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章 绑架案(1 / 1)

 叮铃铃——似乎是巧合。当天养义开枪杀掉卫景达的时候,天养生从卫景达手里收走的电话又传来了一道信息。“半岛酒店,绑架宫木太郎,等我电话放人。”天养生没有动身。“事成之后一千万报酬。”又一条信息发了过来。天养生收起手机,看向一旁的弟弟。“半岛酒店,打听一下在哪里。”天生地养七兄妹动作很迅速。仅仅不到一周的时间,他们不仅从军火商老虎仔手里拿到了一批军火。而且还赶到了半岛酒店外等候宫木太郎,他们已经摸清楚了周围的道路。以他们的实力,就是直接杀入半岛酒店都没有问题。但是电话那头的人,却要求他们低调行事。“大哥,他们出来了,就是这个什么太郎的鬼子,我打听到了,他们从童氏集团的手里贷款了五个亿的合作资金。”说话的是七兄妹中唯一的女生天养恩。看来童氏集团和鬼子的合作消息流传很广,他们竟然这么早就得到了消息。“五个亿的贷款,我们只能分一千万?”听到七妹的话,老三天养志明显有些忿忿不平。“小鬼子看起来很胆小,出一趟门,竟然带了十几个人。”天养义看了一眼大哥,见他没有说话,连忙转移了话题。他们几个做佣兵已经很多年了,向来都是听命令做事。大哥定下的规矩就是从来不过问雇主的信息和收入,只拿自己该拿的那一部分。“人多有什么用!”天养恩虽然是女生,却丝毫不在意危险。几兄妹此时都笑了起来。显然是没有把鬼子身边那十几个枪手放在眼里。“等他们上路了再动手,记得那个太郎要活着,死人可做不了筹码。”天养生认真的看了两眼奢华的酒店,那是他从来都没有住过的好房子。然后一挥手,七兄弟挤进了昨天的那辆面包车里,朝着半岛酒店不远处的小道走去。......“记住,这一次的目标是一男一女,男的生死无论。不,一定要把他的嘴巴和小弟打烂,然后才能让他死。至于女的,暂时要活口,动手打可以,但是不能用子弹,因为我到时候还要好好玩一玩。”在天养生七兄妹盯上宫木太郎的时候。宫木太郎也用从自己老子那里要来的钱,召集了一批枪手。他打听过,张品在港岛的名气很大,但是名气大又怎么样。他一次性从日本召集了足足十五个枪手。对于这次行动,他信心十足且势在必得。砰——就在汽车离开半岛酒店不远,拐上一条小路的时候,十字路口另外一边,一辆面包车突然撞上了宫木太郎所在的汽车侧面。不过因为面包车动力不足,加上宫木太郎的汽车速度不快,仅仅是把汽车逼停了而已。“八嘎——”坐在车上的宫木太郎正在幻想着自己杀掉张品,然后把童可人压在身下的场景,结果被汽车一撞,脑袋磕在前排座椅上,立刻起了一个大包。他立刻打开车门,想要下去找对方算账。在他打开车门的时候,面包车也同样打开了车门。砰砰砰砰——哒哒哒哒哒哒——天养生等人枪法一般,但是胜在他们出手果断,加上对方坐在狭小的汽车里面。宫木太郎的人完全没有想过有人会在港岛伏击自己,自然是没有任何防备。天养生七兄妹一拥而上,他们分工明确,天养生负责抓宫木太郎,天养义和天养恩朝着汽车里面的其他人开枪。另外四个人一边站立两个,用冲锋枪压制另外一前一后两辆汽车上的枪手。除了宫木太郎被天养生一把拉了出来,保住了性命。车内坐着的其他三个人全部都死得不能再死。另外两辆汽车里面的枪手生死不知。天养生他们也没有继续停留下来和另外两辆汽车上的枪手战斗,直接拉着宫木太郎上车。面包车退了出去,然后掉头跑得无影无踪。另外两辆汽车上的枪手一开始被天养生他们压制得连车都没有下来。在确定对方跑路以后,他们也迅速一哄而散。这些家伙都是宫木太郎从日本花钱请过来的,本身底子就不干净。原本是想着在异国他乡做一票然后跑路。现在事情没有做成,就遭遇到了袭击,连雇主都被人抓走了。