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这是寒王府,不是你的将军府,由不得你如此无的放矢!”
怒视着老泪纵横的安平伟林,东方寒浑身冷冽:“无凭无据,将军又凭什么就认定是本王所为?”
“不是王爷,那又是谁?凤儿是王爷下令关进柴房的,这王府除了王爷,还有谁敢擅作主张?”
“大胆!明明是你女儿自己不知检点,与人私通,如今自食恶果,将军还有脸将一切过错归咎王府,是何道理?”
看着飞扬跋扈的南宫美莲,安平伟林不由紧锁双眉,凛然屹立,沉声说:“平妃,凤儿与人私通是事实,但她骤然猝死在王府也是事实,如果王府不给微臣一个合理的说法,微臣决不罢休!就算闹到皇上那,微臣也会据理力争。”
“你!”见安平伟林搬出皇帝,而他所说的又都是事实,南宫美莲顿感理屈词穷,重重坐下,恨恨的怒瞪着安平伟林,恼羞成怒。
“安平将军,有话好好说。”抬眼看着义正言辞的安平伟林,李云儿珠泪闪闪,掩面抽噎:“如妹妹自嫁入王府,大家和睦相处,亲如姐妹;谁知突然出了这种事,大家心里都很难过;安平将军,你也要节哀顺变。”
“再说,现在也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唯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出杀害如妹妹的凶手,将其绳之于法,也好告慰如妹妹在天之灵。安平将军,你说是不是?”偷偷看了看一旁的心如尘,李云儿暗生毒计。
“云儿说得甚是!本王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寒王府行凶作恶?等揪出这个人,本王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话音一落,双眸森冷的东方寒猛然一掌拍向了身旁的木桌,木桌瞬间坍塌,惊得众人浑身一颤,心惊肉跳。
而心如尘手捧着茶杯,斜眼看着已宣告寿终正寝的木桌,有些感慨:这古代的家什就是不如现代的好!要是放在东方寒面前的是一张不锈钢的或者是玻璃的桌子,不知道他这一掌下去,会怎样?
听到东方寒如此说,安平伟林目光闪了闪,转身走到一旁坐下,静待结果。
冰冷的双眸将大厅扫了一遍,东方寒浑身凛冽:“现在一个个老老实实说:从昨晚戌时三刻(大约晚上8:30)到今晨寅时二刻(大约早上4点左右),你们都在哪里?做什么?有谁作证?如有丝毫隐瞒,必严惩不贷!”
“王爷,臣妾一直都待在新房里哪也没去;奶娘,丫鬟们可以作证。”急于洗脱嫌疑的南宫美莲不等他人说话,率先表明自己的无辜。
“臣妾一直跟王爷在一起。”
看着依偎在东方寒怀里俏脸粉红,娇羞妩媚的李云儿,南宫美莲恨得咬牙切齿:自己的新婚之夜,新郎却留宿妾室房中,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堂堂一国公主的颜面又何存?李云儿,你等着,这奇耻大辱他日本公主一定加倍奉还!哼!
问来问去,每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和证人。
到最后,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坐在主位的心如尘;而另一个就是安平凤生前的贴身丫鬟柳儿。
“王爷,王妃姐姐还未证明自己的清白了!”看着始终安之若素的心如尘,南宫美莲阴笑着。
而李云儿听到这声‘姐姐’,诡异一笑,将脸埋在东方寒怀里,幸灾乐祸。
“王妃,你怎么说?”转眼看着心如尘,东方寒心里很是忐忑不安。
将手中的茶杯递给若心,心如尘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微眯着双眸:“若心,重新换一杯来。”
“王妃姐姐,大家可都在等你了。”
接过若心重新泡制的香茗,张开檀口轻轻一吹,微抿,许久,心如尘淡淡的说:“若心,你泡茶的技术是越来越娴熟了。”
“是,主子!”听到心如尘的赞扬,若心激动莫名,表面却神色如常。
“王妃姐姐不说话,是否代表没人能证明王妃姐姐的清白?”看到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心如尘,南宫美莲心中自鸣得意:“难道这件事是王妃姐姐所为?”
闻言,东方寒直直的看着优雅品茶的心如尘,双眉紧锁,目光深深。
而安平伟林心中一凛,双眸盛满震惊:燕儿,真的会是你吗?难道你就真的容不下她吗?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下得了这个狠手?
“何事是王妃所为?”随着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就见满面威仪的东方霖缓步走了进来;而他身后赫然是西陵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