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一枝秀——杨秀云,受穆之年唆使,挑拨冷夕雪去刺杀江小扣,虽然知道江小扣的厉害,但余青书被抓进了县衙,江小扣受伤之事也就不胫而走。()他本以为,凭冷夕雪的功夫,杀一个身负重伤的江小扣不在话下,他就不知道冷夕雪没有什么机谋,硬生生的闯进穆府,入了穆老爷的圈套,甚至穆之年的根本心思他杨秀云也被蒙在鼓里。
既然相见,那就装着毫不知情去打招呼。
“二当家的,难得露出真面目啊”杨秀云不冷不热的说道。
江小扣习惯的动了动鼻子,娇嗔道:“哼还说我,你也难得来一次。”
杨秀云像被使了定身法,看江小扣那可爱的模样他几乎不能自持,心里说道,这个女子,如何越长越好看,若是我能娶到她,宁愿折寿十年。
别说他惊呆,刚刚众义堂的兄弟们也在议论,这难道真是姑姑江小扣?是那个魔母江小扣?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无限的可爱,眉眼即使是鬼斧神工,也难雕琢出这般俏丽。众兄弟大多没有见过真面目的江小扣,所以围在她身边,边看边议论。之前那个姑姑看上去已是三十多岁,而这个,正值豆蔻年华。之前那个姑姑,说话冷硬,对谁都不屑一顾,而这个,蹦蹦跳跳的,像只可爱的小兔。
江小郎从里面走了出来,江小扣急忙跑过去,腻腻的叫了声:“哥哥”
江小郎一笑,万般疼爱的样子,说道:“跟我进来。”
他对江小扣突然不再易容,心里多少明白些,他也是有了两个儿子的父亲,即使大男人再粗心,毕竟是过来人,知道妹妹大概是因为简旭的缘故,姑娘大了,谁没有些小心思。他心里有些不悦,对妹妹与简旭之间的事情,分不清是对还是错,也没有说反对还是赞同,就是有点不舒服。可是,他和江小扣之间相差很大,待她如同女儿,非常疼爱,长兄为父,也就更不好说什么。
江小郎往椅子上一坐,然后说道:“把脚给我看看。”
江小扣不给,使劲的缩着,那上面还有伤疤,虽然不是很大,但他怕哥哥心疼,更怕他发火,发简旭的火。
果然,江小郎过来蹲下,脱掉她的鞋一看,腾地站起,“简旭……”然后瞪着眼睛,咬着牙。
江小扣急忙解释,“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弄的,而且,这伤还是他师父给治好的,而且,老独师父说了,不出三个月,这疤痕就一点都不会有了。”
“你住嘴”江小郎突然火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我对他一直不敢下手,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置于两难的境地,你知道不知道我将让天下人万世唾骂,你……”他看到江小扣咔吧咔吧眼睛,眼圈红红,这是他第一次大声的训斥妹妹。
“好了,那简旭,也不失为一个大丈夫,颇有机智,为人也很仁义,以前的都不算,我要再次与他好好较量。”他把话转过来,怕看到妹妹掉眼泪。
“就是喽,那,你看。”江小扣终于没有掉下眼泪,听江小郎这样一讲,赶紧把战书拿了出来。
江小郎又火了,“你来替他下战书?”
江小扣急忙双手乱摆,“不是的,是他托我来的,说你是个英雄,还说,是英雄就得鏖战沙场,想和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江小郎接过战书,简旭说,要和他认真的打一仗,但打仗就得死人,无论是你,还是你手下的人,都是朕的子民,所以,我们两个要做一个模拟战场,就是像真打仗一样,但不能动手,或者是点到为止,不日,我就要进军你的营寨,你可以排兵布阵,我破了你的阵,就算我赢,但是,我绝不会伤害你一兵一卒,而且,我依然是不发一兵一卒。
江小郎心里暗笑,破阵,就得厮杀,不厮杀,你怎样能破我的阵法,就答应了你,到时,我摆好阵法,看你怎样兵不血刃。
“哥哥,那个杨秀云……”江小扣伏在江小郎耳边嘀咕起来。
“什么?”江小郎有些吃惊,“怎么可能?”
可是,就可能了,你要好的兄弟,唆使别人去杀你妹妹,所以简旭最看不上江小郎的,就是他的义气过重,弄得身边鱼龙混杂、良莠不分。
江小郎伸出手,把面前小几上的茶杯捏了个粉碎,不发一言。
他来到前面的众义堂,把手里的战书给众位弟兄看,“这是那个皇上给我下的战书,最近要来攻打我们山寨,但他说什么点到为止,就是我们布阵,他的人来破,同为天下苍生,他不想我们彼此往死里打,而且,他只带他现在的那几个人。”
“什么,他就那几个人,不到十个,想破我们的几万大军,这狗皇帝,也太狂妄,大哥,这次,就叫他有来无还。”一个叫舒志忠的人说道,他是山寨里的头十号人物,凡是头十号人物,皆以弟兄相称。
另一个也道:“早盼着打这一场呢,那大乾的皇上来南方有些日子了,兄弟们摩拳擦掌的,就等这一天,可是大哥老是压着弟兄们,不让打,现在人家下战书,这回,可不要再客气了。”
再一个说道:“谁说不是呢,咱们开始就是反他的朝廷,和他点到为止作何,就真刀真枪的打,杀了狗皇帝,大哥你就改朝换代,兄弟们绝对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