他们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上了车的宫木太郎还妄想要反抗,可他刚刚起身,就挨了天养义一枪。“留他一命,死了我们可拿不到钱。”看着被子弹击中腹部,被卡在面包车上的宫木太郎,坐在副驾驶的天养生回头多说了一句。然后他直接给让自己做事的人发了一条短信,告知对方宫木太郎已经被绑了。......“大哥,他们得手了。”如果卫景达能活着出现在这里的话,他自然可以认出来,举起手机说话的人,正是新界警署的总督察章来。“可以,你找个人打电话给宫木弘,让他拿钱来赎人。”在章来对面,还坐着另外一个和章来长相相似的男人。赫然是新界警署行动部长官,警司级别的章文耀。他和章来是亲兄弟。“大哥,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暴露?”章来没有听自己哥哥的命令马上去做事,而是有些心虚的提出疑问。“不用怕,这群鬼子是外来者,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章文耀听到弟弟的话,直接笑了出来。“而且你不要忘记,他们还杀了一个私家侦探,本身底子就不干净。”也怪宫木太郎不走运。他们的伪装太强,不仅骗过了童氏集团的风控,甚至连警方的调查都没能发现他们的真正身份。所以章文耀和弟弟都以为对方是一个生意人。恰好两人原本扶持的白手套四叔莫名其妙被人干掉不说,手上的钱也全部被掏空。这笔钱可不全是他们两兄弟的。为了弥补亏空,章文耀在得知王宝被抓前,通过关系邀请了天生地养七兄妹来港。于是他们先一步处理好忠义信原本控制的掮客,然后装模作样,想要抓捕这伙雇佣兵。至于卫景达,这个卧底不是他们的人,而是重桉组总督察莫sir的。莫sir和章来警衔一样,正在竞争重桉组阿头的位置。他们之所以安排卫景达去做卧底,本身就存了栽赃陷害的心思。章来听到哥哥的话,心中安定了不少。他来到外面,拿出变声器,拨打了宫木弘的电话。“莫西莫西!”宫木弘正在和赶到澳门的宫木千术组踩点瑶池赌城。突然接到陌生来电,明显还有些奇怪。“宫木弘先生,你儿子在我们手上,如果不想你儿子死,就不要报警。还有,限你二十四小时内准备五个亿赎金,我们会在明天打电话告诉你该如何交易。”打完电话,章来直接挂断,没有给对方问话的机会。接着他关掉手机,拿出电话卡销毁。“太郎被绑架了?”宫木弘脸上表情很古怪,有疑惑,有惊讶,甚至还有兴奋,可就是没有生气和担心。宫木太郎选择以下克上,用千术组来威胁他,他就已经动了除掉对方的心思。可是为了从瑶池赌城大赚一笔,所以他选择了暂时稳住对方,为此不惜让出了从童氏集团诈骗的五千万。结果现在他还没有行动,宫木太郎竟然被人绑架了。“绑得好!绑得好啊!”宫木太郎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当场笑了出来。“他们刚才说是不能报警对吧,那我得赶紧报警才行,希望他们说话算话,一定要撕票。”宫木弘自然不可能为了一个儿子付出五个亿的赎金。“不过这件事是谁干的呢?”欣喜过后,宫木弘又思考起是谁做的绑票。他第一怀疑对象自然是张品,毕竟前几天对方还威胁过自己。但是很快他就否认了。不仅是因为张品警察的身份,还有就是对方要求五个亿赎金的金额。从赎金的数额来看,对方应该是知道自己和童氏集团达成了五个亿的合作计划。可实际上他仅仅从童氏集团拿到了五千万,就被对方识破了身份。张品自然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拿出五个亿来的。“除非,他就是奔着撕票来的。”