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六看看,这是玩什么游戏?不懂,但是要玩,怎能落下我麻六,也过去抽薛三好的树枝,看看老薛身上一根没剩,自己手里空空,转头看到旁边的扫把,跑去拎了过来,也跪在简旭面前。
老薛把脑袋左右的看,这些人,各自拿着一根树枝,这是要替皇上责罚自己?责罚又怎样,自己是真的错了,大家随便打就是。
简旭往椅子上一靠,这些个人,有意思,看你们玩什么。
赛诸葛抢先道:“臣,在这一路南巡之,不能事事参悟,未把全局笃定,致使皇上费心费力,这是作为臣子的失职,请皇上责罚。”
其实,赛诸葛也来负荆请罪,是因为了解薛三好的个性,他肯低头认错,已是不易,这样大张旗鼓的请罪,是迫于无奈,他这个人脸皮薄,不知在内心挣扎、努力多久,才下决心这样做,但是又怕他以后面对别人,心里会疙疙瘩瘩,所以,他要陪着薛三好一起“丢脸”,这样,他就不会太难受,这是他爱弟心切。
恰恰如此,伊风等人,见简旭说了那句,“那么大个人也难为他了。”知道简旭平时很疼薛三好,和赛诸葛一样的心思,都想陪着薛三好出糗。
简旭对赛诸葛道:“二先生,你做的已经够好,凡事都能料到的是神仙,你快快请起。”
薛三好看二哥先起了头,受了鼓舞,他看看简旭道:“主子,那日我贪杯,喝得酩酊大醉,在敌人来攻打山寨之时,害得红姑一个人带领兵士去厮杀,主子曾经说过,红姑身体还未完全复原,不能太过操劳,当时她都已经累得昏厥过去,而敌人又异常凶猛,是老薛混蛋,险些失了山寨,铸成大错,老薛现在负荆请罪,请主子责罚,老薛并向主子保证,以后绝不再饮酒。”
他这次说的非常清楚,因为有赛诸葛引领,他才能放下过度的自尊,说完,去抽身上的树枝,没抽到,用手去摸,一根没有,使劲晃晃,还是没掉下一根,知道被那些人都抽光了。
简旭看着自己面前跪下的这一帮人,这是唱的哪一出,说道:“都来负荆请罪,那我就听听,你们都所犯何罪。”
接下来是江小郎,“启禀皇上,臣江小郎,对下属疏于管教,对恶人疏于防范,致使江小天竟敢要挟皇上,救走了甘霖,臣所犯之罪有三,一,作为头领,疏于管理,二,作为兄长,疏于教导,三,作为臣下,公然对抗皇上许多年,三罪并罚,请皇上降罪。”
简旭心里高兴,江小郎对自己错误的认识,是慢慢深入的,对归顺的诚心,是慢慢加强的,自己也曾担忧,归顺不是一句简单的话,是要江小郎从内心里深刻认识。
简旭说道:“王爷,朕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所谓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你的手下,还有你的堂弟,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只要你能引以为戒,就好,这南方大片的土地,还需你勤心管理才好,王爷你快起来。”
江小郎叩头谢恩。
简旭又对薛三好道:“三哥你的错,是真的错了,朕离开黑雾山时,你在这里就是统帅,一个统帅,是要保持高度的清醒,可是,若你能把这件事当个教训,以后切莫贪杯,朕怎忍责罚与你,这一路南巡,大家都吃尽了苦头,此次,就当是将过补功吧。”
大家一听,这个“将过补功”新鲜,人家都是将功补过,其实简旭就是想给老薛一个台阶下。
老薛急忙叩头谢恩,誓自己再也不会喝酒误事。
简旭又看看伊风、淳于凤、红姑、张埝、齐小宝、麻六,“你们都怎么了?为何请罪?”
伊风道:“臣对皇上,保护不周,一路有惊有险,请皇上责罚。”
淳于凤道:“我自己的事情,处理不当,让皇上操心,请皇上责罚。”
红姑道:“我那次蛊,竟敢刺杀皇上,实属大逆,请皇上责罚。”
张埝道:“我空有一身蛮力,头脑不够灵活,害自己受伤,让皇上担心,请皇上责罚。”
齐小宝道:“我既没有保护好四哥,又没有保护好二哥,还没有在三哥的饮酒上多费心思,请皇上责罚。”
简旭一听,都有罪,平时看他们都好好的,怎么一挖掘,都成了罪人。想想人就是这样,这就好像一个勤快的人和一个懒惰的人,勤快的人总能看见有很多活计没有做,懒惰的人却视若无睹,人就是人,似乎每天都在犯错,这样那样的,大的小的错误,但是人正因为疏于对自己内心的管理,不会自省,太过自爱,才会对自己不停的犯错毫无知觉,没有几个能做到先贤说的“每日三省吾身”,因为人,就是凡人。
他一一的开导一番,既扬又抑,让大家全部起来。
最后,轮到麻六了,他现大家都给自己提出意见,想了想,好像我没什么错误,就是和周录的那个小妾之事,已经向红姑坦白,她也原谅自己了,说什么呢,他说不出来,觉得自己哪里都挺好,可是不说,人家都说了,自己这样,就是落后分子。
把手的扫把高举,说道:“老大,虽然我没什么错误,但是大家都检讨自己,我也就说说,我吧,个子有点矮。”说完,闭嘴。
简旭看看他,“完了?”
麻六点头,“完了。”
简旭心里嘿嘿一笑,臭小子,今日就拿你开开心。他站起来,走过去,拿起麻六手上的扫把,麻六以为他会说“平身”,谁知,简旭抡起扫把就打他,边打边骂,“你个臭小子,这种热闹你也凑,就是罪过,我打死你。”
众人哈哈大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