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轮轴还是车轮外包加固用的铁圈,因为宋宝来可以生产更好的钢材,坚固性与持久性都可以得到更好的保证。
至于最后相比两轮车制造复杂度成几何倍数的增长则成了一个小问题。
不过看宋宝来那一幅萎靡不振的样子,李平却知道这可不光是工作累的,于是忍不住又劝了几句:
“宝来,你昨天这是又折腾了几回啊!看你这眼圈黑的,你这样天天的过度操劳,可不行啊!再年轻也吃不住的。昨日,我去高蕾她们那里谈点事,这赵兰月把你笑的,那疯丫头直说这几日要找你好好谈谈呢!她都担心了。”
说到这个问题,李平也很头疼。
那两个送给宋宝来的美女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让宋宝来一下子就沉迷了进去。
除了李平主动找他,宋宝来基本都不再找李平胡吹海侃了,赵兰月和高蕾那里就更不去了。
结果是李平养胖了,宋宝来却折腾瘦了,每天都像打蔫了的茄子。
要不,今天李平也不至于跑这里来找他絮叨了。
宋宝来在原来的时空里还没有结婚,也还没有准备结婚的对象,以前的私生活也应该是比较本份的。
到了这个时空,开始还好,但随着地位和环境的改变,宋宝来突然发现可以不再去受很多束缚,一个全新的世界猛的向他打开了。
于是,他很快就沉沦了,而他恰又正处于刚体会到温柔乡的好处也是最迷恋之时,就更加难以自拔。
不过,宋宝来虽然深陷其中,但他却也从未去碰过不该碰的人、做出过不该做的事,他的道德底线始终都在。这样的宋宝来,李平除了劝劝和偶而调戏一下外也实在不好多说。
教育别人做圣人毕竟很虚伪。
不过,宋宝来终究脸也还比较小。质朴的本性让他不好意思起来,尤其是听到赵兰月那个女魔头要找他谈时,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他满脸尴尬的小声说:“大哥,你说这赵大神老盯着我干啥?我又没惹她。大哥,我会注意的,俺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昨天不是休息么,放开了点。你放心,不会误了大事的,以后肯定调控好。你和那个赵兰月也说说,让她多干点儿正事儿,我的事就不劳她关心了,她听你的。”
宋宝来这么说了,李平也不好再说。
于是,两人看了一会组装和原地调试后,就找了个角落,拿出带着粗制过滤嘴的香烟开始抽上,这现在是两人最大的共同爱好。
由于生产能力还比较原始,他们现在的过滤嘴只不过是一个硬制的小细圆棍,里面装有一个预制好的过滤包。
每次抽烟时,将准备好的过滤包塞入这个小圆棍里,然后再把早已被批量卷制出来的香烟插在圆棍上。每吸完一根烟后都需要再调换一个新的预制过滤包。
虽然有点麻烦,但总好过裸吸。
抽烟的当口,李平告诉宋宝来,他打算明天去襄阳城里一趟,他得去拜会左梦庚。
他现在的伤好了,上峰那里必须得去多靠拢靠拢并效力,否则时间久了被置身事外,就真的成了边缘人物了,而他们现在还离不开大树。
因此,他这一去可能要几天吧。
宋宝来就需要多辛苦一下,山庄的大局就交给他了,要把家看好。
说完这个,李平就紧接着谈起了保障营的生产问题,他离开这几天有些事情还是要交代一下的,尤其是很多准备都必须要加速。
这一个多月的养伤,让李平有了相当多的自由时间,让他可以进行充分细致的思考,也有了更多的精力去处理军事以外的事。
因而,李平才会对保障营近段时间的生产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也才会出现他不断干涉鸟铳生产的事。
而在以前,他就是想法再多,也没有那个精力。
保障营目前的几个核心性生产工作,钢材、鸟铳、车辆、各类干粮和各类服装等等,李平的新思考与新想法还是不少的,尤其是近段时间缺少与宋宝来的详谈,他想说的话更多。
不过,李平自顾自的谈着,宋宝来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有一会儿,李平才发现宋宝来的异常,刚开始他还以为宋宝来只是累的没精神。
一问才知,宋宝来竟然是在担心李平离开后他控制不住部队。
原来,上一次李平扔下他去城里左梦庚那里拜谢,虽说是当天去当天就回来了,但宋宝来仍然是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并惴惴了一整天。
因为他发现,他对那帮军头们似乎没什么掌控力,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相处,更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最后就是一天都在各部队间来回溜达,其他的什么都没干,然后还没搞明白部队到底是什么状态。
毕竟,他们目前等于是独立驻扎,还离城里又远,一旦有什么事,宋宝来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李平这回要一去好几天,宋宝来的心里就更加没底了。
对宋宝来的担忧,李平一愣后却是笑了,他还真没想到宋宝来会担心这个。
“前些日子,我们去襄阳城谈小冰河的事儿,高蕾就一个人留在山庄,我看不也挺好吗?也没见她担忧什么?”李平还是有些奇怪的问,他还没完全转过弯儿来。
“哥,那不一样,真不一样的。”宋宝来的脸色有些焦急,真不像是随口说说。
看宋宝来如此认真的样子,李平只好安慰道:“宝来,你放心吧,真没事儿。部队要是不稳当,我也不会放心离开。”
不过,宋宝来脸上的愁云并没有因为李平这样简单的安慰而消散,他反又拿出了一根烟点上,甚至连过滤筒中的预制过滤包都没更换。
看宋宝来如此状态,李平只好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反问起来:“宝来,我一到这庄子里就急着搞军制改革,你就没觉得特别匆忙吗?”
宋宝来吐了一口烟,抬起头后有些愕然的看着李平答道:“是有点儿。大哥,怎么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