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点头:“当然可以,我亲自送你去便是。”
就这样,简旭帮着老翁把柴送到,老翁带路,把简旭送到郑雅兰的家。
简旭抬头一看,两间茅草房,颓败之状像是要立即坍塌似的,内心突然的就恨起吕四郎,大男人不能为妻儿遮风挡雨,算什么男人,猪狗不如。
心里暗暗的骂一顿,然后站在mén口喊道:“郑大姐在吗?”
喊了两句,房mén吱嘎嘎被推开,那声音听上去像是mén要从mén框上掉下来一般。屋子里走出一nv子,正是那郑雅兰,她看见简旭,先是一惊,接着是满面欢喜,急步奔来,口中道:“是恩人到了,快快请进。”
简旭有想懵,恩人,这是从何说起,我未曾做过什么有恩与她的事,哦,大概她是期望我能带来什么好消息,那就是吕四郎回心转意了。
简旭和麻六进了屋子,一个幼的*童正在屋里玩耍,看见简旭他们进来,吓的急忙躲在郑雅兰身后。
环视屋内,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竟然连一个坐下来的椅子都没有,简旭心里又骂吕四郎,骂着骂着,忽然又想起,吕四郎说过,曾给过郑雅兰不少钱财,就是那日自己被郑雅兰从新皇手里救出,在半山寺山下的那个村子,吕四郎去救自己时,当着面还给过郑雅兰银子,她为何穷困到如此,忍不住,便把自己的疑虑说了。
郑雅兰道:“恩公不知,如今吕四郎抛弃我们母子,我自知他难以回头,想我一个nv人,怎样把我的孩儿抚养长大,他要吃饭要穿衣,还要读书识字,若是将来求不到半点功名,为娘的,也要多攒些银子给他,将来买个像样的宅院,娶个nv子,哪里不需要钱,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有口饭吃就好。”
简旭忽然现,郑雅兰看着粗俗,心思却如此缜密,这大概是为人之母的天xìng使然。
郑雅兰忽然想起之前简旭答应自己的事,急忙问道:“恩公,我相公可有消息给我?”
简旭知道,她想问的是,吕四郎是否能够回来,隐瞒无用,必须让郑雅兰面对现实,于是道:“大姐,吕四郎的心意,不用我说你也应该了解,我此次来,就是要告诉你,对这个人死心吧,你还年轻,找个真正对你好的男人,何必对那样薄情寡意的男人留恋。”
郑雅兰似乎早已料到简旭会如此之说,叹口气,mo着儿子的脑袋,道:“我知,只是,他毕竟是我孩儿的爹爹,就是有人肯要我,我也怕他对孩儿不好,还不如和我儿相依为命的过活。”
简旭刚想再劝,这时有人在mén外喊:“吕家娘子,我给你捎来二斤猪rou。”
说着话,进来一个男人,傻大黑粗的,年月四旬,手里拎着一条猪rou,也不等郑氏去开mén,他自己哐当的推mén而进。
郑氏登时就羞红了脸,喝道:“你又来,谁稀罕你的猪rou,快快走吧,我家里有客人。”
那汉子已然看见了简旭和麻六,打量一番,见简旭省得俊眉朗目,面上突然不悦,道:“他是谁?来你家里作甚?”
郑氏怒道:“你又是谁,因何我家里来了客人要向你禀明。”
汉子被郑氏说的语塞,鼓着腮帮子,有些气。
简旭看这汉子的表情,在看郑雅兰对他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心里有所感觉,莫非,这汉子对郑雅兰有意?没想到粗手大脚的郑雅兰也有追慕者,想想也是,所谓百货中百客,我喜欢那种带点仙气的nv子,如紫絮,也许别人还很不屑呢,若这汉子对郑雅兰真的动情,却是好事,看这汉子也是个憨实之人,自己正愁不知怎样解决郑雅兰和吕四郎的事,应该极力促成,自己走也走得安心。
“这位兄台,我是郑氏的表弟,过来看看姐姐,但不知兄台是何人?”
那汉子听简旭说是郑氏的弟弟,突然就高兴起来,急忙自我介绍道:“我叫刘大壮,杀猪卖rou的,我和你姐姐……”他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有些害羞之状。
郑雅兰一边抢说道:“你和我怎样,可别当着人胡言,你快走吧。”
那刘大壮非但不走,还说道:“这又什么扭捏的,我对你姐姐很中意,想讨她做娘子,可是她死不不肯,我就不明白,那吕四郎是个薄情郎,她为何非得为他守着,难道只因为他生成一副潘安貌,又不当吃不当喝,有个屁用。”
郑雅兰伸手来推刘大壮,被简旭给拉开,“大姐,我倒觉得刘大哥说的在理,nv人家,找男人过日子,无非就是想自己有个依靠,那吕四郎根本不在意你,你又何必对他用情那样深,我看这刘大哥是个实诚人,定然会对你好,对你儿子好。”
刘大壮急忙点头附和道:“一定对儿子好,就像是我自己亲生的,反正我也没有孩子,如今得了个儿子,正欢喜呢,一定让你们母子吃饱穿暖。”
郑雅兰被刘大壮的一顿表白nong的羞红了脸,依旧是赶他走,“你这个人,1uan说话,我是有夫之fù,岂能与你相好。”
没等刘大壮说话,简旭对郑雅兰的死心眼气道:“大姐,你为何要如此倔强,这谷地县,谁人不知,那吕四郎已经不要你了,还有,那些个臭男人,整日的打你的主意,你活的累不累,烦不烦,若是你有了男人,谁还敢来欺负你,为何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惹一堆事出来。”
郑雅兰被简旭的话说中,低头不语,简旭继续道:“大姐,你就别犹豫了,你知道不知道,有人想害你呢。”
“什么?”郑雅兰突然抬头看向简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