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诗的所谓张兄,被众人一顿捧,得意洋洋,呵呵笑着,“各有所长,诸位都是张某的朋友,以后,该会得会,我一个人喝酒吟诗,岂不闷哉”
众人又是一顿马屁扑哧扑哧的拍,把这张桌子的白狼拍的不爽了,他正为玉佩的事心里郁闷,在刘紫絮面前,又得不到泄,见那些人吵吵嚷嚷,有些烦,冷冷道:“雕虫小技。”
他声音不小,酒肆的各个桌子离的又不是很远,那桌子的人都听到了白狼的这句话,张某亦知道白狼是在嘲讽他,喝了酒,胆子都大,反唇相讥道:“兄有大技,何妨展示一下。”
白狼把手的酒坛忽地抛了过去,那酒坛如陀螺一般旋转,直奔那些人。桌子旁的酒客见状,大惊,皆离席,四下奔散。
白狼身子却一个旋转,如那酒坛一般过了去,只是早那酒坛先到,稳稳坐在那张桌旁的椅子上,又稳稳的接住酒坛,说道:“怎么都跑了,这是待客之道吗,无趣。”
那些酒客看白狼在那里坐下,手捧坛子,说是过来饮酒,都长吁一口气,转了回来,重新坐下。
吟诗的张某,知道白狼是会功夫的江湖之人,他感觉,一般江湖之人,不似他们这些人,就是生气打架,都是在嘴皮子上,会功夫的人仗着能打,脾气都大,动辄怒,甚至杀人,是以不敢惹白狼,软言道:“兄乃高人,功夫了得,在下只会吟诗做对,是以有些惊慌。”
白狼喝了一口酒,说道:“吟诗而已,有何难,男人皆应武全才。”
张某一听,他也会吟诗,拱手道:“钦佩之至,兄不仅武功高强,还懂墨,实非不易,让在下等汗颜。”
白狼道:“听好了。”他心道,别以为我蒙你们。
夜来风翕然
素手遮素颜
只怕从此后
梦里相见欢
要讲采,他这一实在是很平常,比之张某的那一,略显逊色,也许是出于礼貌,也许是因为害怕他的功夫,那些人又是喝彩不断,然后,不约而同的把眼睛看向刘紫絮。
刘紫絮正专注的听他们说话,细品他们各自的诗,忽然见那些酒客把目光齐聚自己,才意识到,此时她正是手托下巴,白狼的诗,很明显是在写她,急忙把手放下。
简旭听了半天,心里气,在小爷面前装,不就是写诗吗,我若是生在古代,有这样的特定氛围,说不定是三岁能诗,五岁能赋呢,有何了不得。想着,他也凑了过去,知道这些个人,都在用刘紫絮作诗,心里骂道,,一群好色之徒,笑话谁没化吗,看小爷来一给你看。
说道:“凑个热闹,今晚天气好,酒也好,气氛更好,都作诗呢,我也来一。”
白狼喝了一口酒,心里道,我就不信你什么都会。
简旭站起,想了想,说道:“大风起兮云飞扬,某些个人太荒唐,名花已经被主占,你心只能乱痒痒。”
他这一念完,这一桌子的酒客,大眼瞪小眼,怔住,少顷,轰然大笑,这哪里是诗,胸无斗墨,还非得来逞能,贻笑大方了不是。
张某道:“兄台你这根本不是诗,还是回家去把百家姓、千字学会了再来吧。”
然后,这些人又是哈哈大笑,白狼不笑,但白狼心里笑的比谁都欢畅。
简旭在那人面前的桌子上啪的一拍,把众人吓了一跳,都立时闭嘴不笑,看他高高大大的,谁知道是不是也会什么高深的功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般的,还是真人不露相,小心点好。
简旭说道:“你倒是会的太多,却把打油诗这一体裁给忘了,通俗诙谐,不拘平仄,这叫打油诗,出自唐朝张打油,你别说你连这几岁小儿都知道的典故都不知道。”
张某被简旭一说,眼珠转了转,忽然想起,脸唰的红了,刚好灯光暧昧,没有人看清,他面上囧,讷讷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简旭抢过白狼手里的酒坛子,底朝上,口朝下,突然朝张某的脑袋倒了过去,虽然坛子里的酒所剩无多,但也足可以灌满那人的脖子。
众人大惊,刘紫絮和云朵也大惊,简旭却呵呵一笑,打了个酒嗝,道:“我也和你开个玩笑。”
这个桌子旁边的一个人,冲过来道:“尔等欺人太甚,让某来教训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