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旭哄他,“别生气,开个玩笑,缓解一下你的紧张。”
进了义庄,看义庄的老伯道:“最近没有死人送来。”
简旭猜,大概是因为死者是个太监,宫里的人,重要,应该在县衙的停尸房,又往县衙而来。
麻六磨磨唧唧的,“你就折腾吧,非得把我折腾得跑肚拉稀。”
简旭也不理他,反正我走哪你都跟着。来到县衙,看看正门,关着,不关着也没道理进去。再看看院墙,太高,两个人都不会轻功,根本上不去。
麻六就埋怨,“大半夜的不睡觉,像个鬼似的到处游荡,你看看除了咱俩,还有谁。”
鬼?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就是鬼,他告诉麻六,等一会儿自己衙门里的人引开,然后让麻六去停尸房看看,那人是怎么死的,身上可有伤。
麻六不干,“大晚上的你让我去验尸。”
简旭道:“那咱俩换,你负责引开衙差,我进去看。”
麻六,还是你引吧,被衙差抓住,还不得一顿打。
简旭走到大门前咚咚的使劲敲门,过了一阵,有人喊着:“谁呀,有状子明天告,老爷睡觉了。”
简旭继续敲,里面的人火了,哐啷推开大门,骂道:“你是不是找打。”出来两个衙差,看了看,却发现外面根本没有人,难道是听错了,回过身来要走,忽然背后有人说话:“你们看看我是谁。”
两个衙差回过头去,大门口虽然点着灯笼,但并不是很亮,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女子,正妩媚的看着他笑。衙差乐了,“姑娘,是你敲门。”
简旭道:“是奴家。”
衙差问:“你要告状?”
简旭道:“是。”
衙差再问:“那你告谁?”
简旭道:“我告阎王爷。”
衙差吓了一跳,“胡说,阎王爷怎么能告。”
简旭道:“我告他滥用职权,奴家正值芳龄,就被收了去。”
衙差听他说话有古怪,往四下里看看,衙门前空荡荡,唯有此一女,心里发毛,试探的问道:“你死了?”
简旭点点头,“正是。”
衙差又仔细的看看,怎么看都像是个人,脸上还擦着胭脂,没擦好,红的像猴屁股,发髻绾的也不利落,东倒西歪的,大概是谁家的女子疯癫了,半夜跑到这里来闹,衙差喝道:“你个疯女子,一派胡言。”
简旭知道他们不能轻易相信,心里有了计谋,从他到那两个衙差有一段距离,他暗自发功,突然嗖的就到了两个衙差的近前,两个衙差吓了一跳,刚刚还远远的,怎么突然面对面了,简旭在两个衙差的脸上啪啪的,一人一巴掌,又嗖的窜到了很远的地方,接着就嗖嗖的跑来跑去,那衙差看着就像是鬼飞来飞去,吓的大叫“鬼啊”
衙门里很多人听到他的喊叫,都跑了出来,“哪里有鬼。”
简旭看见人多了,又嗖嗖的东窜西窜,一会儿跑到这人身后,打了一下,一会儿又跑到那人身前,来一巴掌,然后大家一起喊:“鬼啊”
麻六看了会儿热闹,为简旭这“跑”功竖大拇指,厉害趁乱跑进衙门,从前面的大堂往后找去,找了半天,觉得后面的一间像是停尸房,门口挂着一个小灯笼,随着风东摇西晃。
有些害怕,又没办法,自己鼓励自己,在沧州时从蒲伯家的炕洞里拉出的那个契丹人,不过都是死人,死人也不能动,不能打*,不怕。说着不怕,还是有点怕,不敢直接进去,把门推开一点点缝隙,先往里面看看,里面空荡荡的,墙上点着油灯,靠墙边上停着一具尸体,他觉得那应该是高驰,刚推门进去,忽然发现那尸体呼呼的冒起一股白烟,然后那尸体越来越小,渐渐的就消失了,从他消失的地方,站起一个人,麻六仔细一看,正是高驰,他大喊一声:“鬼啊”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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