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得知太后召见,心如尘带着飞雨慢慢来到了慈宁宫,太后只是闲话了些无足轻重的家常,对心如尘的失踪却只字不提。
用完午膳,告别午休的太后,心如尘静静走在百花争艳,香气四溢的御花园,呼吸着沁人心脾的芳香,心静如水。
“下官见过寒王妃!”这时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转头就看到一个双眸冰冷,不亢不卑的年轻男子站立一旁,原来是御林军首领张含冰。
听说这张含冰出身寒门,父母早亡,是当年的武状元,本意披甲挂帅,浴血疆场,却为皇帝所赏识成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御林军首领。
“张大人不必多礼!”轻轻点点头,心如尘刚准备离开,迎面却缓缓走来一个年轻女子,身后是两个相貌平凡的丫鬟。
但见女子:一张鹅蛋粉脸,长方形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量亦十分娇小,上身一件锦缎水红衫,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套,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
“哟,这不是寒王妃吗?怎么和张大人勾搭上了?是不是得不到表哥的宠爱,寂寞难耐只好勾引其他男人了?真是不知羞耻!”那年轻女子红唇轻启,满脸鄙夷。
冷眼看着冷嘲热讽的女子,心如尘了然:她就是皇后的亲侄女,太师王博远的孙女,兵部尚书王承志的女儿,东方寒的表妹王灵玉。
“怎么,被本小姐抓到你偷人的证据,心虚了?不敢说话了?”看着淡漠不语的心如尘,王灵玉满腹怨恨:如果不是她半路杀出,自己早就是寒王妃,与心爱的表哥双宿双栖了!
睨视着眼前飞扬跋扈的王灵玉,心如尘双眸深邃,嘴角冷笑:“飞雨!”
“是,主子!”闪身跃到王灵玉三人身后,飞雨出其不意狠狠踢向三人膝弯,迫使她们重重跪在心如尘面前。
“安平燕,你竟敢如此对待本小姐?你找死!”膝盖传来钻心蚀骨的疼痛让王灵玉恼羞成怒,睁着双眼怒瞪着浑身冰冷的心如尘,娇艳的俏脸有些扭曲。
居高临下看着双眼满含怨毒的王灵玉,心如尘似笑非笑:“王灵玉,你一个臣女见了本王妃,不但不行礼,还出言不逊,本王妃今天就代你爹娘好好教教你尊卑礼仪!飞雨,掌嘴!”
“你敢!安平燕,你今天要是敢打本小姐,本小姐一定会告诉皇后姑姑,将你全家满门抄斩!”看着站在面前清冷的飞雨,仗着有太师和皇后撑腰,王灵玉一脸的趾高气扬。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声响过后,就见刚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王灵玉那娇嫩的俏脸上鲜红的五指印清晰可见,白皙的小脸瞬间红肿得象刚蒸熟的馒头,珠圆玉润。
而那两个婢女早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王灵玉,本王妃今天心情好,只是小惩大诫!你好自为之!”看着双手紧紧揪着衣衫,满目仇恨的王灵玉,心如尘冷冷的说:“回去告诉太师和皇后,是本王妃打的你,可别弄错了!”
“安平燕,你不过是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贱种,凭什么成为表哥的正妃?”心有不甘的王灵玉看着傲然玉立的心如尘,不知死活的叫嚣着:“在东朝国,有谁不知你安平燕为了得到我表哥的宠爱,不择手段,不知礼义廉耻倒贴?安平燕,你还真是贱!”
“我安平燕本就是有娘生没娘教,当然不懂什么是礼义廉耻!”冷眼看着大呼小叫的王灵玉,心如尘意味深长的说:“可惜象王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居然也不懂得礼义廉耻,还真是出乎意料!难道这是太师和皇后亲自教导的?”
“众所周之,本王妃是太后亲赐,皇上亲自主婚的寒王正妃!王小姐却一再辱骂本王妃,是不是说太后老眼昏花,皇上昏庸无道?还是说一个臣女比皇上的儿媳妇更尊贵?还是说皇家的人可以任人欺辱?”看着吓得脸如白纸,浑身颤抖的王灵玉,心如尘冷冽的说:“记住:不管一个臣子的权势有多大,也都只是皇家的奴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听到心如尘字字含沙射影的质问,王灵玉顿时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看着心如尘绝然离去的倩影,始终冷眼旁观的张含冰心下惊疑:眼前的她真是的那个无知蛮横,任性妄为的安平燕吗?为什么她能如此坦然面对自己不堪的过去?为什么她能如此冷静犀利的还击别人的羞辱谩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