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一噎,忙端正了姿态,认错道:(2 / 2)

“为师如此爱慕乖徒儿,乖徒儿却对为师无动于衷,这怎么可以呢?为了乖徒儿,为师真的很想变强大!这样,世间的流言蜚语就由为师来承担好了。”

“师父,我们该上路了,长清掌门还等着师父的‘好消息’。”面上依旧平淡如初。

宫中,六皇子从丞相府带回薛天寒,便将他安排在后厢房养伤,确如子衿所言,薛天寒只受了些许皮外伤,并未危及到性命,他悬在肚里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

来到偏厢房,薛天寒正卧在榻上养伤,见他前来,便挣扎着想要起身,“殿下……”

“快别起了,你身上还有伤呢!”他忙走上前去阻止薛天寒,“伤好些了么?”

“属下性命微不足道,劳烦殿下挂心。”

“我帮你上药吧。”六皇子伸手就要掀起覆在薛天寒身上的蚕丝被褥。

薛天寒拒绝道:“殿下,这不合规矩,属下的伤不要紧的……属下自己来就行,不必劳烦殿下。”

六皇子笑了笑,说道:“不打紧,我早已将你当做是我的亲人,记得儿时其他皇子嫌我懦弱都不愿与我来往,甚至辱骂拳脚相加与我,你却突然冲出来,护我周全。”

六皇子兀自掀起被褥,替薛天寒上药。

“再后来,母后将我囚禁在这玉明殿数年,若没有你,独独一个我又怎能在这险恶的深宫中安然长大?即便不能像儿时一般玩耍,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也应护你周全。”

薛天寒摇头道:“殿下,属下维护殿下、护殿下周全乃是天经地义之事,纵使属下能力卑微,微不足道,只要属下还在殿下身边一刻,属下都会护殿下周全。”

虔诚的话语,如同誓言。

六皇子淡淡一笑,未语。

心中却想起另外一事,今日去丞相府,管家曾递给他过一封信,思及,从怀中拿出书信,一目十行。

‘敬禀者,收到殿下之信,臣倍感荣幸,校场一别,数年未见,劳烦殿下挂心,阅信之内容,臣深感惶恐,臣之女桀骜难驯,难当大任,纵使勉强相聚,究属势如枘凿,且念及小女尚未及笄,殿下所说之事,恐有不妥,特写此书信,以报歉意……’

又要让母后失望了呢……

薛天寒见殿下面色不是很好,隐隐猜到了事情的轮廓,却又不确定,欲言又止……

然而此时,却听得殿下道:“嗯,被拒绝了。”

六皇子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薛天寒起身下跪请罪,“想是昨日里属下伤了相府千金,故丞相一怒才会拒绝公子求亲,属下该死!”

六皇子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

萧子衿望了望高坐上的老爷子,心里忍不住把北冥世子的亲戚全问候了一遍,就因这一耽搁,本来没事的都有事了。

她刚回到丞相府,就被丞相老爷子逮了个正着!瞒天过海,围魏救赵,声东击西,暗度陈仓…她发现她想的已经对解决现状毫无帮助了,赶紧扯回了思绪。

她又倒了倒重心,试探性地问道:“爹爹,要不我给您捶捶背吧?”

老爷子面无表情,“不用。”

她犹不死心地,“爹爹,我去给您端洗脚水吧!”

老爷子瞥了她一眼,“不用!”

她再接再厉地,“那您让我干点家务活吧!”

老爷子面皮终于动了动,用手拖起下颚,眼睛含笑地凝视着她,在她希望开始亮堂起来的时候,老爷子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

老爷子道:“什么都不用你干,就这样给我跪到天亮!”

丞相府正厅中,她双膝着地,左右手各执一小桶,且桶中盛满了水,正在执行这美名其曰是为‘下跪认错礼’。

她低头再次把北冥世子的亲戚问候了个遍!

萧子衿斜眼瞥了瞥翎雪提的水桶,又抬眼与老爷子商量,“要不这样,爹爹,我和翎雪换个水桶提吧,她里面的水看起来少多了。”

翎雪一惊,紧忙回绝道:“小姐,不行啦,奴婢连这个少的都快提不动了。”

瞧瞧,就白日里还喊着替她上刀山下火海也是愿意的!女人的话果然不能当真!

她怒道:“我是小姐啦,你这丫头真不贴心。”

就听得老爷子训她道:“你还知道你是小姐啊?你不是风度翩翩的萧公子吗?”

她一噎,忙端正了姿态,认错道:“爹爹,女儿知道错了。”

老爷子又训,“你倒是翅膀长硬了,醉情楼那种地方你也敢去,还与别人大打出手,差点将人家醉情楼都给掀咯。”陡然音调一转,高昂道:“还有!我那绿瓷釉花瓶哪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