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阿尔泰斯信口应说，眼睛盯着电脑屏不放，手在触摸屏上从左自右移动：“……弗兰克?灰烬、性别男、年龄十八……”念道这儿，再看下去，不禁一呆。

他与灰烬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碰过面，但那时双方都戴着面具，因此没见过他的相貌。进入大厅后，他一直和众人在谈话，也不及查看士兵掌上电脑中的照片，所以直到此时此刻，才算真正见到了灰烬的脸相。

清单内，放置相片的一栏中，灰烬脸形稍瘦，眉清目秀，看上去倒有几分学生相，双眼虽略显无神，但眼角并无一点皱纹，与清单名录上的年龄全然相符。

阿尔泰斯私下默算，依照灰烬当年在演示台上的身高推断，他的年龄怎么也该在15岁以上，二十年后，则至少也该有35岁了，怎么看来还是那么年轻？斜眼睨去，只见小欣垂下头，玉颈粉红，不敢看人。阿尔泰斯无声冷笑一下，心里暗暗生羡：“这小子保养得倒好，连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也被迷得晕头转向了。”他只往感情方向去想，却不知小欣现在又是伤心又是气愤，这模样倒有多半是被怒气所激。

手在触摸屏上一动，将清单往右移开了些，阿尔泰斯接念道：“入住时间kn3247年12月19日12：39，楼层320，公寓标识lk756，业主戴立威……”他念到这儿，便没再读下去，清咳一声，对尤在微颤的胖子经理道：“一楼有什么地方可以关人？”

胖子经理嚅嗫道：“保安室内有一间隔离房，是为了处理临时抓住的罪犯而设的。”

阿尔泰斯点点头，对站在一旁的奇瑞拉说：“你先带史副官和这几位先生小姐去保安室休息。再派些人把通讯设备安置进去，做一个临时总部。嗯……”

胖子经理讨好道：“长官……，保安室内还有我们的‘鹰眼’系统，随时可以监控整幢大厦的情况。”

阿尔泰斯感觉满意，点头道：“那是更好……对了，奇瑞拉，你待会再搜一遍清单，查看有什么可疑的人没有，或许住进大厦的杀手不只灰烬一人。”

奇瑞拉点头，走到史蓝博面前，不带一点感情地道：“史副官，请吧。”史蓝博不愠不恼，耸一耸肩膀，对林雅儿道：“看来不得不去了。”林雅儿没理他。

小欣一听，急道：“我……我又没犯什么事，我不去。经理，你看……”她又向经理求助。胖子经理亲眼看到信息截流器安在光纤之上，摸一摸腰间，还麻辣辣作痛，那还敢再帮她说话，苦着脸不出半声。

隔壁房内声音停下，八名士兵走出来。奇瑞拉微一侧头，四名士兵出列，站到小欣面前，冷眉横眼，声势逼人。

小欣那见过这等仗势，眼眶霎时又红起来。

林雅儿在一旁看得分明，心中生气，猛然将她拉到身边，俏叱道：“人多了就这么凶啊！有本事别冲姑娘家发火。”她忘了自己其实与小欣年龄差不多，偏头对她道：“别担心，你又没做什么，他们不敢拿你怎样的。”小欣听她话音亲切温婉，不自觉地低应一声：“嗯。”身子向内靠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