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在这里细谈,看天色不早,究竟是在此过夜,还是继续前行。
麻六在一边,拎着柴刀,不时的对那些俘虏比划比划,吓唬一下他们,防止他们打什么鬼主意。
野猫坐在那个头领的身边,用地方语言和他们交流,麻六听不懂,看着人家的嘴巴,想以唇形来辨别他们说什么。
麻六这个人,看着笨,但他小心眼多,所谓小心眼多,就是他一般不去想什么大事,总是琢磨一些小事。他就经常的笑话简旭,说简旭属于那种杞人忧天型的,他自己是吃饱不饿型的,说简旭活的累,他活的快乐。
他现在琢磨人家说什么,是不放心,一个个,说的像外语,如果骂简旭老大几句,自己这些人也听不懂。而那野猫,不过是老大半路捡来的一个妹妹,又无血缘关系,谁知她对老大,是否真当哥哥,简旭那人,他觉得有些大大咧咧,他自己还以为很爷们,其实是粗心,所以,他麻六得适当的操心。
野猫和那些人,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麻六偷偷的看了半天,发现那个头领偶尔的点点头,好像很听野猫的话,麻六就觉得不对,野猫和他们,应该说也是敌对双方,虽然都是本地人,但也不至于这样听话,好像根本不陌生的样子。
麻六转头去看看简旭和赛诸葛,正坐在远处的乱石上按摩,他眼珠一转,高喊道:“老大,我也按一按。”说着噼里啪啦的跑了过去。
简旭听见他喊,等麻六到了眼前,训斥道:“说了多少回了,你能不能把鞋穿上,你也要按,二先生累了,改天我给你按,按的你像杀猪似的大叫,那才爽。”
麻六忽然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大,我不是来按的,我有事情禀报。”
简旭看他很认真的样子,又不时的回头去斜眼看野猫那些人,知道大概有事,连江小扣他现在都不知该怎样定位,更别说其他人,于是他也故意说道:“好吧,我来给你按,才和二先生学的,坐好了。”
麻六噗通,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把鞋往前边一踢,举起脚丫子给简旭。
简旭皱着眉,用手扇来扇去,挥散他脚的臭味,“你洗洗脚。”
麻六不洗,反倒把脚又往简旭面前伸伸,说道:“老大,野猫他们不对劲。”
简旭一边忍住脚臭,一边按,一边悄声道:“说说看,但你说话别老是看我,也别老是斜眼看他们,自然一点,演戏不会吗,亏你还是演员出身。”
麻六嘴一撇:“你可拉倒吧,就那一次,就穿越了。”
简旭正色道:“说正经的,别跑题。”
麻六才说道:“他们说话,我听不懂,但是觉得他们的神情不对,那个俘虏的头头,野猫说话,他就不停的点头,非常听从的样子,他俩才认识,干嘛那么听野猫的。”
简旭道:“是我让野猫去做他们的思想工作,或者是离开此地,回去家里,或者是和黑雾山的那些人一样,成为真正的军人。”
麻六急道:“不对不对,我就觉得不对,你自己考虑吧,出了事情,别怨我没提醒你。”
简旭把他的臭脚丫子往旁边一推,赶紧去河水里洗手,闻闻没有味了,才凑到赛诸葛耳边,“二先生,麻六的话你听见了,有何见解?”
赛诸葛道:“主子,我曾说过,麻六这个人,有时很神,他的话未必是假,我这些日子,稍稍懂了一些当地的语言,只是我离他们太远,听不清说什么。”
简旭道:“那怎么办,我也不能过去就问,你们刚刚说什么了,是不是合谋要算计我。”
赛诸葛把手在石头上轻轻的拍打,集中一下神思,想了想,道:“主子别急,我有办法知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