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血疑
简旭摇头,“不对,谁会傻到在自家门口杀人。()”
伊风解释:“主子误会,我的意思是,也许能在那木匠家里找到线索,那刺杀祝彪的人,为何不用自己的兵器,而用木匠的铁钉?”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简旭才明白,说道:“好,我们立即去那木匠家里。”
推开门要走,又和一个人撞到,是店家张老三,简旭不禁笑道:“今日这个门就邪气了,老是不让我出去。”
张老三脸上是焦急之状,对简旭道:“客官,还真就邪气了,我今早去后面拿草料喂马,在马棚的地上,发现有血迹。”
简旭问:“先是马丢失,现在是受伤。”他的意思是,这马怎么就不得安生。
张老三心里忐忑,为丢失简旭的一匹马而不安,以为简旭这样说,是有意责怪他,道:“马没有受伤,都好好的,我照顾的精心呢,是人血。”
简旭讶然道:“你的意思是,昨晚那个偷马贼,有伤?”
张老三道:“这个不知,昨晚马棚里暗,没注意,我今早发现的,本打算过来告诉客官,可是你的随从不让进,说你睡觉未醒。”
简旭腾腾的往后院奔去,刘紫絮捏了捏怀里的那枚玉佩,思忖良久,还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那白狼之事,要不要告诉简旭,自己答应了白狼,不对任何人讲的,可是简旭非是一般人,若他以后知道,自己有事对他隐讳,会不会生气,即使他对自己宠溺有加,嘴上不说,心里怕也是难过,而且日日为查案劳累,这也许对他有帮助,那白狼却有些神秘,可答应人家的事情,怎能言而无信,不知为何,乍见白狼,她竟然无半点惧怕,看他的眼神,也非一般的恶人,是以自己才不假思索的帮助他逃跑。她想了又想,还是犹豫不决,讲,或是不讲。
简旭来到马棚,被张老三引着,往有血迹的地方找去。就在马槽旁边的地上,有一块血迹,土上和散落在地上的草料上都有,而且,这里像是有人坐卧过。
简旭蹲下身子,又用手摸了摸,从颜色看,这血不是太久,而张老三说,这个马棚,只有昨晚的那个偷马贼来过,所以,应该就是那个人的,联系起来一想,那偷马贼并非一般的小毛贼,他不是一个专门干偷盗之人,而是因为受了伤,也许还很重,行动不便,才来这里偷马,是想用来做脚力,那他就是远途而来之人,不然,用不着费力的偷马,查一点被自己的人抓住。
这样一想,简旭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偷马贼既然受伤,为何刘紫絮打他不过,昨晚薛三好说了,那偷马贼是从这里骑马跑掉的,而刘紫絮,就在当场,她手里,还拿着鞭子,按她的功夫,一般的江湖人都非对别说是一个受了伤的人,难道,紫絮再瞒着我什么?
他站在那里思索,伊风又查看了一下现场,说道,“此人应该受伤不轻,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
他这样简旭愈发的觉得刘紫絮有问题,但是,他一贯的是包庇,对刘紫絮,无条件的,无限制的包庇,于是说道:“你们这样的高手对决,以为像街上的无赖摔跤呢,满地打滚,会有什么痕迹。”
伊风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观点。
简旭离开马棚,回到房间,不提马棚有血之事,指指托盘里的饭菜,说道:“丫头,你相公我饿了,能否侍候我用膳。”
刘紫絮看见简旭进来,正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他那样聪慧之人,应该能猜想出来,谁知简旭不提,她也不好去问,过去把饭菜端了放在简旭面前,又拿起筷子递给他,被简旭抓着道:“这么凉,天冷了,多穿些衣服。”
众人见主子要吃饭,而且有刘紫絮在侍候,都知趣的退出。
刘紫絮哦了一声,“知道了,会小心的。”
简旭吃了一口饭,又夹起一口,去喂刘紫絮,刘紫絮摇头,“吃过了。”
简旭把手停在那里,也不吱声,像个调皮的孩子,意思是看你吃不吃。
刘紫絮娇笑着,张开小巧的嘴巴,把饭吃下。
简旭逗她,“嘴巴这么小,饭才吃的少,才瘦的像根竹竿。”
刘紫絮忽然收了笑,面上多了一点愁云,轻轻道:“我真的,很难看吗?”
简旭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所谓矬子面前别说矮话,整天说人家瘦,说多,她一定会往心里去,急忙说道:“天啊,我的刘家小姐,我正准备减肥。”他说着,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肚子,拍了几下道:“你这都肥成什么样,女人之美,首先就是身段,比如杨柳细腰,比如婀娜多姿,都是说女人长的纤细才美,我是羡慕你罢了,你要是长成店家娘子那样,我就投河自尽去。”
刘紫絮散去满面愁云,终于又笑,玉指纤纤,在简旭的肚子上摩挲着,幽幽说道:“你才不肥,刚刚好,哪里都好,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简旭被她摩挲得浑身绵软,心里发痒,身体的某个部分有了反应,放下筷子,看着刘紫絮,眼眸传情,语速缓慢,声调如梦似幻,接她的话道:“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