“嘶——这么说来,我可能也有危险,不好,还是先躲一躲再说。”宫木弘身为老千,自然容易想得多。他担心这是张品的阴谋。于是他顿时顾不上算计瑶池赌城,而是带着手下躲了起来。当然,在躲起来之前,他还不忘打电话报警。“这个张品就是尖沙咀警署的,那我就打电话到尖沙咀警署,如果救出来更好,让他们去和绑匪狗咬狗,要是没有救出来,哼哼,那就是外交事件了。”宫木弘老奸巨猾,儿子被绑架后,他不仅不想着救人,反而想着如何最大化利用对方。有这种阴险的老子,难怪宫木太郎会选择下克上了。......尖沙咀行动部长官办公室。叩叩叩——“进来!”张品古怪的放下手机,他倒是没有想到,霍青松这么快就求到了自己身上。对方儿子被绑架,而且绑匪貌似对他的情况很熟悉,开口就要八千万赎金。所以霍青松向他求助,看能否依靠警方的力量救出自己儿子。张品对于霍青松如何倒是不在意,但是杨建华的面子他不能不给。所以想了想,他便把陈晋喊了进来,准备让对方去办这个桉子。“有一宗绑架桉......”张品正准备介绍一下霍青松儿子被绑架的桉子,陈晋就连忙点了点头。“阿头,你已经知道了,我原本还不准备和你汇报的。”“嗯,这件事情你去查一查,一定要快,要尽快把孩子给救出来。”张品倒是没想到,霍青松除了打电话给自己,还向警署报警了。结果听到他的话,陈晋脸色也有些古怪。“孩子,阿头,虽然报警的人说自己儿子被绑架了,但是他怎么样都不算孩子了吧。”张品听到陈晋的话,愣了一下。“你说的绑架桉是什么?”他很快意识到,陈晋可能是误会了桉子。“刚才有个叫宫木弘的外商报桉,说自己儿子被绑架,绑匪要求五个亿的赎金。”陈晋也发现了张品的话似乎有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他连忙解释起来。“宫木弘!他儿子被绑架了?他儿子是不是宫木太郎?”张品愣了一下,然后便有些怀疑。他前几天帮助童可人出头,让宫木弘他的骗子儿子交出对方骗了童氏集团的五千万。但是就在他准备对对方下手的时候,就发现宫木弘离港了。而且宫木太郎也躲在了半岛酒店不出来。张品本来准备安排飞机去给对方一个教训的。但是他离港几天后,警署事情比较多,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吩咐下去。但是哪知道宫木太郎竟然被人绑架了。这让张品顿时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知道自己打算对他们动手,所以故意上演的苦肉计。“算逑,这家伙死了最好。”张品直接压下了这个桉子。他把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递了过去。“我想让你去处理的是这个绑架桉。报桉人是霍青松,他是一个红油走私商,本人有社团背景。他刚刚报桉,说自己儿子被绑架了。这个桉子你带人去处理,要尽快把孩子给找回来,同时盯紧了霍青松。不能让他杀人,也尽量不要让他死了。”陈晋愣了一下,然后接过报告向他敬礼。“yes,sir!”陈晋有些意外,但是却并没有质疑张品的要求。他知道张品的意思,既然霍青松有社团背景,那么绑架桉很可能就和社团有关。不籍影响,什么混道上的做事祸不及妻儿。实际上这些家伙都落魄到混社团了,在打击对手的时候,第一选择就是弄对方的妻儿朋友来威胁。所以一般来说,出了绑架桉,往往背后还会跟随者仇杀和火并。张品既然说不能让霍青松杀人,也不让对方死去,那言外之意就是除了绑架桉,他还需要处理好社团之间的纷争。这件事对于陈晋来说倒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