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乡民指着简旭道:“你胡说,你若是魔牙岭的狐仙,为何说话是北地口音?你就是妖人。”
张天师一想,对啊,他说话怎么这样的腔调,小子,原来是骗我,但他要是妖人,自己恐怕也对付不了,豁出去了,反正已经来了,就作法捉他一下,也许老子我命好,像每次一样,都能蒙混过去。
“你这个妖人,还敢说是狐仙出山,我就捉了你,等你现了原形,就知道是何种妖物。”他口中振振有词,双手在前面乱比划。
这时冲过来一个人,举着大砍刀一声断喝:“谁敢动我家主子”
简旭一看,是老薛、张埝、红姑三个人。
见他们平安回来,心里高兴,只是不见淳于凤,就想问缘由,那张天师一看,来了这么多人,一看就是外出的行旅,根本不是什么狐仙什么妖人,心里有了底,对众乡民道:“这户人家妖气特重,再看看他的房子,非常阴暗,定是有鬼怪作祟,不过捉鬼白天不行,得需晚上,鬼怪白天都隐遁起来,你们把钱准备好,我晚上来捉鬼。”
乡民点头同意,然后一部分人护送张天师走,一部分人留下来,问金伯要银子。
简旭一看,金伯还真就说对了,这捉鬼的钱,得他出。
金伯哪里肯给,简旭给的银子,一些买了米,一些留下来,想做他用。
乡民不依,吵闹不休,简旭道:“鬼都没有捉到,哪里有先给钱的道理,告诉什么张天师,把鬼捉住,这钱我出。”
乡民还闹,老薛晃晃大砍刀,吓的那些人狼奔豕突状,跑了。
简旭急忙询问薛三好几个,怎么找到这里的。
老薛粗声粗气的道:“整个村子,甚至连街边的茶摊都在讲,这里出了个妖人,什么天师来捉妖,我几个就过来看看热闹,不想是主子你。”
简旭再询问淳于凤,红姑简单的描述了淳于凤女扮女装,当街之上故意跌倒,撞了杨方的马,被杨方邀请进入栖凤山庄,现庄主杨方就是往黑雾派兵之人,淳于凤用计取得杨方的好感,昨晚现人马出了栖凤山庄,她去禀报淳于凤,淳于凤质问杨方,杨方的下人言说是管家带走,至于淳于凤和杨方在房中谈话的内容,红姑去厨房烧水,并不知悉,之后淳于凤把她打去找薛三好张埝,而她自己,随着杨方去追那些私自出庄的兵马。
红姑的叙述,简旭不是特别明白,但知道淳于凤是差不多说服了杨方,不然,那些兵马就不会是私自出庄,而杨方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那管家又是什么货色,为何他要私自带人马出庄,这是那杨方故意骗淳于凤的,还是那管家伙同甘霖等人,欺骗了杨方。此时最担心的是淳于凤,她随杨方去追那些人,要是动手打起来,一定会有危险。
红姑见他面色凝重,双眉紧锁,知道是担心淳于凤,宽慰他道:“主子莫要担心,那杨方对淳于将军好得很,说要娶她为六夫人呢。”
呀哈简旭心里暗叫,那淳于凤不会是留在杨方那里享福了吧?
金伯走了过来,把剩下的银子全部交给简旭,长吁短叹:“将军,我就这些了,给就给吧,晚上给了那张天师,希望他不要把我儿子或是大水牛的魂魄赶走,若是能和我儿子相见,我一定告诉他,生死有命,虽然他是冤屈之死,也不要害人。”
简旭看金伯愁容满面,安慰道:“你放心,那张天师打不过你儿子。”
金伯惊奇的看着简旭,不知他所言为何,难道这将军也是异人,单看他变那个戏法的本领,就很不一般,但是张天师大名鼎鼎,远近皆知,捉了不知有多少鬼,自己儿子活着的时候就老实厚道,做了鬼也不会是厉鬼,定然打不过那张天师,人已经死了,只希望他早点托生,投胎到一户好人家,下辈子,别受苦。
其实简旭已然看出,那所谓的张天师,就是个江湖骗子,他眼神游离,面目猥琐,无半点天师的样子,虽然自己也未曾见过什么天师,但是高人倒见过不少,别的不说,就是自己的那几位师父,哪个不是眼神坚定,态度淡定,遇事不急不躁,而这个所谓的天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先是要捉妖,后来又要捉鬼,张牙舞爪,装腔作势,一看就是心里没底,到了晚上,就戏耍他一番,让他以后别在骗穷苦百姓的钱。
虽然心里惦记淳于凤,但想她也是大风大浪里闯荡出来的人,应该能保全自己,看看现在已是下午,那张天师晚上就要带人来捉鬼,还有,自己晚上也要去黑雾山,暂时把淳于凤放在一边,回到屋里,单等伊风回来,众人商量一下最后的细节。
晚上,简旭把自己的人叫到一起,各自分配任务,吃过晚饭,天一擦黑,就赶往黑雾山,若是上到黑雾山,伊风依旧是去查看甘霖的兵力部署,麻六和野猫依旧在附近等着放火,此时多了老薛几个,他和张埝、红姑,严密注视山下,防止有人过来增援,记住,不能杀人,即使是把那些小喽啰都杀了,想反的是甘霖和杨秀云,他们一样招兵买马,收拾他们两个才是正道。
麻六不同意了,“老大,要是他们杀我们呢?”
简旭道:“擒贼先擒王,若是遇到大队人马,就拿下他们的头头,要是巡逻的喽啰,能躲就躲,要是狭路相逢,躲不过去,也不能等死。”
正说话呢,外面是火光闪烁,像是很多人涌进了院子,金伯吓的跑进来喊:“不好了,他们来了。”
简旭知道是张天师一伙,呵呵一笑,道:“一会儿,我给大家看场好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