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夏洛蒂的目光停住了:“贝丝”
贝丝抿着嘴唇,强忍着泪水,将手中安科尼尔的公民证递给夏洛蒂。
她有些意外的收起安科尼尔的公民证,忽然被贝丝紧紧抱住:“殿下,以后你一定要幸福啊。”
“对不起,那时我也”她也歉意的抱着曾经的学生。
贝丝呜呜的哭了起来,眼泪怎么也抹不干净,最后干脆不擦了,泪眼汪汪地瞪着夏洛蒂:“别那么傻了,一定要看对人啊。”
“知道了知道了。”夏洛蒂摸着贝丝的头:“你也别忘了练剑,以后我会回来考察你的。”
“真的吗?!”贝丝破涕为笑:“一定要回来,殿下你答应我的。”
“好好,一定回来。”
说完贝丝回去照顾自己的主人,毕竟是一个特大号重伤患者,一刻也不能离身。
这时,夏洛蒂左右找不到一个人,便问:“布罗姆菲尔德呢?”
“他脸皮薄,说这场合就不来了。”丽贝卡扯了扯嘴角:“不过他肯定偷偷看着你。”
于是夏洛蒂捧着嘴大喊道:“布罗姆菲尔德,我也会回来看你的!”
“啧。”房顶一个人影仓皇逃窜。
这时,夏洛蒂的目光凝视着丽贝卡,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好疼!”
“啊对不起。”
夏洛蒂脸用笑容掩饰着羞涩:“妹妹。”
“嗯。”丽贝卡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最后你能不能夺得皇位,但你一定要吸取我的教训。”夏洛蒂认真的劝告道。
丽贝卡点头。
“还有,我的学生们,还有以前跟着我的人们,请你对他们好一点。”
“这点不能苟同。”丽贝卡突然这样说,旋即又道:“我一视同仁,绝不会因为他们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就区别对待。”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夏洛蒂望着逐渐出现在大街上的人民们,忽然想起一件事:“糟,晚点出城门就要排队了。”
“对了。”丽贝卡忽然想到什么,从口袋中掏出翡翠项链。
“妈妈的项链?!”夏洛蒂视若珍宝般捧着这项链:“怎么会在你这?”
“父皇要我转交给你。”丽贝卡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为了你,父皇每过一段时间就把我喊进宫里,问准备的怎么样。”
想起年少的叛逆,夏洛蒂心里也生出对当时父皇与母亲的愧疚。
她将翡翠项链放进贴身的口袋里,一边放一边说:“我就知道这事肯定不是你的主意。”
“谁想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丽贝卡看了眼身上的绷带,忍不住叹息。
“巴特利特那边呢?怎么看待我这件事的?”
丽贝卡抬头想了想:“普天同庆吧,把你安安稳稳的送走了,大概今天晚上还要开一场宴会庆祝。”
“呵。”夏洛蒂冷笑一声。
“我真该走了。”她又说。
“走吧。”丽贝卡轻轻笑道:“或许以后我也会当冒险家。”
“那有机会我们组一个安德烈亚冒险家小队,哈哈哈。”说着,夏洛蒂终于还是向丽贝卡告别。
悠悠的田垄里,夏洛蒂叼着稻穗驾着马车前行,车里的安科尼尔百无聊赖的翻看公民证的条例。
她从怀中掏出那封陈旧的信,一字一句的读着。
“当我听著那熟悉的爱情故事,那是岁月的伤口,
那是关于分离或相遇的古老传说。
当我再次凝望著过去时,在最后定能发现你,
沐着极星灿光你穿越黑夜走来。
你已永远变成记忆深处的形像,
你和我由着来自亘古的时间长河漂流至此,
听听时间在诉说著各样爱的故事。”
望着天空缭绕的苍鹰,陈旧的信封逐渐被泪水打湿,她咬着嘴唇,用袖口擦拭着眼泪。
不管后来发生了什么,但至少,她为了那个人,曾经是那么的热烈又义无反顾,恐怕这辈子,也这么只有一次了
“再见了。”
她轻轻的说,向着过去告别。
马车带起的风,卷起了信封,它飞过树冠,不知又将飘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