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看看简旭,还有些怀疑,真的放了自己?见简旭在那里继续一副沉思状,他急忙谢恩跑了出去。
回到宫里,简旭也一直沉默,刘紫絮端了热茶过来给他。
简旭看见刘紫絮,立即换了笑脸,无论有何为难之事,一个大男人,也绝不能把烦闷给自己的女人看,拉着她坐下,道:“紫絮,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好不好?”
刘紫絮笑着点头。
简旭把她搂在怀里,虽然他知道刘紫絮这个决定多半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哄自己开心,他还是说道:“乖”他心里明白,非但刘紫絮不能跳出红尘之外,连自己都不能,既然不能,就得好好的生存下去。
第二天早朝一过,简旭就直奔御书房来找皇上,巧的是,吴王也在,看到简旭,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问候:“见过王兄。”
皇上在龙书案上伏案疾书,问简旭:“有事?”
简旭道:“父皇,我有事请教父皇。”
吴王很识趣,躬身退出。
皇上写好了一幅字,看看,还算满意,把笔搁在笔架上,觉得不好,把写好的字丢在一边,然后提笔蘸墨,继续写,边说道:“可以说了。”
简旭了又,心里打鼓,这句话可不是拍马屁,也不是问候,这句话说出来的后果,他无法料到,心里骂了句,***,麻六说过,是井里死的河里死不了,若我有此一劫,怎么逃都不过是转个圈,最后还得回来伸着脖子给人砍,若是能成功,说不定会有好的事情。最后一咬牙,问道:“父皇为何要杀儿臣?”
皇上猛然一抬头,看简旭一副生气、哀怨、镇定的表情,他写完最后一笔,哈哈大笑,“你果然是我儿伯元。”说着,拿起写好的一幅字递给简旭,“这是父皇送给你的。”
简旭接过一看,上书“天下”两个大字,不明白皇上是何用意。
皇上道:“不错,那个杀手,是朕雇用的,因为你刚回宫时,很多地方都有所改变,比如说话的声音略有清脆,而你以前是有些沙哑,比如你平时的细微表情,眼神里没有鹰隼的戾气,而多了一些温和,比如你的个性,没有了以前的叛逆,多了些顺从,所以,朕在怀疑,究竟你是真的太子,还是奸人所扮,为的是接近朕,图谋不轨,就了这样一个策略,请杀手刺杀你,看看你当时的反应,据杀手回报,你的那一掌非常厉害,能让一堵墙轰然倒塌,还有,你逃跑时的那些动作,都是与伯元一般无二,这让我多少有些放心,但是,若真有人假扮太子,也一定非一般庸人,武功也会很高强,或许又有巧合,与太子的功夫相似,又或许是存心模仿,为了确定到底是不是真太子,我就让你去破案,试试你的机智,没有到,你果然把案子破了,这都不能完全证明你就是太子,直到你刚刚问朕的这一句,若是奸人假扮,知道朕要杀他,或许,不敢再回来,或许,回来也不敢这样来问朕,而只有太子的脾气,才能这样做。所以,朕送你这幅字,朕决定把天下,交给你。”
简旭听完,一边佩服这皇帝老头的厉害,一边害怕,在他这里蒙混,原来这么难,这皇帝可真是个老狐狸,幸好自己与真太子都同拜一戒大师为师,了点功夫,有了点真太子的样子,但还是危险,自己要不就是赶紧逃跑,要不就是倍加小心,不能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把自己原来吊儿郎当的个性收敛,习那太子的深沉,更杜绝说些现代语言,总之保命要紧。
既然皇帝老头怀疑,简旭不能默不作声,总得把他的这些疑问,给个合理的解释,他说道:“我说话声音改变,那是因为我拜了高人为师,喝下很多他独家炼制的丹药,那都是给我增加内力之用,或许这样引起声道改变。我的眼里多了温和,那是因为我知道,什么叫王道什么叫霸道,父皇您罚我抄写《论语》,也是我有所领悟这些。我多了些顺从而不再叛逆,那是因为我知道,什么叫孝道,当初我不理解父皇的某些作为,竟然做出那些极端的事情,非常后悔,所以这次回来,我只是父皇您的皇儿,而不是来争什么。”
简旭一席话说的言辞恳切,怎能让皇帝老头不动容,他笑了笑,“朕,终于可以放心了。”说完大咳起来,外面的郝仁急忙跑进来,拿出手帕递给皇上,皇上堵住嘴巴,猛烈咳嗽依然不止,简旭急忙喊:“来人传太医”
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这几天宫里的人都在担心,简旭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刘紫絮,心,你不是杀皇上吗,他都已经这样了,没几天活了,你就别再惹事。
简旭说什么,刘紫絮都是只听着。
夜里,简旭一个翻身,用手去搂身边的刘紫絮,却扑了个空,他忽地坐起,喊道:“紫絮”没有人答,再喊,还是没有人答,简旭心里大叫坏了,披上衣服就往外跑,与进来的刘紫絮撞了个满怀。
“你去哪里了?”简旭问。
刘紫絮看简旭紧张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答道:“去小解。”
简旭把他搂在怀里,浑身还在不住的颤抖。他以为刘紫絮去刺杀皇上了,惊吓到双腿发软。每天这样,不是被那个皇上吓,就是被这个美人吓,早晚得精神分裂,不行,得带着紫絮离开此地,管他江南还是塞北,躲起来过自己的小日子,这个摊子,还是让那个真太子自己收拾吧。
简旭就命令麻六等人悄悄收拾东西,准备逃跑。
麻六也高兴,这皇宫实在是没意思,外面花天酒地、莺歌燕舞的,这里面闷死人。他手脚麻利,几下就收拾好了,然后又揣了几样宫里的宝贝,准备拿出去卖点钱,然后买几亩地,当个小地主,每天坐在院子里看看鸡抢食也比在皇宫好。
简旭过来问麻六收拾好没有,然后好去通知别人,为了不让众人有时间来说服自己,他故意来个突然袭击,走之前再告诉大家自己的决定。忽然发现麻六走路时包裹里叮当乱响,知道他贪财的毛病犯了,带着这些东西出去太招摇,一旦被发现就走不了。
他刚喊麻六把东西拿出来,脑袋里灵光一闪,起了牙侩宋老爷,那日在满庭芳,他眼神惊悸,就是心虚,大概是被自己蒙对了,他们就是在倒卖宫里的东西。
然而,那个吴王的侍卫,绝对不敢自己把宫里的东西偷出来卖,他背后一定有人,那么他是吴王的侍卫,这个背后之人会不会是吴王?吴王很缺钱吗,为何偷宫里的东西出来卖?每个王子都有自己的封地,更别说皇上平时赏赐,和某些朝廷官员贿赂的,他应该不缺钱才是。再者,凭他和张春潮的关系,若是用钱,也不会太难。可是,他为何偷宫里的东西出来卖?这里面一定有文章,绝不单单是钱的问题,小爷我一般的推理演绎都不会错,这吴王,他究竟要干什么?
他正呢,米公公来报,“启禀殿下,开封府宝年大人派人来请,说有重要的事情。”
简旭心,谁管你重要不重要,不当太子了,这里准备溜之大吉呢。又起苗天,起小喜,心里顿生恻隐之心,开封府之事,应该是涉及到苗天的状子,去看看再说。
来到开封府,宝年拜见之后,第一话竟然是:“殿下,这里大有文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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