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凤刚想大喊,庞羽又点了一下,她竟然出不了声,急的瞪着眼睛,心说,若是此劫躲不过去,刚好就是一辈子。
庞羽摸到淳于凤的腰带,伸手就想拽开,只听哐啷一声响,从屋顶撞下来一人,一双铁爪直刺庞羽的后脑。
庞羽听到声音,往旁边一窜,躲开,再看那人,竟然是刁球。
淳于凤大喜,喜极而泣,自己,可以不死了。
刁球过来,嗖嗖,给淳于凤解了穴道,看她泪流下来,道:“凤儿别怕。”
庞羽喝道:“刁球,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少管闲事。”
刁球也怒,“庞羽,咱们也是老相识,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还如此费心的要占有,你把刁球,还放在眼里吗。”
老相识?难道,他们真是一伙之人?难道,何仙姑所做的一切,敛财或是收徒,都是刁球他们这些人的阴谋?淳于凤能活动能说话,胆子也大了,刚刚在屋顶,没料到庞羽会使那种小人的手段,现在有了准备,不再害怕,逃命没有问题,并且,还有刁球在呢,对,为何不利用刁球,来打击庞羽。
想到此,淳于凤道:“在客栈时,我们两个说话的当,你被官兵捉拿,原来就是这个人干的,他自己已经亲口承认。”
什么,庞羽害我?刁球大怒,用铁爪指着庞羽道:“你这个阴险小人,敢在我背后捅刀子,是不想活了。”
庞羽嗖的,往墙边窜去,抬手摘下挂在墙上的宝剑,道:“你休听这女子挑拨,就算是我告诉巡逻的官兵,也是知道你功夫了得,能够顺利逃脱,我当时,不过是为了哄哄这女子。”
不等刁球说话,淳于凤道:“你明知道我和刁虞侯是旧识,你还打我的主意,你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吗。”
庞羽道:“你胡说,我几时知道刁虞侯对你是这样的心思。”
淳于凤此时嘴巴变得厉害起来,这都是情势所逼,道:“你不会忘了,我第一次来找你问事,我的话是,我也是二十几的人了,婚姻上一直未有着落,只因一般的人我嫌他对我不够好,而对我好的那个,我又嫌他做事不够正义,个子矮我倒不在乎,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图的,就是他对我的那份心,可是,他这个人,尽做些为世人所唾骂的不伦之事,是以我才会犹疑不决。庞羽,这话,是不是我说的,既然你认识刁虞侯,你不知道他个子矮吗?你聪明绝顶,不知道我说的人是刁虞侯吗?你什么都知道,却有意而为之,是不惧怕他罢了。”
刁球听淳于凤找这个假的何仙姑来问自己和她的事,心里一喜,又突然大怒,“庞羽,你说,凤儿来时,有无说过此番言语?”
庞羽语塞,不知该怎样回答,说有,就是摆明了欺负刁球。说没有,刁球对这个女人情痴到如此,也不会信自己的话。进退维谷之际,等于默认,刁球就知道这话淳于凤说了,挥起铁爪来刺庞羽。
庞羽边迎战边道:“好,你我索性就撕破脸,分道扬镳,看夏王那里,你如何交代。”
夏王?他们两个还与夏王有关?淳于凤已经明白,简旭那晚在春归酒家看到的,原来真是这些人聚合在一起,狼狈为奸,打着何仙姑的名号,到处敛财,又拉拢徒众,定是要对朝廷不利。
刁球道:“西夏,不过是我契丹的一个附属,我会怕他夏王吗。”
淳于凤在一边喊道:“虞侯,谢谢你救命之恩,我先去了。”她想逃走,去将这些事情禀报给简旭,因为她知道,庞羽功夫了得,刁球不一定能取胜,即使刁球取胜,他也不会轻易放自己走,会纠缠那些旧事。
说着,就要飞身上了屋顶,被刁球和庞羽一起拦住,此时他们两个才意识到,这里有个女人,刚刚之言,都已被她听到,放她走,就是给自己堵上死路。
刁球道:“凤儿,你别走,跟我回契丹,我是堂堂的四王子,你跟着我,不会辱没你。”
淳于凤看看刁球道:“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必须帮我问问庞羽,那匹追风马,是不是在他手里?”
她问这个,是因为齐小宝从何仙姑,就是这个庞羽的住处,搜出那本《伯乐相马经》,简旭推断,追风马,差不多是与这个何仙姑有关,是以淳于凤才问。
他这一言,让刁球和庞羽,同时大惊,“你,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哈哈哈哈哈,大笑之声突然响起,门哐当被推开,简旭,带着薛三好等人,昂走了进来,道:“因为是我告诉淳于的。”
庞羽知道事情不妙,想跑,简旭道:“别打逃跑的主意,你这里,我已布下上千名官兵,重重包围,而且多是手,神射,你出去,刚好当了他们的靶子。”
庞羽道:“刁虞侯,我们一起来战。”
简旭动了一下脑袋,从门口冲进来一队手,堵住门口,又道:“别看屋顶,屋顶更多。”
刁球看了一眼淳于凤道:“凤儿,你保重,我走了。”他就想拼命冲出去,死是不一定,但至少得伤,那也无妨,保住命要紧,束手就擒,就等于把命给了这个简旭。
说完,往前就冲,淳于凤大喊:“等等”
手正想射,听了之后,立即住手。
淳于凤走到简旭面前,跪倒,道:“请主子放过刁虞侯,因为,淳于欠他的命,刚刚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只怕我,已经是贞洁不保,若贞洁不保,命也不会存在,所以,请主子放他一次。”
刁球大惊,没想到淳于凤会出此言。
简旭大惊,心想,姐姐,你吓傻了怎么,这个是刁球,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你替他求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