸索着进入了翠竹林,缓身蹲下,瞅着前方鬼祟的身影正打算离开,好啊!果然如小姐所言,这里真有一伙人!
飞霜深吸一口气,突得大喝一声站了起来,然后二话不说,撩起地上的竹棍就扑了出去,见人就打。
我让你们得罪我家小姐!我让你们陷害我家小姐,我让你们藏在这里!让你们藏在这里!……我打不死你们!
这些人猝不及防,任竹棍砸在身上,惨叫连连,哀嚎遍地。
这些人被打得一时有些傻眼了,这哪突然冒出来的疯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