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安?简旭有些不明白,忽然又顿悟似的,对,就说招安,反正我也封了江小郎为镇南王,前来招安是正常,也给对方心理上造成一种既成事实的感觉,百姓知道我是前来招安,也不会有什么恐慌。
既已说好,这一路之上,简旭一行,就不必遮遮掩掩,称呼也大大方方,麻六还习惯的附带一句,皇上起驾。
离开登高行了数十里,天将黑,各人都骑马,走的就快,来到一个村落,就准备找户人家歇息一夜,越往南人烟越稀少,不比中原腹地,若不住下,过了这个村恐怕真没那个店了。外加天气闷热,似有雨来,更加的不能前行。
简旭叫赛诸葛找户人家,为何叫赛诸葛去,看看自己这七男两女,再加上马匹,也是不小的一支队伍,别把村民吓着,好歹赛诸葛看上去像个书生,无论穿什么都是一身儒雅之气。
赛诸葛决定,也别往村子里去,村头找户人家,说些好话,给些银两,弄两间房。
简旭同意。
但是看看村头的这户人家,房子实在是小,而且蓬门荜户,赛诸葛犹豫,屋里不知能否合适主子居住,看向简旭,征求意见。
简旭用手一指,就这家了,穷苦人,把银子,给他们。他又见这个篱笆小院,篱笆上爬着一些花草,暮色里炊烟袅袅,仿佛陶渊明的田园诗,有种内心的安宁,很是喜欢。
赛诸葛走到篱笆小院里,喊道:“主人家在吗?”
不多时,从屋子里走出一个老妇人,花白的头发,用一根布条系住,衣服上也是补丁摞补丁,腰间系一条同样破旧的围裙,两只手上都是灰土,不知在忙些什么,看见这些人,冷不丁的吓一跳。
“你们,哪里的,来我家作何?”她怯怯的说道。
赛诸葛上前一步,揖手而语:“阿婆,我们是过路之人,天色已晚,附近又无客店,想借你家暂住一晚。”
老妇人还是有些怕,来这么多人住,要是歹人怎么办,拒绝道:“不可不可,我家只有我和媳妇两个,不方便,而且屋子又小,哪里住得下。”
赛诸葛道:“那,叨扰了,我们再去寻一家。”
大家见人家不答应,只好转身要走,这时有人在后边喊道:“有何不可,生逢乱世,哪里又安全,如果这些官人是歹人,不住下,难不成就杀不了我们婆媳两个吗。”
简旭等人回头去看,一个,从屋子里走出来,她长的白白净净,身上穿的虽不是什么绫罗绸缎,但也是有模有样,和这个老妇人,不像是婆媳,倒像是主仆。
老妇人听媳妇说了,大概是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做声。
赛诸葛对那道:“大嫂,我们会以住店的费用来给你们银两的。”
笑了,“那是当然,我们也要过日子,看各位穿戴也不俗,定然不会占我们这些穷人的便宜,别说太多,先进来吧,婆婆,赶紧去烧些茶来,给客人们喝。”
老妇人应声而去。
简旭等人进了屋子,房子一般,里面倒收拾的很干净,因为没有什么家具摆设,就显得很宽敞。各人找了地方坐下,等老妇人的茶,然后与攀谈,也就是没话闲搭话。
房子分东西两间,老妇人住一间,住一间,简旭以为,那就得和她婆婆挤在一间,给他们腾出一间。出门在外,也别管男男女女,大家一直都是和衣而睡,躺下的都很少,除了简旭和麻六,几乎都是抱着兵器,坐着打盹,另外站岗的站岗,巡逻的巡逻,地方虽小,也就够了。
谁知那端了茶进来,问赛诸葛给多少银子,赛诸葛掏出五两,简旭看那老妇人实在是可怜,就叫他追加了五两,那接过银子,眉开眼笑,这十两银子,就是在县衙当差的人,也是差不多一年的薪水。然后告诉赛诸葛,既然你们银子出的多,那我就和婆婆去附近的亲戚家找地方睡,房子,给你们住,这还有姑娘呢,也不方便。
简旭非常高兴,还觉得这虽然认钱,但也算是体贴人意。
然后简单的吃了晚饭,和老妇人就走了。大家也不闲聊,轮番睡觉。老妇人住的屋子有些脏乱,简旭带了麻六等人去住,的屋里干净,留给淳于凤和红姑,女孩子,都喜欢干净。
安排就绪,分开。淳于凤和红姑两个,把灯吹熄,屋子里就暗下来,睡不着,难得两个姊妹独处一室,好久没有这样了,便开始说话,说起廖申和翠秀、紫薇,不知在那里怎样,说起彼此的婚事,说起将来怎样怎样,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吱吱,用些轻微的响声,淳于凤立即惊醒,抓起身边的宝剑,不动。
有人欻欻的走了过来,还嘿嘿一笑:“娘子,我来了”说着,扑向她们。
淳于凤忽地坐起,没等吱声,红姑听到有个男人说话,急忙喊道:“谁?”然后也起来。
那男人看见床上有两个人,顿时破口大骂:“你个贱人,原来背着我真与苟三有一手,看我打死你们两个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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